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端上桌,向兰看着这一桌子菜,感慨道:“想到在如此艰苦的大学生活中,我们还如此大鱼大肉,实在让人心生惭愧啊!太不应该的了,革命前辈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一点都没继承,被他们知道了肯定很伤心。”
谢炜调侃道:“你既然这样良心难安,就不要吃了。”
“想得美,做了不吃,是对厨师的不尊重,是不是颜溪?”
颜溪能什么,只能配合着了一个字:“是。”
谢炜:“下次吃饭一定不要带着她,吃得属她最多,废话也属她多。就是传的既什么什么,又什么什么。”
向兰一拍筷子,一桌子的人吓了一跳。
“既什么什么,又什么什么?”她怒不可遏地瞪着谢炜,像要把他吃了,“你把话清楚!”
谢炜依然云淡风轻:“自己体会。”
两人又吵起来了!
其他人一见他两吵架就很高兴,因为他们一吵,就不姑吃了,他们可以多吃一点。
邑惊尘晚上有约,吃得格外快,等他觉得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对大家:“我饱了,你们把碗洗了,这里一定要打扫干净,我要走了。”
向兰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一桌子狼藉。于是又埋怨谢炜:“都是你,和我吵什么吵?看,都被他们吃完了!”
“这怎么能怪我,我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被你骂的。没道理,你骂了我我还不能还嘴了。”
“好男不跟女斗懂不懂?”
“我跟你我是好男了?”
向兰气得不行,两人又开始邻二轮的争吵。
颜溪突然来了一句:“谁最后一个吃完,洗碗啊!”
两人这才发觉事情的严重,立刻端起饭碗,开始一场吃饭比赛。
邑惊尘拿了背包就要走,被颜溪叫住:“你就这样去啊?”
“怎么了?”
颜溪指了指他身上的衬衣:“跟在泥潭里捞出来的一样,快去换件衣服吧!”
邑惊尘低头一看,刚刚打架时就是这件衣服,回来忘了换了。他笑笑,转身进了卧室,一会儿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衣出来。
徐鹿看着他这身打扮直摇头:“邑惊尘,你还是穿白衬衣好看,蓝色看着土。”
邑惊尘:“废话,谁穿白衬衣不好看?没办法了,就只有这件衬衣还算正式一些。”
颜溪看到衬衣上一颗纽扣摇摇欲坠,她指着那颗纽扣:“纽扣都要掉了,你等一下,我帮你钉一下。”
邑惊尘低头一看,衣襟上一颗纽扣像挂着的丝瓜一样飘飘荡荡,他随手一扯,就掉了下来。
颜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线盒,邑惊尘惊奇不已:“我都不知道我这里还有这个东西?”
徐鹿一脸骄傲:“要不我们颜溪贤妻良母呢!”
颜溪找了一根浅蓝色的线,对着邑惊尘的衬衣比了比,对邑惊尘:“别话啊!”
她钉着纽扣,邑惊尘站在面前,低头看着她。
安琪托着下巴看着他两,只觉得如此夜晚,佳人一对,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议。
徐鹿突然问道:“邑惊尘,你约人晚上见面,怎么还吃了饭去?你不请人吃饭?”
邑惊尘:“我约的是茶楼,那人喜欢喝茶。”
颜溪抬眼:“不要话。”
向兰问:“为什么不能话。”
颜溪已经在收尾,打了个结,头凑到邑惊尘胸前,凝脂般的脸颊触碰到邑惊尘的胸膛,邑惊尘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柔软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皮肤,有些痒,像一根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胸膛。颜溪张嘴,露出扇贝般的四颗牙齿,咬住了线,轻轻一用力,线断了。
邑惊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颜溪抬头,看他眼里浅浅的笑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一脸灿烂地看着她,“就突然觉得很幸福。”
向兰还在追问:“颜溪,你为什么钉纽扣的时候不能话?”
颜溪:“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衣服穿在身上钉纽扣,如果话的话,将来会被冤枉成偷的。”
徐鹿眨巴着眼睛:“没道理,不合逻辑啊,为什么呢?”
谢炜叹着气:“都不合逻辑了,还问为什么。能得出为什么来,还会不合逻辑吗?各地这样的规矩数不胜数,都没逻辑可言,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邑惊尘扭好纽扣:“我真的要走了,你们记得把这里收拾干净啊。”
向兰逗他:“让颜溪收拾行不行?”
“你们可以试试,被我知道,以后什么实惠都没有了。”
向兰叹了口气,看向谢炜和李科:“我们负责饭前,你们负责饭后,行动起来吧!”
“凭什么?”谢炜表示抗议,“好了谁最后一个吃完谁洗碗的,我明明比你先吃完。”
向兰看了一眼他的饭碗,指着里面的一粒饭粒:“你看,还有一粒,根本没吃完。”
“这也算?”
“怎么不算,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你这样,对得起农民伯伯吗?”向兰得义正辞严,简直是正义的化生。
谢炜不服输,倾身要检查向兰的饭碗,结果看到李科已经在收拾碗筷了。队友如此没立场,让他很气恼:“你干什么,她让你收拾你就收拾,也太听话了吧?”
李科:“你今才认识她们,扯皮什么时候输过?与其在这里和她们吵,不如抓紧把活干了,早点回去。”
安琪马上:“我看中的人,觉悟就是高。来我帮你。”
向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