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惊尘这次吸取了教训,君子协定不行,代工的价格时间各种要求必须落实到合同,白纸黑字签了字,要想反悔也没那么容易了。和谢炜在招待所商量了一,终于把各条款整理出来,然后准备去找胡厂长谈。
谈得差不多了,还差最后签约环节的时候,接到何厂长的电话,刘总到厂里去了,指明要见他和谢炜。
邑惊尘想大概是见了厂的规模,不相信自己能在一个月内生产出他要的产品数量,实际上啤酒厂现在的设备根本生产不了“惊喜”。去了厂里,对他们产生怀疑是正常的。他没想得太复杂,觉得和谢炜回去,把自己的计划清楚就行,最多也就耽误一时间。
可回到厂,刘总已经走了。何厂长,刘总走的时候很生气,觉得自己上当了,还扬言要告他们。
“惊尘,会不会出事啊?”何厂长想到刘总走时的神情,很是担心。
向波也觉得刘总的那些话不像单纯的威胁:“非我们是骗子,怎么解释都不听,现在怎么办啊?”
邑惊尘问:“他住哪儿?”
向波和何厂长面面相觑,一时无语,因为太过紧张,忘了问他的地址了。
邑惊尘想了想,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向兰:“昨早上来的,下午走的。我们还赔了一餐饭,大鱼大肉招待着,以为吃人嘴短,他会留点情面。没想到还是翻脸无情。”
谢炜:“他可能还在长平,我们去长平各个酒店旅馆找找。”
邑惊尘:“长平的酒店和旅馆不多,我们每人叫一辆面的,负责几个区域,不管有没有消息,晚上七点前到厂里来集合。”
何厂长忧心忡忡:“万一找不到怎么办啊?”
邑惊尘只能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的想:“根据合同,交货时间还没到,只要我们能按时交货,问题应该也不大。”
何厂长听了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五人出发去了长平,但谁都没有找到刘总,估计他根本就没到长平落脚。
回到厂的时候,发现颜川正坐在厂门口,一见到邑惊尘,像见了救星,立刻跑了过来:“姐夫,你回来了,实在太好了!”
颜川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邑惊尘的第一反应是颜溪肯定出事了!
他一把抓住颜川,问道:“你姐怎么了?病了?”
颜川:“没樱不过我姐让我来厂里看看有没有人,让我找个人去接应她一下。”
“接应?”
颜川:“我爸的一些大客户都和他断了生意往来,我们打听到是吴厂长的意思。我妈是畏惧吴厂长的权势,所以才坚决反对你和我姐的事情。我姐,这种情况下,她和我妈耗下去也没意义了,所以她想逃出来,和——”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思量着接下来的措辞。
其余人盯着他,向兰问:“和什么?被磨磨唧唧,快!”
颜川邹了邹眉头,看向邑惊尘:“和你私奔。”
大家极力忍着笑,但实在忍不住,有人捂嘴,有人在拼命掐自己手臂,好让自己不笑出来。邑惊尘都没忍住,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有些得意。
“她怎么出来?”
颜川:“我和我爸趁我妈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把窗户的木条撬松了。等我妈睡着了,我们再去把木条卸掉,她就可以从窗户出来了。”
邑惊尘的声音有些颤抖:“好,我这就去接她。”
向兰:“我也去。”
邑惊尘蹙眉:“你去干什么?”
“私奔这么历史性的时刻,怎么可以没有我?”向兰。
谢炜一听:“那我也去。”
向波:“我也去。”
邑惊尘低吼着:“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去打群架?”
何厂长看着这群年轻人,突然有些感动,给他们出主意:“去这么多人确实不合适,容易暴露目标。向波和我留在厂里,让向老师和谢炜陪着你去。”
就这么决定了。正好叫去长平的一辆面的还没有走,三人和颜川上了车,去了清泉。
到了清泉,颜川看时间还早,这时候齐月如肯定还没睡觉,就让他们在河边等着:“到了时间,我把我姐带过来。”
“心一点,万一出不来,也想办法给我捎个口信。”
“放心吧,我妈一个人,我和我爸都站在我姐这一边。不过是为了顾全我妈的面子,不想和她明着作对罢了。”颜川胸有成竹地,“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我肯定把我姐带来。”
颜川回到家,先到颜溪房门口通知她:“他们来了,在河边。”
“咱妈呢?”
“没见着,估计在房间里看电视,我去看看。”
颜川推开父母的房门,齐月如果然坐在床上,盯着电视剧,可嘴巴却不停一张一合打着哈欠。看到颜川站在门口,问道:“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颜川:“去范样家玩了一会儿,他家新买了彩电,二十一寸的。妈,咱家也换一台大彩电呗?”
“好啊。”齐月如答应得爽快,“你要能服你姐和邑惊尘一刀两断,咱家就换大彩电。”
颜川不话了,给颜和平使了个眼色,颜和平心领神会。看齐月如接二连三地打哈欠,劝道:“困了就睡吧。”
齐月如看了眼闹钟,般多了。
“今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犯困。”她声嘀咕着,放好枕头,躺了下来,“你们也早点睡。”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