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炜给客房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这下惨了,肯定酒醉没醒。他埋怨邑惊尘,说要不是他的乌鸦嘴,她们五个现在一定醒了。/p
邑惊尘很无辜,自己的嘴巴要这么灵光的话,何至于有这么多烦恼?/p
还是李科比较理智,说道:“现在埋怨谁都没用,关键得想个办法叫醒她们啊。要不然等一下去迎亲,新娘子和伴娘还醉着,我们怎么办?难道像昨天那样,一人扛一个到酒店?”/p
邑惊尘说:“让颜川去叫门。”/p
谢炜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于是打电话给颜川,颜川在电话里说昨天因为安顿她们,自己弄得很晚才睡,今天正想睡个懒觉,电话就来了。要去可以,但得付出场费。/p
简直是在敲竹竿!/p
谢炜也没别的办法,谁叫他有求于他呢?只好答应了。/p
在电话里叮嘱:“你快点,我们这边马上就要出发了。可别去的时候,她们还没醒。”/p
颜川说:“有我在,你就放心吧!”/p
谢炜又叮嘱:“既然收了钱,你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等会儿,她们要不给我们开门,你得帮着这边知道吗?别跟她们一起胡闹!”/p
颜川又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p
谢炜恨恨地骂了一句:“张口闭口钱钱钱,你看看哪有一点人民艺术家的样子!”/p
挂了电话,任毅星批评他:“你让他帮着你一点,不就是想少花一些开门红包吗?你满脑子不也是钱?”/p
邑惊尘说:“要不我们现在出发吧?趁她们没醒,把她们拖过来,肯定畅通无阻啊!别说开门红包,什么红包都可以省了。”/p
谢炜说:“我活得不耐烦了,那是抢亲!”/p
李科在一旁直摇头:“真是越有钱越会算计。你们两,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的一二把手,居然还心疼那两个红包钱?我一个穷教书的,都没你们这么计较。”/p
谢炜说:“你懂什么,钱得用在刀刃上。我要给我媳妇以外的人花太多钱,她会和我算账的。”/p
任毅星若有所悟:“所以,归根究底,还是怕老婆的原因。”/p
谢炜问:“你就不怕老婆?”/p
任毅星说:“我那是尊重。”/p
谢炜说:“我也是尊重。”/p
三人同时不屑地“咦”了一声,撇过脑袋不看他。/p
颜川带着化妆师到了酒店,叫了半天门,还是没人开,只得叫了服务员拿了房卡,打开门,一个个和周公正聊得投入。/p
他先去拍醒了向兰:“向老师,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p
向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颜川,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日子?”/p
“你结婚的日子。”/p
“我结婚的日子?”向兰努力判断着颜川是不是在逗她玩。/p
颜川点了点头。/p
“我结婚的日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p
颜川说:“因为我肩负着叫醒你们的任务,如果你们还不醒过来,他们就只能过来抢亲了。”/p
“啊——”地一声,向兰一坐而起,终于反应过来了,“今天我结婚啊!”/p
她跳下床,一边往卫生间冲,一边指使颜川:“快快快,把她们统统叫醒。惨了惨了,这下死定了!”/p
颜川再去叫安琪,安琪一睁眼就给了颜川一拳。/p
“干什么?”颜川捂着脸大叫。/p
“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安琪理直气壮地质问。/p
颜川指了指卫生间:“新娘子已经去洗漱了,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p
安琪思考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噢,今天是向兰结婚的日子啊!”/p
睡在沙发上的凌若被他们这么一闹,也醒了,蓬头垢面地坐了起来,“急什么,新娘子在外面手上,急的应该是他们!”/p
向兰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嚷嚷着:“都给我快一点啊,耽误了我的良辰吉日,要你们好看!”/p
说着一把拉起还躺在被窝里的颜溪:“快点起来!”/p
徐鹿倒很自觉,没等向兰来拉,就主动坐了起来。只是不满意向兰要把屎盆子往她们头上扣,懒洋洋地说道:“现在着急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说不醉不休。”/p
向兰说:“那能怨我吗?让你们早一天来早一天来,偏偏昨天才过来。要不然也不至于昨天晚上才开单身派对啊!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们!”/p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琪走进卫生间,“也没谁规定开派对一定要喝醉啊?你要实在不想嫁,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保证帮你把谢炜打发走!”/p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向兰叫着。/p
徐鹿说:“说吉利话有什么用?所有夫妻结婚的时候都说无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会一辈子守护他,结果你看看有几对夫妻能做到?”/p
颜溪说:“也不能这么多,能做到的还是很多的。你看,安琪和谢炜,凌若和任毅星,就做到了嘛!”/p
凌若说:“别这么说,毕竟没到最后,谁都说不好。”/p
安琪站在卫生间门口刷着牙:“没结婚前是爱情,结婚后就是生活。生活是什么,就是一地鸡毛。我不瞒你们说,自从结婚以来,想掐死李科的心,已经有无数次了。”/p
徐鹿问:“那李科呢?他有没有掐死你的心?”/p
安琪刷完牙,漱了口,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