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皇权被架空,可皇帝就是皇帝,至少表面上的荣尊还是一丝不漏的。宫中也无人因为皇帝的权力被下臣架空之后,就表现出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谁能知道现在架空了的皇权,什么时候会再次的回到皇帝的手中,若是他们现在此时此刻因为这一点点的小现象就得罪了皇帝的话,无疑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皇宫大院,来来往往数千人,最不缺的就是眼睛和心眼,只要是长了眼睛和心眼的人,明哲保身这一点上面,是绝对能做得到的。
容洛的身份,宫中没有人不熟悉,更何况是带着面具,站在他身边稍显瘦弱了点的凤墨,更是众人所熟悉。
“容相,凤大人!”
一路走来,宫中之人无一不恭敬行礼,言语之中,透着敬重!
事实上,相比较永和帝来说,容洛确实是更加的得人心,这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倒是没有什么势利不势利之说。
“北流若是再这般下去,你可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一路上都很少说话的凤墨忽然的出声问道。
容洛笑道,“墨儿以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国哪能容得二主?虽说你现在确实是北流的掌权之人,但时间久远了,总是机会有一些保皇派出来,届时,倒是对你也不利。”
容洛听着也不言语,凤墨所说的这一些,他何尝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静静的等待机会,一个即便是他改朝换代,也没有人能说什么的机会。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凤墨接下来的话,让容洛眼睛一亮。
“与其等机会还不如创造机会,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这北流的百姓。若是这般的继续下去的话,恐怕北流当真会成为其他国家眼中的一块肥肉,届时,几国要是联手的话,那么北流将会被困在弱势之中,民不聊生!”
凤墨没有回头,依旧还是一步步的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就连身边容洛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她都没有多在意。
北流现在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就是内有内乱,且朝臣当道,国不国家不家。至少,若是换做是当初的她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挥兵直取北流,这一点毋庸置疑!
容洛只是脚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而后面上扬起了别有深意的笑容,那笑容直达眼底,微微弯起来的凤眸,怎么看着怎么就像一个狡猾的狐狸一般。
“墨儿所说不错,与其等机会,不若我自己来创造机会,这倒也确实是简单了些许。”快步的走到她的身边,和她并肩而走,容洛的手一展,黑玉骨扇刷的一声展开。此时的容洛宛若一个翩翩公子哥儿一般,无害且优雅。
凤墨扫了眼他手中的扇子,然后便就移开视线,“当然,在此之前,关于大旱,你还是需要早作准备为上策。”
大旱!
容洛眼睛一闪,忽然的抬起扇子遮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缓缓笑道:“大旱之事,墨儿不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否是东合西成之事,设坝拦水,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先下,就要看仁义无双的无缘公子,是否能够劝得两国放水了。”
提到惊无缘的时候,凤墨有些奇怪的看了容洛一眼,她总觉得他的话中似乎是别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看着他那一双闪而闪的眼睛,她一时间有些无语。
惊无缘在北流边城周围逗留那么长的时间,即便是不刻意的探知,也一定还是会传入到容洛的耳中。凤墨倒是一点也不怀疑容洛期间是否和惊无缘接触过,就算是容洛的人不去,也一定是派人去过!
凤墨不知道的是,容洛确实是派人去过,而他派去的人,恰恰就是在她抵达那边的时候,跑的不见人影的明溪。
忽然的,凤墨脚下一顿,眼睛扫向一旁,然后脚下一转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去。
容洛也停下了脚步,只是他却是面上带着一丝奇异的笑容,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凤墨朝着……君轻然的方向走过去!
微微垂下眼帘,手中的折扇一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手中的扇子骨,眼底精光熠熠,面上带着几位清淡的笑意,周身的气息却让人觉得极为的森寒。
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走向君轻然的凤墨,倏地停下脚步,远远的就这么的看着他,淡漠如寒潭的黑眸中,看不出来丝毫的波动。然后,在容洛意外的视线下,凤墨转身走到他的身边,“走吧,皇上也该等急了!”
容洛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底的光芒愈发的浓烈,细长的眼角微微的挑起,扫了眼不远处神情黯淡的君轻然,“好,也倒也算是我的疏忽!”
“王爷…。”
君轻然捂着唇,压抑住喉咙中难以抑制的呛咳,摆手道:“无碍,本王很好,这样的结果,本王早就预料到了……”
从他选择站在这一边的时候,其结果,他早该知道的。昔日的兄弟朋友,在他如此选择的时候,就再也不存在了。
或许,他的私心里面,在看到凤墨安然回来的那一刻,也是希望她能够站在他这一边,即便是在心里面非常的清楚这本身就是一种痴心妄想,却始终抱着这么一份希望!
毫无疑问的,在见到凤墨还好好的时候,他是欣喜的。然而在欣喜之后,更为现实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凤墨所选择的人是容洛,他所选择站的地方,也依旧还是容洛,他活着,实际上是给他们添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