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冉了厂里,向波和何厂长已经等在了门口,车子停下来,两人探头张望,见颜溪下了车,这才放了心。
向兰开始着手安排求婚事宜:“花呢?哪里有鲜花,向波麻烦你去采点鲜花来。”
谢炜在一旁泼冷水:“大半夜的,你让冉哪去采鲜花。”
向波:“厂后面有一株栀子花。只是现在要花做什么?”
向兰:“邑惊尘要向颜溪求婚,你们都在这儿做个见证。”
“求婚?”向波眨巴着眼睛看着邑惊尘,他知道城里人经常搞这一套,但对镇上的人来,这绝对是新鲜花样,“求婚要玫瑰花吧?”
向兰表示:“条件有限,就地取材吧。栀子花也不错,花语是坚强、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向波:“我这就去采来。”
何厂长笑眯眯地看着颜溪:“颜老师,真决定嫁给惊尘了?”
向兰笑道:“那还有假,人都来了。何厂长,麻烦你去街上看看,还有商店开着没有,买些酒菜了,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谢炜:“你这么张罗着,好像你要结婚一样。”
向兰一手勾着颜溪的肩膀:“我最好的朋友结婚,当然由我张罗了,是不是颜溪。”
颜溪笑着,对何厂长:“何厂长,麻烦你买些酒来就可以,菜就不用了。”
“没有菜怎么行?”向兰,“光喝酒没意思的。”
颜溪:“这个时间,卤碴肯定关门了。”
何厂长:“没关系,我到处看看,买点花生米来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啊。”
“谢谢。”颜溪,“我去食堂看看,不定能炒一两道菜出来。”
邑惊尘:“我去帮忙。”
两人去了食堂,这几有工人来收拾厂房卫生,食堂每做几个蔬菜。每次买的菜都不会太多,气太热,多了放不住。颜溪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两个黄瓜,笑道:“还不错,可以做一道拍黄瓜。”
“我来吧。”邑惊尘拿过黄瓜,拧开了水龙头。
“那我做什么?”
邑惊尘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坐在这儿,看着我就好。”
颜溪果然很听话地看着他将一道拍黄瓜做完,邑惊尘用筷子夹了一块黄瓜给她:“尝尝。”
她尝了,竖起大拇指:“真棒!”
他问她:“是不是得到你真传了?”
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真的吗?”
“当然。”
他转身,背对着她,微微弯腰:“来。”
她看着他手里的黄瓜有些犹豫:“可以吗?”
“可以。”
她趴到他背上,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拍黄瓜,他背着她到了他的临时宿舍。谢炜正在打开一张折叠桌,向兰在搬椅子。
向兰看到两人,忍不住吐槽道:“怎么了,没腿了,不会走路了?”
“要你管。”颜溪从邑惊尘背上下来,将拍黄瓜放到桌子上。
“就这一道菜?”向兰表示不满。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邑惊尘感叹着,“找了半,就找到两根黄瓜。”
向兰:“好歹也是一个厂的食堂,居然寒酸到这种地步。”
邑惊尘:“所以,等赚了钱,第一件事情就要改造一下食堂。人活着,不就为了一日三餐嘛。”
谢炜:“没错。”
向兰笑他:“你没错什么没错,每次都带着一张嘴,连方便面都不会泡,食堂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正因为这样,食堂好坏才和我密切相关,这直接影响到我的生活质量的。”谢炜扭头看着颜溪,“颜溪,你来厂里食堂工作吧,也算夫唱妇随,支持邑惊尘的工作。”
“你疯了,你让堂堂中学老师跑来你们这个破工厂当厨师?”向兰首先表示反对。
邑惊尘:“你不要一口一个破工厂好不好,现在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不久的将来它将是全国最大的饮料企业。”
“吹牛的时候注意点,心闪了舌头。”向兰讥笑着。
何厂长抱了两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回来:“你们慢慢吃,我得回去了。”
向兰将他拦住:“何厂长,你是我们这儿年纪最大,最德高望重的,你得留下,给他们做个见证。”
“这?”何厂长迟疑着,总觉得自己一个大人和一帮孩子胡闹,有些不像话。可心里又有着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费,想和这帮孩子一起闹一场。他喜欢跟他们在一起,每次站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话,开着没有边际的玩笑,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向兰:“别这啊那的了。你想想,要不是你拉着邑惊尘来做这个厂长,颜溪妈妈也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颜溪也不会被关起来这么久。造成如今的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知道吗?现在,就应该将功补过。让你做个见证人你也不损失什么,有什么好推辞的?”
何厂长被向兰得只有干笑的份,嘴里喃喃着:“做个见证,做个见证。”
向波手里捧着一大束栀子花跑了进来,问向兰:“这么多够了吗?”
向兰:“够了,够了。”
接过向波手里的花,找了一个花瓶,一部分插进花瓶中,剩下的给了邑惊尘:“记得单膝跪地啊。”
何厂长觉得不可置信:“还要下跪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向兰:“下跪怎么了?人家姑娘的一生将交给他,他跪一跪怎么了?”
何厂长只好马上点头:“也对也对。”
向波和谢炜已经双手抱胸,准备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