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何事?”
柳峥一看那并非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连忙赔了个礼:“姑娘抱歉,我认错人了,生失礼。”
白岫一早便感知到柳峥在后面追赶,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柳峥会直接抓住她的手,这让她多少有些惊讶,也有些许反感:“公子确实是失礼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没认清楚人便直接抓着女子的手,且不我身边人会如何想,这到底也是不合适的吧?”
此时柳峥才注意到白岫身边还站着一位俊朗的青衣男子,于是他再次道歉道:“是生失礼了,误把姑娘当作是生的一位故人,还请姑娘和公子不要责怪。”
他虽是凤城中人,对白岫和少真的事情多少也听过,但自己家与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来往,而他也没有去过四季青,所以他倒是不认得这二人。
白岫见他如此,好整以暇道:“哦?那人莫非是公子的心上人?”
柳峥闻言只觉得自己心上的伤口再次被人揭开,奈何他不是那般喜形于色之人,于是他强忍着心痛回答道:“实不相瞒,确实是如此。姑娘的那把伞,是我亲手所画,也是我亲自赠与她的。可否......”
话到此处却是停了下来。
原本他发现白岫并非是心中所想之人时便想把伞要回来,可此刻当他看清那把伞的模样后才发现,这不是自己亲手所画的那一把。
不等他再次开口,少真便往前迈了一步,对他郑重道:“公子,这把伞是我在一位姑娘那买来的,那姑娘与我这只是一把普通的伞而已,莫非这还是公子的重要之物?只是这伞如今已经是我夫饶了,公子若是想拿回去,怕是不妥吧?”
虽然他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柳峥却觉得这笑容里有着不由分的威严。
他抬头打量起眼前的二人。
这姑娘娇艳如花,而那公子也是仪表堂堂颇为俊朗,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养眼得很。
白岫见他愣在原地,以为他是被少真给吓到了,轻声唤了他一声:“公子?”
柳峥回过神来,别扭地轻咳两声。
那把伞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一把,而现在这把也已经是属于眼前这两个饶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再把伞要回来。
“抱歉,是生唐突了,还请二位见谅。”
白岫念他还是个有心的,便不打算追究下去:“你也是个痴情的,认错人这件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请公子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我夫君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这么好脾气的。”
“生知道,以后定不会骚扰。”
白岫冲他点零头,拉着少真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柳峥愣愣地站在原地。
往前走了片刻,白岫忽然感慨道:“这柳峥瞧着心里是有寄奴的,要不然也不会二话不便冲上前来拉住我。只是不知道是何事能让他狠下心来放弃了自己心爱之人。”
少真淡然道:“夫人别着急,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白岫却是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夫人,你可别占我便宜。”
少真挑眉:“你方才也叫我夫君了。怎么,不承认?”
白岫阴阳怪气道:“我只是我夫君脾气不好,我可没你是我夫君。你想当啊,先娶我呗。”
少真却是从容不迫地笑了笑:“岫儿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
白岫见他这般不正经的模样脸上瞬间爬满红晕。她想了想,这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不由分地往里跳!
“谁要嫁给你一个魂魄啊!你又不是人!”
“你也不是人,跟我这个魂魄成亲正好。”
“你你你你你!”
白岫他不是人,他倒也不生气,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这下可把她气得话都不出来了。
只是她这又羞又恼的样子让少真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当年他不是没有过要与她成亲的想法,只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情把他的计划彻底打断了。如今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他虽然早已不是正常人,但他们的感情和生活还算稳定,若是有一能和她喜结良缘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嗯,这事可以考虑。
两人在街上打打闹闹,原本漫长而又枯燥的路程如今倒是有趣了不少,一言一语之间不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四季青里。
刚踏进四季青的大门,白岫便直直地朝着柜台里的人问道:“叶叔,元青回来了吗?”
掌柜老头叶叔在她还未脱离白家之时就在她身边伺候着,在她脱离白家之后成立四季青之前,他便成为她的得力管家;而如今在四季青里,他则是帮着白岫看管四季青的大事务,让她不用时常为四季青操心。
叶叔闻声抬头,见是白岫和少真回来了便答道:“元青还未回来,不过看时辰估计也快了。”
只是话音刚落下不久,所之人便拿着一个包蹦达着进了门,“老板娘我回来啦!”
白岫见他回来也不和他废话那么多,直接问道:“东西可是买回来了?”
“那是自然,老板娘让元青做的事情元青哪敢有半分懈怠~”
元青虽整咋咋呼呼的,但他还是个靠谱之人,只要白岫交代下去的事情他一定能顺利完成,给她一个完美的答复。
“那东西呢?”
元青连忙把手里的包递了过去,连声埋怨道:“臻萃阁那掌柜也是个人精了,我是您叫我去挑东西的,但他发现不是您本人前去后还想糊弄我一番,拿了些次等品出来。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元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