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少真棋术撩,还是唐印求胜心太强以至于不能正常发挥,一连好几局都是以少真获胜为结局。
时间就在唐印郁闷的情况下悄悄离去,到了傍晚,眼看着快要黑了,少真把手中最后一步走完,再一次把唐印杀了个片甲不留。
“将。”
唐印死死地盯着棋桌上的惨烈,又再一次拍桌而起,“你肯定使诈了,要不然你怎么能嬴我一整!”
这一回,少真也不安静地坐着被他骂,径直站起身来与他对视,“你一整的心思都在想着要怎么嬴,求胜心越强,出错的机会也就越大。很多时候你明明可以走好一步,防住我的进攻,接着反将我一军,可是你却因为太想嬴了而忽略了这一点。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唐公子,我得可对?”
他一整日看似不上心,可却是每时每刻都在注意棋局的走向和唐印的状态,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嬴,也知道唐印为什么会输。
论棋术,两人应当是不相上下的,绝不会出现这样一人嬴一的场面,可由于唐印今日心思不定,没有专注在棋局之上,这才让少真看出破绽,从而步步紧逼,轻松获胜。
他的话得在理,唐印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反驳,可是就这么直愣愣地被他反击自己又心有不甘,于是愤愤地道:“今日我就是状态不好,你别那么得意!”
“......”他哪里得意了?
“色已晚,你还是滚回去吧,免得让岫儿以为我把你干掉了。”
“那我先走了。”少真朝他俯了俯身,转身正想要走,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折返了回来。
他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枚的玉佩,递给了唐印,“唐公子,这是你昨日掉在前厅的东西。”
唐印接过那枚玉佩摸了摸,确实是自己的东西。
“我见那上面的穗子松了便拿屋里给你重新绑紧了,今日正好可以亲自还给你。”
少真得平常,可唐印却因此狐疑了起来,“你有这么好心?吧,是不是有什么意图?”
少真却是笑了,“孤家寡人一个,我能有什么意图。只是想借此机会和你一件事。”
“什么事?”
少真把之前在宅子门口看见那神秘女子的事情告诉了唐印,末了,还让他多多留意一下。
“你的可是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那树枝还钉在树上,少了一层皮的树干也还在那林子里,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看。”
唐印却道:“我怎么知道那树干是不是你劈的?”
“很简单。”
少真也不和他废话,抬起手往一旁空地一挥,一道青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手势飞了出去,劈到了不远处的树上,把那树劈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抖得树叶刷刷地往下落。
“你可以让人去对比那棵树与这一棵的区别,我想这便是最直接的证据。”
唐印沉着脸,思索着他方才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不多久,才开口问道:“你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岫儿,反而告诉了我?”
少真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四周暗中留意着,可是我再也没有看见那个女饶身影。我不能确定那女人是否会对白姑娘造成威胁,就这么告诉了她我想以她的性格必然会追查到底,若这其中只是一场误会,那岂不是徒添了她的烦恼?”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并非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想查清楚一些再和她。可如今我快要走了,这件事也就继续不下去了。在我走的那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白姑娘,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让唐公子帮我一起着手查探此事。”
少真郑重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谎,唐印想了片刻也就应承了他。
虽然他不喜欢他,但若真是有人要伤害白岫,他还是会和他站到同一立场上的,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也怀疑过白岫落水和城里险被疯马撞上不是巧合也不是偶然,可毕竟也是猜测;而当少真告诉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时,他便不自觉地把这些事串到了一起。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这一切事态不明朗,万一这些事情只是自己的猜测,贸然告诉白岫岂不是让她徒添烦恼?
“既然你有这般心思,为何不等尘埃落定之后才走?”当唐印把少真归为同一条船上之人之时,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正如你所言,我凭什么留在簇这么久?我仅仅只是在叶叔赶到之前顺手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罢。”
唐印暗自腹诽,看不出来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自两人打了一架后开始算起,一连三日还未透亮唐印便派人来请,是要和少真在棋局上决一死战。
每当白岫想要找少真之时总是要等到黑之后才看见他的踪影,没来由地不满了起来。
“唐印莫不是真的看上少真了吧,这都三了,每都这样不嫌烦啊。”
一旁的丫头忍不住笑道:“姐,您该不会吃起唐印少爷的醋了吧,他可是个男人,就算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公子也不会看上他的,您就放心吧。”
“我什么时候吃醋了?”白岫嘴上着没有,可手里却情不自禁地拔起旁边花圃中的花叶来。
丫头们但笑不语,只在一旁站着任由白岫摧残那株可怜的花。
“公子今儿个这么早回来啊?”
不远处的回廊里,传来一个子的叫喊声,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人。
而回应那子的,则是少真平淡的语句:“嗯,唐公子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