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醒了么?”池清侧过头问。
冯罗答道:“战校尉四更时分便醒了,在操练呢。”
池清勾唇,余杭亦居然还敢操练,小腰不疼,小屁股不疼?他可是三次!
他起身走到外面,果然见余杭亦在外头,不过没在操练,而是在磨刀。他过去蹲□:“你磨刀做什么?”
“磨刀霍霍向猪羊。”余杭亦举起刀往池清脖子上比了比。
“哦,那是要把我吃掉?怎么,那天在地室里把你伺候的爽了?”池清不怕死的问。
果然余杭亦就忍不住跳脚了。他就算躺平答应让池清上,但是池清也不能贪得无厌的吃三遍吧。吃就吃,过程老调戏小爷算什么!
那天晚上,简直就是他不堪回首的噩梦。
池清抬眼对着余杭亦愤怒的双眸,惊喜的发现那眸子里除了怒气,似乎少了许多东西,清澈了不少。余杭亦整个人似乎也如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大将军怎么还不走?”余杭亦继续磨刀,他要忍。作为一个跟池清没什么恩怨的好属下,他不该随便拿刀砍大将军。
“你舍得放我走?”池清凑过去,往余杭亦脖颈上吸了一口。余杭亦再忍不住,跳起来,举着刀追着池清砍。
半夜巡逻的兵看见这一幕,吓得差点跳江。冯罗让他们回去,这条船不必巡逻。
余杭亦问交好的水兵要了身粗布衣裳,他们要扮河匪,自然不能穿的太好,而且余杭亦是要混到小喽喽里面,打扮不该太显眼。
“这个插腰间。等人到了,您就从草里慢慢往水里爬,到水里之后,别人做什么,您跟着做什么就是。小的们能在水里睁眼,您能么?”
“……能吧。”余杭亦点头。别人能,他就学。
“在水里用不了大刀,这个小匕首最好用,磨得尖尖的,专门朝人脖子上抹。还有这个网,朝人手脚上捆,让他自己淹死。还有这个绳索,往人脑袋上脚上套。哦,还有这个,凿船好使着呢。”
余杭亦赶紧的都收入怀里。想不到水里面作战还这么多宝贝,他还以为张子和把人赶到小湾里面会放箭,或者想办法让船沉了。不想,水底下的道道还这么多。
“要是敌人在水里的功夫不比你们差,又该如何?”
“跑呗。”小兵挺胸道:“不过,不是跟校尉您吹,就是南疆的水兵过来,咱们也不一定输。飞来飞去的本事咱们没有,游来游去可是吃饭的本事,不练不行。”
等时辰差不多了,余杭亦带了些干粮和水囊,乘小船往前面,他在前面的岸上守着。这只队伍由李瑞倾带领。李瑞倾潜在水里,看不到他。
等余杭亦啃完所有干粮,趴的快长草的时候,有个小船慢慢撑过来。等人走近了,余杭亦定睛一看,却是个农夫打扮。
李瑞倾不发令,没人敢动。余杭亦也大气不敢出,乖乖趴着。
不久,那个船夫开始唱起歌来,声音嘹亮,两岸寂静。船夫走出好远,余杭亦也能听见他的歌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旁边的人轻轻碰了碰余杭亦的胳膊。余杭亦伸长脖子远处瞧,果然见有几艘小船快速划来。不消一会,已经划到眼前。
水面上有根芦苇慢慢升过了岸边。余杭亦深吸了口气,等船划过快看不见的时候,跟着众人慢慢钻到里水里。
前面很快有了声响,两方交战的声音在水里听的不大真切。和余杭亦一起的兵给了余杭亦一根粗绳,两人分游到两边,将绳直直拉开。余杭亦身后还有一个人,拽住了绳头。
李瑞倾把兵器拿在手里,嘴里衔着空心的草根,准备等敌人撤回来就下手。岸上有人放火箭,逼船上的人往水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