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凤凰砂,我最爱的夫人确实回来了,按理来说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我的妻子孩子们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可是我并没有选择这么做,相反,看着那张好不容易再次呈现在我面前的面庞以及襁褓中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我忽然就觉得只有我离你们远一些,像白家人当初所说的那样与你们分别,你们才能在这世上安然地生活下去而不会再一次遭到白家人的迫害。所以我在和你母亲商量好了之后,我才忍痛离开了你们,回到白家之中。”
白岫皱起眉头盯着他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为何觉得你离开了我们回到白家之中,我们就能在这世上安然的生活下去呢?你为什么不觉得你离开了我们之后白家的人会趁机对我们下手呢?如果在你走了之后我和我娘再一次遭到他们的袭击,那我们可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面对她的质问,白景廉倒是不着急,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因为当初白家的人在下了毒之后便会觉得你和你的母亲必死无疑,而你母亲在那之后也确实难产而亡,他们便认为,在你出生的那一天你们两个便双双离世,而在那之后我也一直对白家隐瞒着你们两个还在这世上的事情,所以在他们眼里,那时候的你们两个便是两个死人,并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因此,他们也就不会再对你们下手了。”
顿了顿,他再一次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可是你也知道,如果我一直留在你们身边的话,这件事情迟早会穿帮,白家众人也迟早会知道你们两个还一直留着世上的事情。为了彻底隐藏你们两个的踪迹,我也只好离开你们回到白家之中,这样一来,我既能在白家稳住他们的心,让他们不要为此事而产生怀疑,也不让他们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我又能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情况异常的话,我也能立即将你们从原来的地方转移出去。只不过,虽然我把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帖帖了,可是那十年来,我还是辜负了你们母女两个,让你母亲像是一个丧失的丈夫的人,而你则像一个丧失了父亲的孩子。”
一旁的叶叔看着白岫若有所思的样子,生怕她不相信白景廉所说的话,于是趁着白景廉话音落下还未接话下去的时候,便连忙开口道“小姐,您要相信老爷啊!虽说白家的人并不知晓此事的内情,但是作为老爷当时的一个心腹,我还是对这一切了如指掌的。”
他看了白景廉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要拦下自己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虽然老爷确实留在了白家之中没有经常陪伴在你们的身边,但是他还是派我们常在你们的附近,为你们二位保驾护航,而且他还让我们随时注意你们的动向,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自己没有陪伴在你们身边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过得怎么样?如果遇上困难了,便让我们在暗中帮助你们,让你们能轻松度过难关。”
话音落下,他见白岫依然死死地在画面与白景廉面上来回打探,便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还是得为白景廉再多说几句才行。
“然后”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白景廉便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连忙拦住了他,向他示意莫要再继续说下去;而白岫在看了他一眼之后说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话,那这十年里你应该从未出现过才是,这样一来白家的族人才不会发现我们的存在不是吗?可是你又为何会在每年的同一段时间里回到母亲的身边,这一待甚至还要待上三四天,你不觉得你自己有些自相矛盾了吗?”
白景廉说道“因为我在和你做同样的事情。”
“同样的事?”
白景廉见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解释道“这么多年以来,你身旁这个男人能够安然无恙地以这般姿势在这世间游荡,全然是靠你每年同一日为凤凰砂的献祭,而我当初所做的也正是同一件事。”
他看了水中画面一眼,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身体并不需要凤凰砂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可是若凤凰砂离他们太远的话,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情,所以那时候凤凰砂一直存放在你母亲的身旁而不是放在我的身边;正因如此,我才需要每年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回到你们的身边,为你的母亲献祭凤凰砂,这样的话,她才能够一直在这世间安然无恙下去,直到我能将她复活为止。”
他看了白岫一眼,忽然说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何我不需要别人在一旁协助我,也能独自一人献祭凤凰砂而安然无恙吧。”
一听此话,白岫顿时皱起眉头。
他说得没错,她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那尚未说出口的心思,竟然被他轻易得知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凤凰砂的威力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若是无人在你身旁为你守护着,你又是如何挺过这一关的?”
她倒不是关心白景廉的身体,她只是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甚至还在想若是他能将一切告诉她的话,她是不是也能从中学到一些办法,好让自己能在献祭凤凰砂的时候不需要洛洛的守护也能安然无恙。
然而白景廉的话却让她失望了,“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当初凤凰砂到了我手上的时候它的威力还没有这么大,所以即便凤凰砂对我有反噬,我也能靠自己的本事将这一切扛下来,直到它不再对我造成影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