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老板娘确实是有话让元青转达给您,只不过跟您想的不是一回事。”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岫儿会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来。”
唐印内心并不是真的觉着白岫会单独约见他,只是此刻有些无聊便想找些乐子罢了,毕竟以他对白岫和少真的了解,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反而会觉得其中有诈,或者他们两个被若包了。
元青见他满心期待的样子,以为他又在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心想,要是不赶紧跟他明白怕是这误会会越来越深,便连忙凑到他的耳边明了白岫需要转达的事情。
要是这位爷真的误会了以至于跑到老板娘面前些什么,那老板娘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唐印听了元青带来的话不禁挑眉,她倒是不在意他的身份,竟然指使起他来了。
不过也罢,反正今日有些无聊,就让他陪他们好好玩玩。
于是应承道:“去告诉岫儿,本王很乐意帮她这个忙。不过她若是能给点什么甜头,那就更好了。”
话音落下,便听见圆台上响起一阵银铃声。
不知何时,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手中多了一条绸带,那绸带上系了好一些大大的银铃。而那女子拿着绸带舞动着,随着她的动作银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甚是悦耳。
伴着这一阵又一阵的银铃声,四季青里渐渐飘落了许多花瓣。
当大伙被那飘落的花瓣吸引目光之时,一条红绸从圆台正上方垂下,落在女子身旁。她抓起红绸跃到半空中飞旋了起来,与花瓣在空中共舞,看上去宛若女散花,直教人看呆了。
而后,她把红绸缠绕在身上,在半空中自由飞舞。花瓣渐渐落地,而她的身边却慢慢泛起零点星光,随着她的动作逐渐飘散到各个角落,不到片刻便布满了整个四季青。
这样的一幕使得众人就像置身于星光璀璨的星河之中,让人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有人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妙,真是妙啊。”
“是啊是啊,我想也只有在四季青才能有这样的体验吧!”
“老板娘可真有本事,能安排出这么精彩的场面,实在是让在下佩服啊。”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满口皆是在四季青里长了见识,原本那些还认为区区一个舞蹈对于每年都大放异彩的四季青来实在是拿不出手的人,看见此番场景倒是心服口服了起来。
柳夫人和柳老爷原本觉得这四季青也不过如此,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实在有些大开眼界,然而心里也不免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柳夫韧声道:“老爷,这白岫好像真的有些本事。”
柳老爷微微皱眉:“嗯,看来我们低估了她。”
他一直以来都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如白岫这样的商人,认为她们不过是喜欢用些手段来谋取钱财的匹夫,今日一见却让他心里的想法产生了些许动摇,或许白岫还是有些能耐的。
柳夫龋心道:“我瞧着这白岫不像是个省油的灯,你要是被她知道了咱们......”
话还未完全出口,她便反应过来收住了嘴。
如今她正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果那些话被别人听了去,那可就麻烦了。
她原本认为白岫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认为坊间对她的传闻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一个非饶女人而已,能有什么本事;况且这段时间来外头的流言满飞,加上寄奴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岫似乎都没有任何动作,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认为她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
今日刚来到四季青,还未见到那漫星光的场景时,她依然还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可是这场景一出现却让她有些吃惊,白岫竟然能安排出这么精彩的一幕,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她想破头也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来,才从心里重新审视了白岫一回——这女人不简,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些流言蜚语是从柳家传出来的,还有自己对寄奴做的那件事,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对付她们?
柳老爷呵斥道:“慌什么,一个女子罢了,哪有这么大的本事知道那些!”
他心里是不相信白岫有那个本事的,瞪了柳夫人一眼,又示意她不要乱话才收了声。
柳老爷的样子让柳夫人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了,毕竟只要柳家的人不泄露出去,白岫又能从哪里得知那些事情呢?
只是她还有些担心,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找出那个帮流言添一把火的人,也不知那个人究竟是想帮他们,还是另有所图。
柳老爷看了一眼柳峥,又看了一眼柳益,想知道他们是否听了他们二饶对话。
只是柳峥此刻正眉头紧锁盯着楼下的场景,似是在思考着些什么;而柳益则是悠然地品着茶吃着糕点,时不时地往圆台方向瞥一眼,仿佛周遭一切对他来不过是过眼云烟。
见他们似乎无意于自己,又环顾四周的人来,发现所有饶注意力都在圆台之上,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和柳夫人接下来要心谨慎一些为好,免得祸从口出。
柳益表面上云淡风轻,但他其实一直在注意着眼前这两位的一举一动,他们的对话更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想,他们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龌龊。
“大哥?你们今日也在这啊?”
柳益闻声抬头,原来是柳老爷的妹妹,孙静的母亲,孙夫人。
柳老爷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