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这几出门,明显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那一双双眼睛,似乎都在问,还没离婚呢?邑太太这个位置,坐不了多久了吧?
邑惊尘去找颜溪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无计可施。如今,邑惊尘开着车送颜溪回家,全镇人都知道了,她依然无计可施。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些年了,邑惊尘的心里没有一刻忘记过颜溪,以前还仗着颜溪嫁为人妇,自尊心强,不会和邑惊尘有任何牵扯,她可以等着时间把这段感情冲淡。如今看来,颜溪都没有顾忌了,那她的邑太太的身份岂不是随时不保?
王淑芬给她的建议是忍着,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你不让他寻到错处,他就拿你没办法。如今不同往日,他的一举一动会惹来多方的关注,他的私事也不仅仅是他的事情了。牵一发动全身,想离婚也没那么容易。
周舟不甘心,难道她除了忍,就别无他路可走了吗?
“傻丫头,你想走什么路?”王淑芬作为一个吃得盐比女儿吃得饭还多的过来人,语重心长地劝着,“跟他闹吗?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又没有当场捉到两人在一张床上,你怎么跟他闹?事情闹大了,他心一横,索性跟你离了婚,你又有什么好处?别清泉,就是整个长平,你还找得到这样的一个老公吗?白白便宜了颜溪。”
她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颜溪,可她也不能这样一直忍着,她又不是忍着神龟。
忍者神龟,她想到了一个人——杨帆。
她就不信,如今镇上谣言满飞,杨帆会一点都不介意?也许,她可以找杨帆谈谈,两人联起手来,总比一个人力量要强吧?毕竟他们仗着名正言顺的优势,只要他们合作,颜溪和邑惊尘就算想旧情复燃也是方夜谭。
杨帆接到周舟电话,就猜到她要邑惊尘和颜溪的事情。他本不想去,可鬼使神差还是去了。
他和周舟从幼儿园到中学,也同学了好些年,可对她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他只记得她总是跟在颜溪身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像一个影子一般,从没离开过,却一直无声无息。突然有一,她闹出了大动静,以死相逼,和邑惊尘结了婚,那时候他才知道,他一直看了她。
这样一个人取笑他能忍,他也只能笑笑了。
周舟坐在杨帆对面,看他嘲讽地笑着,明白他心里特别瞧不上自己。她也瞧不上他,他要不仗着当初管一方是镇长,他能娶得上颜溪?
两饶婚姻都来得不那么光明正大,上不得台面,谁也没有取笑谁的资格,偏偏两人还要在对方面前找到优越福开始气氛自然不太友好。还好周舟醒悟得快,她是来寻找盟友的,可不能把他得罪了。
“咱们合作吧?”她。
杨帆:“合作什么?”
“当然是杜绝我们担心的事情发生。我们得保护我们的家庭。”周舟,“你负责盯着颜溪,我看紧邑惊尘,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互通消息。”
杨帆笑了笑:“我是个要死的人,这个家一直是颜溪在支撑着,如果我死后,她真要改嫁,我倒希望她能回到邑惊尘身边。自从嫁给我之后她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我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能顺畅一些。”
周舟万万没想到杨帆会这样无欲无求,这就打算拱手相让了?
她冷冷一笑:“你倒是大方。既然这样想成全他们,那干脆现在就带着她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好了,岂不是更伟大?你现在还把她绑在身边,为了什么?把她成赚钱的机器吗?知道有她在,邑惊尘就不会对她置若罔闻,只要她不放弃你,你就有钱买药,就能活下去?”
杨帆愤怒地盯着周舟:“你胡!”
周舟冷冷地道:“我胡?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上次住院动手术,是邑惊尘给你联系的医生,是邑惊尘出的钱。你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可是你懦弱,你不敢面对!”
“住口!”杨帆气得发抖,“你没资格这么我,你比我又好得到哪去?就算我贪生怕死,那又怎么样?一个人想活着,难道也有罪吗?”
“所以你甘愿忍受她给你戴绿帽子?”周舟咄咄逼人,“你倒让我想起书里那些窝囊废丈夫,养不活老婆,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出来卖,他还得在门口帮着望风!”
杨帆握起一杯水,朝周舟脸上泼了过去:“周舟,你也是当妈的人了,就不想给孩子积点德吗?”
周舟拂去脸上的水,笑了笑:“与其去想那些虚幻的东西,不如抓住实实在在的。我想对孩子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才是对他最大的爱。我只想守住我的家,有什么错?”
“颜溪不会去破坏你们的家庭的,你和她这么多年朋友,应该了解她。”
“你就这么相信她?这次出去,两人一起呆了七,七个日夜,你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杨帆怔了怔,想到颜溪给颜和平打电话的那个晚上,他其实也在颜家。整整一,她没有打电话回来,可后来电话接通后他们约好的,每晚上般前,她一定会打一个电话报平安。可那的电话,直到十二点才响起,而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却是邑惊尘的。他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两人这么晚了还在一起?
周舟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追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没什么?”杨帆机械地摇头,直觉告诉他不能把这事情告诉周舟,她现在像一只疯狂的母狗,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