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一点的人,当然是知道见好就收,可是凤容此时此刻,满心全是戾气,听到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话,顿时就爆发出来了。
“臣妾何错之有?皇上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罚臣妾,总得需要给臣妾一个合理的解释吧?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事单凭心情,但臣妾怎么说也是皇上册封的国母,皇上即便不考虑臣妾,也该考虑臣妾的身份,如此无理之事,皇上若是不给臣妾一个合理解释,请恕臣妾不能遵从皇上此等要求。”
凤容这番话简直是将她遗忘给人的那种端庄高贵的形象一下子就破坏殆尽,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这个胆敢在皇上面前如此叫嚣的凤容,心说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如此大胆!
实际上,就算是皇上真的无缘无故的发怒让他们跪下,就算是杀人,也只是看皇上的心情罢了,何须给人理由?现在,凤容这堂堂一国之母,在众多妃嫔面前,竟做出此等有失德行的事情。不止是抗旨不遵就罢了,甚至还大胆的质问皇上,莫不是皇后一直以来的真性情,便是如此?
其实恰恰相反,凤容是一个心机极深的人,正常情况下,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留下把柄在别人的手上,更别说是楚风然顶撞了。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她违背楚风然的意思的话,那将是会失去楚风然全部的信任和他心底那微小的可怜的宠爱。在这深宫不过今年,在坐上皇后之位不过几年罢了,凤容已经是对楚风然绝望,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应该抓住什么,她现在应该努力的维持着什么。她知道,楚风然的宠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的得到更高的权势,重要的是如何的让他人不敢忤逆她,将其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所以说,此时此刻,凤容的状况是极为的不正常的,了解她的人都应该知道!
然而,此地,站在这里的这么多人,谁会了解凤容的真正性情?
从前的凤容那般的小心翼翼,又如何的会给人抓到把柄的机会?
所以,没有人知道,就连楚风然,也只当是这是凤容的真面目,是凤容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怨怼,又如何的能察觉到她的不正常?
凤于九天!
“皇后在兰阙宫中当众抗旨不遵,神情冷厉,甚至掌掴安昭仪。”宫中暗线传递来宫中消息,而凤墨和公良策依旧还是在棋盘上厮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凤主这盘棋看样子又是稳赢了呢!”百里清扬摆摆手,示意通报的人下去,一点也没有打算询问此事的意思。嘲笑的看着公良策,“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都下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满盘输,多少年了,你的棋艺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用心的学习中?怎地没发现我现在棋艺见长?”又输了,公良策无奈的摇头,他这动脑子不少,战场布局之类,倒也不差,怎么就是在这棋盘上,一点的风头都占不到?
凤墨勾唇,拈着棋子道,“你这一颗心思飞的不知哪去了,现在才来和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是了是了,我这一颗心思都扑在宫中的事情上了,哪还有凤主这般镇定?凤主就一点也不好奇这网收的如何了?”
“我看,你是最关心的那个吧!”说话间,奶娘将已经六个多月大的昔日的假太子抱了出来。百里清扬见状,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来,看着怀中笑的欢快的孩子,心情也好了许多,“想来这一次,凤主是有着十足十的把握了。”
凤墨抬头看了那孩子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并不做声。
这个孩子当真是漂亮的出奇,实际上,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且无论是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很少哭,很好带,她回来这里的时候,瞧了几次,便就有些喜欢了!
只是,即便是喜欢,她也很少去接触他,因为看到这个孩子,她就想起了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让她心一阵阵的揪着疼。
“这孩子都已经六个多月了,总不能没个名字吧?凤主可愿意给他个名字?”百里清扬抱着孩子来到她的身侧,笑着说道。
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是个会玩会闹的孩子了,在怀里面抱着也不安分。瞧见凤墨的时候,扭动着身子,非要靠近她,那小小的肥短肥短的小手不断的伸向她,小嘴咿呀咿呀的叫着什么,一双漆黑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一弯月牙状,一笑起来,脸颊上的小酒窝就露了出来,显得极为的可爱。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凤墨到底还是接过了这个孩子,望着怀中无忧无虑的玩着她的头发的孩子,她的眼睛里面有些迷离,最后是释然。
“苍穹天下,任君遨游,这天下,日后就看这孩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傲看之了。”眼帘低垂,纤长而浓密的眼睫在眼底落下一道深深的暗影,她的声音显得尤为的低沉黯哑,却又清晰可闻,“傲之,凤傲之!日后他便唤我姑姑吧!”这也算是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的意思。
傲之,傲之!
百里清扬与公良策相互对视了一眼,两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