冯瑞英更加肯定,颜溪不适合做邑家的儿媳妇,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她这个婆婆可没好日子过。不过从上次颜溪出的主意中,她倒找到了一点灵感,想出了一个让马家主动来接女儿的办法。
很快,马老太就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己儿媳妇那上卫生所检查,是因为怀孕了。这让她惴惴不安。老头子那回来,知道儿媳妇回了娘家,在她有选择地陈述了事情经过之后,还落了一顿埋怨,这要被他知道儿媳妇怀孕了,更要她了。
原本一家子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有个孩子,终于怀孕了是大的喜事,没成想弄成这个样子。马老太对邑眉肚里这个孩子有零成见,觉得这孩子和他妈一样,就是个惹事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摆明是和她不是一条心。
现在,她就盼着儿子早点回来,把邑眉接回来。再让她在娘家呆下去,不知道镇上还会传出什么样难听的话来。
可那打电话,儿子明明再有两三就回来的,现在都第四了,也不见他人影。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想到那些电话费又肉疼。
她不知道,马巨源从长平县城拉了邑惊尘,直接去了渔村。为的就是让邑家看到他要接回媳妇的诚意,拉上邑惊尘也是要提醒邑家,邑惊尘能有今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冯瑞英看到女婿儿子一起回来,去卤碴买了一些猪头肉回来,又去菜市场杀了一条草鱼。
吃饭的时候,故意把鱼肉往邑眉碗里夹,嘴里念叨着:“多吃点鱼肉,我听多吃鱼肉的孩子聪明。你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要营养。”
马巨源再傻也听出来了,巴巴地看着邑眉,又看了看丈母娘,呵呵笑了:“眉怀孕了?”
冯瑞英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这孩子也是命苦,刚到她娘肚子里,她奶奶就怀疑娘在外面有人!”
马巨源:“妈,我妈没有这个意思。”
冯瑞英:“巨源啊,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起码的礼义廉耻是知道的。眉是没文化,但也念到了初中毕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的。她对你怎么样,你也应该清楚。我理解,你妈听到镇上那些传言,想问问清楚,心是没坏心,可这样的话听在眉耳朵里,她是什么样的感受?去卫生所一检查,是怀孕了,本来欢欢喜喜回来,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一家饶,结果一回来,看到的是你妈妈的冷脸,还怀疑她和别人不清不楚,你她难受不难受?”
马巨源低着头,附和着丈母娘:“这事情确实是我妈做得不对,我回去一定会她的。我就是听眉受了委屈,回了娘家,所以立刻赶了回来。我是直接从长平过来的,家都没回。”
邑正军看了眼邑眉“眉住在这挺好的,自己娘家,还能让她受委屈?你不用太担心,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眉,这我得你,男人在外面闯事业,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可不要再给他添乱。你你和你婆婆整在家这样闹,让巨源在外面怎么安心?”
马巨源:“这事不能怪眉,我妈我是了解的,这事情肯定怪她,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
冯瑞英听了女婿的表态,心里很满意。
邑惊尘心里有些不屑,他这个姐夫啊,相处这么久下来,他也摸出一点门路出来了。就是一棵墙头草,在姐姐面前姐姐好,责任全在马老太;在马老太面前,又是妈妈好,责任全在邑眉。总之和稀泥就完事了。他也知道,一家人辩不出个是非曲折来,但这样一直和稀泥,又能和多久呢?
马巨源见冯瑞英脸色好看了一些,马上不失时机地把话题扯到了邑惊尘身上:“惊尘,听你在长平干得不错,几乎整个县城都在卖清泉汽水?”
邑惊尘知道,也该是他为姐姐姐夫的和睦尽绵薄之力的时候了。他裂开嘴,笑得很开心:“那还不是跟姐夫你学的好,要不是从姐夫那学到那么多东西,我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在长平打开局面啊!”
马巨源心里赞叹舅子识时务,嘴上却:“主要还是你自己能干。”
邑正军冷不住问道:“你在长平,汽水卖得很好?”
马巨源替舅子回答:“爸,惊尘现在可是长平的汽水大王,您有时间去长平看看,只要卖吃的地方,就有清泉的汽水。一的出货量,快赶上上海一个大商场的出货量了!”
邑惊尘:“哪里啊,和丰华的出货量还是没办法比的。”
邑正军知道,他们干销售的工资和他们的销售量是直接挂钩的。他马上问道:“惊尘,你现在一能挣多少钱?”
邑惊尘:“也没多少。我在那租了个办事处,还请了个帮忙送货的工人,还要去掉水电,一个月就没多少了。”
邑正军有些不高兴了,臭子,居然对他还藏着掖着,是怕他跟他要钱?
冯瑞英听儿子在长平打开了局面,心里很高兴。马上夹了一块猪头肉给儿子:“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工作要紧,但也不要太拼命了,身体最重要。”
邑惊尘在家已经很久没受到这种待遇了,有点不习惯:“妈,我自己夹就好,又不是客人,您这么客气干什么?您给姐姐夹,姐姐应该多吃点,肚子里还有外甥呢!”
冯瑞英:“外甥吃鱼,舅舅吃猪头肉,都有都有!”
马巨源:“妈可真偏心,有了外孙就不要我这个女婿了!”
冯瑞英哈哈笑着,夹了一块猪头肉给马巨源:“怎么会不要你这样女婿,我常跟眉,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