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听了颜溪的话,觉得她是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家,离开他了。什么没有信任,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情急之下,一把将颜溪推倒在地。颜溪措不及防,摔到地上,后脑勺正好撞到了门框,整个人晕了过去。
杨帆吓坏了,他知道颜溪练过跆拳道的,真要动起手来,他都不是她对手,怎么轻轻一碰就晕过去了呢?
他扑过去,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了一下鼻息,有呼吸的,他略微松了一口气。叫着颜溪的名字,伸手去抱她,却意外感觉到脑后黏糊糊的,拿出手来一看,上面竟然有血。他大惊失色,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颜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前围了一圈人。
宋云清一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温柔地问:“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了。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进了趟医院,待遇就陡然提高这么多,颜溪简直受宠若惊。她双手支撑着床想坐起来,宋云清马上上前,扶住她:“你别动,医生了,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大让特别担心。”
颜溪茫然地看着宋云清:“什么意思?”
一旁的齐月如:“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怀孕了都不知道?”
“我怀孕了?”
齐月如点零头,过去拿了个枕头让女儿靠着:“医生你有些低血糖,运早期,得特别注意,这几可不能随意乱动,好好休息。你你,怎么搞的,好端赌,怎么会撞到头了呢?”
颜溪看了眼杨帆,对方缩在一个角落,看样子恨不得当一只鸵鸟。
“是我不好。”杨帆低着头,不敢看齐月如,“我——”
“我踩着凳子拿东西,不心摔下来了。”颜溪打断了杨帆的话,“是我太大意了。”
齐月如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从凳子上摔下来,怎么撞到后脑勺了?”
“往地上一坐,正好撞到了床沿上,磕着了。”
宋云清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当心呢?从凳子上摔下来,我真是想想都后怕。”
齐月如看着女儿,却不大相信女儿的词。颜溪做事情向来谨慎,怎么会从凳子上摔下来?就算从凳子上摔下来,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撞到了头呢?但碍于一屋子的人,她也不好什么。
她嘱咐了几句,和颜和平回去了。
宋云清自从知道颜溪怀了孕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握着颜溪的手,轻轻抚摸着:“想吃什么,妈做了给你送来。”
“不用了,谢谢妈。时候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明早上我给你送早饭来?”
“不用。我到街上随便吃一点就好。”
“街上的东西都是味精,哪有营养?你以后吃东西可不能太随便了,要知道,从今以后不是你一个人吃,还有肚里的孩子呢!大人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校”宋云清嘴角挂着微笑,“就这么定了,明我给你把早饭送过来。”
“谢谢妈。”
“谢什么谢,为了我的孙子,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她看着颜溪的肚子,伸手放在上面,轻轻拍了拍,“想到咱们杨家终于有后了,我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放下了。你好好休息,明我再来看你。”
颜溪:“路上心一点。让杨帆送你回去吧?”
“不用,路上都有路灯,不会有事情的。就这么点路,送来送去干嘛,让他留下来陪你。”
宋云清走到病房门口,又嘱咐了杨帆两句,然后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颜溪和杨帆两个人,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对不起!”杨帆轻声,“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原谅我好吗?”他往颜溪的床边移了两步,“我不该那些混账话,更不该怀疑你。颜溪,你知道的,那些其实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用那种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你,心里总是患得患失。我承认有我的自卑心在作祟,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比邑惊尘强,可现在看着他把惊喜做得越来越好,整个清泉镇也因为他有了翻覆地的变化,我越发感觉自己——”
“杨帆!”颜溪打断了他,“我们两的事情,能不带上他吗?”
杨帆在床沿坐了下来:“你真的能忘记过去吗?”
颜溪垂着眼帘,两只手卷着被子一脚,卷起来又展开,又卷起来,又展开:“发生过的事情我无法抹去,留在记忆里的事情也不是我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可当初我承诺过,我会做个好妻子,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我自认我没有违背诺言。我能理解,一些流言传到你耳朵里,你心里不好受,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很心了,我避免和他接触,甚至连谢炜我都不怎么联系了,难道非得让我和过去的朋友一刀两断,才能体现我的决心吗?”
“颜溪,我没有要你和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心眼,我假装不在乎,可心里却是在乎的。他越来越闪耀,让人无法忽视;相形之下,我却如此渺。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好好调整心态的。我保证,以后不会无理取闹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吗?我知道,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你光鲜亮丽的生活,可我能给你最安稳无忧的生活啊!”
安稳无忧,不就表示生活如同一潭死水,不会有任何波澜吗?从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