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哲把制作烈酒的想法跟张筱妤说了。
张筱妤的表现跟她爹一模一样。
“你真的能制烈酒?”
荆哲耸肩,“当然能了,只不过现在还差些工具,我需要出去买。”
“你对京州又不熟悉,要买什么,你告诉我就是了,我去帮你买!”
张筱妤自告奋勇。
荆哲笑着摇了摇头,“要买的东西太多,我带着憨憨出去便是,正好可以熟悉一下京州城。这些行李,还要麻烦张小姐帮我拿进去。”
说完,荆哲就带着憨憨出门去了。
前后脚的功夫,张夫人笑着走了出来,看到院里除了自家姑娘外再无他人,笑容逐渐凝固。
“阿坤公子呢?”
“刚走。”
“走了?”
张夫人的脸变得愤怒:“你这丫头,不是让你跟人家好好聊天来着?这才多大会功夫,怎么还聊走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人家追回来?”
张筱妤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娘,心想到底谁才才是亲生的啊?
把手中的行李举了举,“他出去买东西了,追什么追呀?看,这是他留下的行李!”
张夫人这才转怒为笑,把行李接了过去。
同时不忘叮嘱女儿,“要我看呀,这阿坤公子很好,你可要把握住了!”
“娘,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张筱妤红脸跺脚。
“嗯,那你更要抓紧了!”
“……”
……
荆哲要买的东西其实比较简单,也就是大铁锅、大小缸和竹管而已,但他知道张家目前存的浊酒实在太多,若是在短时间内想都加工成烈酒的话,加工装置必须要准备足够多才行,需要的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
而张家现在家财空空,他问过张筱妤,她身上仅有的几十两私房钱都给了青云菩萨,现在身无分文,让她出来买的话,才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加尴尬。
京州城很大,也足够繁华,荆哲跟憨憨才走了一条街道而已,卖铁锅和大缸的店就看见了两三家,对比之后就买了下来,找人运回张家。
或许是因为晋王世子从张家出来负气离开,张家酒坊里的伙计对此啧啧称奇,此时正站在门口看着张家大门,不知说着什么。
荆哲拉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这些人更是指指点点,还有人胆子大些,跑过来问荆哲跟张家是什么关系,买这些铁锅大缸有什么用。
荆哲非常客气,直接让他们滚。
听张筱妤说张学先原来待他们不薄,只是不曾想酒坊一出事,他们就跑了,结果等苏新平接手张家酒坊之后,他们又都乐呵呵的跑回来了。
张学先听说之后很受伤,或许这也是他白天买醉的原因。
所以荆哲直接对他们说了“滚”。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墙头草了。
伙计们本来不满,但看到憨憨,马上偃旗息鼓,嘟嘟囔囔的目送荆哲进了张家。
看到荆哲这么快就去而复还,张夫人很是高兴,吩咐张筱妤端茶倒水,又带荆哲去看了他们的厢房。
荆哲谢过之后又让张夫人替他们找了一间柴房,把买来的家伙卸在里面,同时搭建了一个跟在雍州时差不多大小的烈酒制作装置。
接下来,便让憨憨动手,开始制作烈酒。
大概一两个时辰之后,日渐西斜。
此时的烈酒也已经制出了两坛多些,荆哲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这才放心。
“贤侄!”
这个时候,睡醒一觉的张学先推门进来。
头脑清醒的他跟刚才判若两人,眼睛也变得有神,进屋之后嗅了一下,大喜。
“好烈的酒气啊!”
看了稀奇古怪的装置一眼,指了指接在下面的两坛酒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烈酒?”
“正是。”
“味道如何?”
张学先搓着手,视线在酒坛上未曾离开。
“伯父尝尝便知!”
荆哲笑着给他倒了一碗递过去。
“好酒,咳咳,好烈的酒!”
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张学先实在没有想到这酒烈程度超过他的想象,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竟有些被呛到了。
脸颊红透,咳嗽两声,还是赞许说道。
“怎么又喝上了?”
这一幕恰好被进来叫他们吃饭的张夫人看到了,白了张学先一眼,嗔怪道:“这才刚起来多大会,怎么又喝上了?就不怕让阿坤笑话?”
“这是烈酒!”
张学先指着酒碗激动道。
“什么酒你也不能这么喝!”
“你…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说着也不去管她,拉着荆哲道:“贤侄啊,有了你这烈酒,我们张家起死回生不在话下!你不只是我们家筱妤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张家的救命恩人啊!”
被一个大男人拉着总不是太舒服,荆哲找机会把手抽走,讪笑两声,“伯父客气了,只不过接下来还需从长计议!”
“好,咱们边吃边聊!”
说完,就在张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厅。
桌上摆着四个极为简单的小菜,张夫人略带歉意:“贤侄,家里的光景你也看到了,周待不住,还望贤侄莫要见怪!”
荆哲笑着摇头,“伯母能留我们住下,阿坤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会嫌弃?”
说完,又从衣服里掏了一百两银票出来,递给张夫人。
“这是?”
“之前张小姐在道观里曾供奉的银子,我都替她拿了回来。”
“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