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内心大窘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强作镇定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咱们两个之外的人…”
“我懂我懂!”
荆哲连连点头,“咱俩是内人,其他人都是外人就对了!”
“……”
清秋叹了口气,心想跟他斗嘴,似乎很难。
想了想,遂换了个话题。
“你不行,太弱了!”
被一个女人当面说“你不行”,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心里总不会舒服,荆哲也不例外。
老脸一红,伸着脖子反驳道:“仙姑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感谢你,是感谢你帮了我,可不是救了我!”
“有什么区别?”
清秋皱眉。
“这帮和救,差别可就大了!”
然后老神在在的分析道:“这几个捕快可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仙姑不来的话,我会亲手揍的他们屁滚尿流,比现在惨多了!仙姑出手了,倒是省了我的力气,所以才感谢仙姑的!”
看着荆哲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清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要说脸皮,还是你厚!都抱头求饶了,不知道你拿什么打人家。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手了,看看到底是他们的棍子硬,还是你的脸皮厚!”
“哈哈!”
荆哲讪笑两声,“仙姑呀,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嘛!对了,每次都能碰到你,这也太巧了!”
“一点也不巧!”
“不巧?”
荆哲心生疑惑,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你不是恰好路过?”
清秋摇头,“不是。”
“那你…”
“我本来是要找你的,但是看你被抓进衙门我就跟着了,倒是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吴勇拿你都没有办法!”
“随后便等到你从衙门出来,本想跟你打声招呼,却发现你被吴勇的儿子尾随了,所以我就一直跟着。”
“那你怎么不提前出手?”
“为何要提前出手?”
清秋瞪他一眼,“你不是很厉害吗?结果也不过如此。”
“……”
就像是做了坏事还被人全程直播,荆哲又窘又气,但人家好歹帮了他,他也不好多说。
但随即一想,好奇问道:“仙姑为什么要找我呀?”
“我要走了,想跟你说一声。”
“咦,你要走便走,为何要跟我说一声?”
清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然后变冷,转身便走。
荆哲心道不好,马上追了上去,把她挡住。
“开个玩笑而已,仙姑不要生气嘛!”
清秋把头扭向一边。
“仙姑不是刚来京州吗?怎么突然要走?”
清秋已经想好不再跟他说话的,但听到这个问题,又忍不住回答:“门里刚才传来消息,通天闕出了些事情,让我赶过去看看。下个月各大门派比武也在江陵,提前过去,也算是磨剑了。”
荆哲心道这仙姑果然是憨憨,随便问句话她就开口了,似乎没有太多心眼。
倒是突然听到她要离开,心里有些不舍,张嘴问道:“能不去吗?”
清秋摇了摇头,心头也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愫,对于向来都是杀伐果断的她来说,显的格外奇怪。
想了一会儿,终归是没有忍住,轻声提醒道:“你才来京州几天,怎么又是得罪晋王世子,又是得罪吴知府呢?你身边那个小厮身手虽然不错,但他不能一直跟着你,若是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谁还能护的了你?”
言语当中,满满的担心。
荆哲苦笑,有些无奈道:“我也不想呀!但是你也看到了,有些人不是我不想惹就不惹的,尤其是那个晋王世子,实在太过讨厌,就算惹了我也不后悔!”
让他惊讶的是,这次清秋倒是非常支持他的观点,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难得两人有个共同的敌视对象,荆哲又笑了笑道:“再说,现在得罪也得罪了,他们也不是那种会放过我的大度人,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得罪下去了!”
清秋听完,思忖片刻,最后从衣服里取出来一块主体天青色、蓝色镶边的半月形令牌来。
“这个你拿着吧,万一真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刻,这块令牌或许能保你一命。”
前天跟她要,她还不给,或许是因为要离开京州的缘故,她竟然真给了。
嘴贱的荆哲忍不住问道:“上次不是说,入青云门不是很难的吗?”
清秋瞪他一眼,“谁说你入了青云门的?”
“那这令牌?”
荆哲手举刻着“清”字的天青色令牌问道。
“这…”
清秋想了好久,才说道:“自从不开道观以来,我们青云门的进项就少之又少,门里的开销又大,日子已经十分紧张。这次出来磨剑的不止我一人,好多人都一起出来,说是磨剑,有一大部分其实是为了减轻门里的开销压力。”
荆哲没有插嘴,继续听她讲下去。
“而因为你的缘故,我为门里拿到了三千多两银子,让门里一下增加了那么多进项,这种贡献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所以门里才让我给你这块令牌,也算是青云门对你的答谢!”
从拿到银票到现在不过两天多的时间,飞鸽传书一来一回也不可能这么快,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她总不能说,我怕我离开京州之后你被人打死吧?
倒不是怕荆哲难堪,而是自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