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荆哲睁开了眼睛。
柳惊鸿一反常态,并没有早早起床,而是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侧躺在荆哲身边,近近的看着他,哪怕荆哲睁开眼,她都不曾移开视线,反而看的更仔细了。
如此直接,倒是让荆哲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虽然试了试柳惊鸿对他的感情,荆哲对她也是一番上下其手,纵使她推推躲躲,但也无济于事。
不过,荆哲还是守着最后一条线,在感觉把柳惊鸿所有心理束缚都抛去之后,就停下手来,搂着她睡了一个好觉。
睁眼便是现在。
跟柳惊鸿对视一眼,荆哲不慌不忙,装出一副有些好奇的模样:“五姐,你昨天晚上又在我屋里睡的?”
柳惊鸿也不扭捏,点了点头,明亮的眸子里都是清澈的秋水。
“五姐,昨天晚上睡的真舒服,我以后还想搂着五姐睡,跟小时候一样!”
荆哲适时撒娇,手又搂了过去,把柳惊鸿往他怀里紧了紧。
这次,柳惊鸿并没有任何拒绝。
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朱唇轻启:“哲儿,真的只是像小时候一样吗?”
“……”
荆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小时候我就这么让姐姐搂着睡的,只不过现在长大了,是我搂着姐姐呢!”
这次,柳惊鸿没有说话。
眼中的秋水似乎突然没了波澜,缓缓坐了起来,淡淡道:“哲儿,该起床去上朝了!”
“哦,好…”
荆哲坐了起来,看着已经下床、似乎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柳惊鸿,突然有些纳闷。
似乎…感觉她不高兴呢?
自己表现的天衣无缝才对,她又为了什么失望的呢?
荆哲有些头疼的想着。
这时,柳惊鸿已经从外面给他端来了水,并且把新衣服一并放下:“这是昨天二姐让我一块带回来的,今天穿这身上朝吧!”
“哦。”
说完就出去了。
祝馨宁送来的是一身没有织绣图案花纹的棉质长袍,或许她觉得今天的场合比较正式,不适合穿的太花里胡哨。
等他穿完,柳惊鸿也已经换好了一身的银白色铠甲,站在微光里,英姿飒爽。
这时,大门被推开,祝馨宁也过来了。
“你们都收拾好了?那咱们一起去上朝吧!”
……
三个人一并上了马车。
从上车开始,柳惊鸿就没再说话,掀开一点车帘,眼神看向远方,表情淡然。
祝馨宁似乎也发现了柳惊鸿的怪异,朝荆哲努了努嘴,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荆哲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心里还在纳闷:五姐到底是因为啥生气呢?
哎,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呀!
不多会,马车平稳的来到了皇宫门外。
刚下车,便见祝同和陈剑南早已过来,正站在皇宫门外,似乎是在等他们。
陈剑南的模样有些狼狈,或许是因为起的太晚的缘故,发丝有些凌乱都未来得及打理,身上穿着昨天那套衣服,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密布着血丝,看来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不过可以理解,一个酒量不好却被灌的酩酊大醉的人,一大早又被拖起来,精神能好才怪。
陈剑南站在皇宫门外,本来浑浑噩噩,但突然看到荆哲携美——而且是携二美下车,整个人仿佛被打了鸡血,瞬间来了精神。
这个混蛋!
昨天晚上把我灌醉,他怎么看着没事?
而且明明都喝了酒,为何我就得跟个老头一起上朝,他就能坐拥二美?
老天,不公平呀!
“伯父已经到了啊!”
祝同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也来了,那咱们一起进宫吧!”
于是一行五人便准备进宫,荆哲还不忘跟陈剑南打招呼:“陈兄,你这酒量可以啊!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精神还那么好,我就不行了,这头疼得厉害!”
说着,荆哲还摸了摸头,似乎真疼一样。
听到他疼,陈剑南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头不那么疼了,笑道:“荆公子呀,我还以为你喝了酒也没事呢,没想到你如此不堪!看来,你这酒量还是要多练练啊!身为我辈才子,不仅诗才要高,酒量也不能差呀!”
说着,陈剑南还刻意瞥了祝馨宁一眼,挺胸昂头,十分精神。
只不过,祝馨宁却一眼都没看过他,让他有点失落,祝同倒是看了他几眼,又看了看荆哲,这到底是谁的酒量好些,他可不会看差。
又摇了摇头,心想荆哲能跟安帝单独商议事情、能够重挫南齐三皇子,这等心智,一个陈剑南似乎是不够用的。
但陈剑南还偏偏喜欢拿他当假想敌,不知道该不该可怜他,不过这样也好,对手越强,他的进步应该也会越大。
荆哲听了也不生气,摆摆手道:“陈兄说的太对了!酒量这种事情,还是得多跟陈兄学习学习才行!咱们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下朝之后,咱们再约一场,不醉不归!”
说着,又去看了柳惊鸿一眼,心想等他再“喝醉”之后,会不会还像昨天晚上一样?
嘿嘿,挺期待呢!
似乎感受到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柳惊鸿都没敢看他,表情依旧淡然,只是稍稍把头偏向一边,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雪白的脖颈处爬上的片片红晕,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
而陈剑南本意就是装个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