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的眼睛虽然已经能看得见,但因为见不得强光,否则若是伤着眼睛的话,后果将会是更加的严重。所以现在凤墨出门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以一条冰蚕丝制成的纱布遮挡住眼睛,也好隔开那刺目的光芒。

当走进殿中的时候,便就解去了系在眼睛上的白纱,然后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心中免不了一阵叹息,果然是之前从天牢中出来之后,没有及时带上白纱的缘故,只是稍微的被太阳刺了一下,现在眼睛就刺痛的厉害。

“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随意的解下眼睛上的白纱吗?”容洛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瞧着她通红的眼睛,顿时面露不悦的说道。

“当时出来忘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凤墨站着不动,微微闭上眼睛,让他的手在她的眼眶周围轻巧的移动按压着。随着他手的动作,眼眶四周的那股子灼热感消散了很多。

“这事儿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眼睛刚刚好,你多注意一点比较好!”容洛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边上坐下,不悦的说道。

“先别管这事!”凤墨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月莲若的事情!抓了他,难道你打算一直就这么的关着他?”

月莲若!

容洛手中动作依旧非常轻柔,微垂的眼帘遮挡住了眼中的烁烁寒光。

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痕,缓缓道:“墨儿打算如何处置?我便就全权交给了墨儿如何?”

“交给我?”

“对,你要如何处置便就如何处置,便就是说你要放了他,也不过只是你的一句话罢了!”

“哦!”

凤墨听了当真认真的思考起来,不曾看到容洛眼中一闪即逝的寒芒。倒是一旁坐着被两人忽视了许久的明溪,将容洛眼底的情绪看的一清二楚。

明溪非常肯定,若是凤墨真的说是要放了月莲若,他敢肯定,容洛也绝对不会答应。

“要我说,墨相你就不用再想了,那种人,本来死不足惜,难道你还真的想要放了他不成?你不会认为你放了月莲若,他就会在心里面陈谢你?我告诉你,不会!他那种人绝对不会谢你,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谢你?”

明溪突然的出声,容洛和凤墨都转头看向他,这一刻,明溪突然的发现这两人挑眉望向他的那淡定困惑神情,颇为的相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你还在?”容洛嫌弃的说道。

“我以为你走了!”凤墨淡淡的说道。

明溪差点将面前的棋盘给掀了,他好说歹说一个大活人,有必要如此的忽略他吗?

“哈,我还没走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了可以吧!”

明溪假笑的起身,似乎是生气了一般。

凤墨见状,道:“开玩笑罢了!”

去,你以为你说开玩笑就是开玩笑?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她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既然没走,现在就别走了,正好月莲若的事情也想问问你的意思!”容洛出声阻止明溪,因为凤墨背对着容洛,而他又是站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压根就看不见容洛此时那双眼睛的威胁。

明溪觉得非常憋屈,之前被嫌弃的人是他,现在不让走的人也是他,这是要闹哪样?

“南阳王所言不错,但是就像是朕所言,若是墨相要放了他,朕自然也是会赞成。南阳王难道是觉得朕此种做法不好?否则为何要干预”

我去!

他倒是什么时候干预了?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好不好?再者,能不能摆出如此无辜的神情?会让他一个忍不住的喷出来,他真的很想对容洛说,这招应该是对凤墨没有用的吧?

“呵呵,臣也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并没有要干预的意思。”所以他现在可以走了吧?

“身为臣下,若是皇帝做了什么昏庸的事情,本来就有资格提取意见,朕又何时责怪过你了?南阳王这意思若是被旁的人听了去,怕是要说朕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不称职呢!墨相你说是不是?”

容洛笑的意味深长,凤眸带笑,却冰冷异常,让明溪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明溪在心中哀嚎,他今天到底是冲了什么霉头?不就赢了几盘棋而已,怎地容洛就盯上他了?

“皇上说的是!”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明溪现在恨不得缩到一个不被看到的角落中去,免得被牵扯到。

凤墨没有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劲,“放,那肯定是放不得的,我还要利用他知道侏儒族的事情!如果能利用他找到侏儒族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你找侏儒族做什么?”一听到她的目的,容洛面色有些不好看的问道。

“你不会是将主意打到了侏儒族那一方去了吧?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明溪也正经了脸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月莲若乃是侏儒族的圣子,虽然对侏儒族我知道的不多,但我非常清楚,侏儒族的人将他们的圣子看的比天还要大,你觉得你就算是找到了侏儒族又有什么用?圣子和你,想想就知道他们选择的是谁了!”

“对,你说的都对!”凤墨淡淡道,“但是我既然打算如此做,自然是因为我又这份自信。那个到底是不是圣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却非常的清楚,莲不是圣子,他现在占着莲的身体,那么他有什么资格去证明自己就是侏儒族……。哦,不对,应该是神之后裔中手尊崇的圣子?那一族也并非所传言的那般的团结和睦,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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