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回到家,从王淑芬的目光中知道她很想知道这次相亲的情况。可她没有提起,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段相亲经历能从脑海里消失,从来没有发生。
“昨,惊尘打电话给你爸爸,你去了颜溪那里,要在她那儿住几,怎么今就回来了?”
“她太忙了,整上课批作业,吃饭都跟打仗一样。我在那儿住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没人陪我玩,所以就回来了。”
“惊尘呢?他不在长平?”
“在啊。”
“他不能陪你。”
“他是颜溪的男朋友,陪着我算怎么回事?”
王淑芬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对邑惊尘是死心了。
“那,前见的那个人,你们没有进一步了解一下?”她看着女儿,还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她最关心的事情上。
周舟看了母亲一眼,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只关心她能不能嫁的出去,从不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周舟回答:“他没看上我。”
又是这样,王淑芬肯定周舟又在找借口,肯定又没好好和人相处:“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人家一个大学生,在城里还有房子,这样的你都看不上,还想找什么样的?”
周舟冲着王淑芬嚷:“是啊他很好,所以没看上我。”
“你每次都这么,可事实是每次相亲你都是例行公事一般,和人见了不到半时,你就打发人家了。”王淑芬看着女儿,心中的话不吐不快,“让你去相亲,你倒好跑到颜溪学校去了。我知道你们从一起长大,感情好。可任何事情都会变的,你和她现在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还喜欢人家男朋友,你以为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何必跑到人面前去碍人家的眼?”
周舟心中一股怒火腾腾往上冲:“对,我是碍眼了,不仅碍了她的眼,也碍了你的眼。你就想着快点把我嫁出去,越快越好,至于那个人是阿猫还是阿狗都无所谓,qiáng_jiān犯也没关系,只要能嫁出去就行!”
“你这的是什么话?”王淑芬惊愕地盯着女儿,“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明知道不可能,还看着你犯傻?”
周舟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到一分钟,满脸都是泪水,她觉得自己被最亲的母亲抛弃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孤独的,没人在乎她的感受,只想着要他们心中的圆满。
她跑进房间,把自己重重扔在床上,呜呜哭着。
母亲认为的幸福圆满就是她能在适当的年龄结婚生子,所以四处张罗着给她相亲,什么奇葩都往她这儿领,相亲失败了,永远都是她的过错,从没在意过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她必须在一次次挫败之后,鼓起勇气面对下一次的失败,逼着自己相信总会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这条路黑暗无边,只有她一个人走,没人给一句安慰,反而多的是冷嘲热讽。
邑惊尘要的是和颜溪白首相依,所以面对她的感情,拒绝得是这样冷酷而彻底,不给她一丝希望。就因为他心里有个颜溪,她的感情就不珍贵了吗?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爱着他,她以为就算他心里没有她,起码也不应该把话得这么绝情,她也是女孩子啊,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多么不容易,他却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字字句句,离不开颜溪,颜溪。颜溪是空的太阳,他是围着太阳转的向日葵。那么她呢?她就是犄角旮旯的一株杂草,必须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才能活下去。
颜溪呢?最自私的就是颜溪了,看着宽容大度,实则自私贪婪。她什么都想要,既想要爱情,又想要友情。所以明明知道她爱慕着邑惊尘,还和她做朋友,一次一次考验她。她若是朋友,就要忍着踩在刀尖上的疼痛,成全她的爱情;若不成全,就不是朋友。她做得无可挑剔,却把她逼到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无论怎么做都是错。在别人眼里,她永远只能是她的一个跟班,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就是想拥有一次自己的爱情,都是一个笑话。
王淑芬走到周舟的房门口,听到里面的哭泣声。走进房间,看到女儿哭得如此厉害,心里一惊。
邑惊尘虽然在电话里没什么,但从周发财转述的话语间,她隐隐感觉到周舟在长平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她不会去找颜溪。离颜溪远一点,见不到,没有比较,才能对邑惊尘死心,这是她对女儿的忠告。虽然很难,但看得出来,女儿在努力。
“周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舟起身看着母亲,哭着:“我不想再去相亲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让我去相亲了。”
“到底怎么了?”
周舟从母亲的目光中看到了失望,她心里一冷,果然在她心中自己能不能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她突然想,如果告诉她在长平发生的一切,她还会不会逼着她去相亲呢?对,告诉她,让她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差点害了自己的女儿,让她愧疚。
周舟看着母亲,特别平静地:“那晚上,我差点被那人强暴了!”
“什么?”王淑芬惊叫出声,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
周舟继续着:“我们一起去吃了晚饭,时间很晚了,他给我开个房间。我想我们刚认识,确实不适合到他家去,就同意去旅店住一晚。可到了旅店,他就想强暴我,是邑惊尘救了我。把我送到了颜溪那里,我不知道回来应该怎么跟你们,就想在那儿多住几……”
“别了,别了!”王淑芬泪如雨下,伸手想去捂女儿的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