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mí_yào已经全吹里面了,就是头牛,也得晕了。”
李瑞倾掏出匕首吹了口气:“走,跟爷爷我去瞧瞧这小子身上还有其它宝贝没有,多搜出点宝贝来给池清大将军,咱们以后当兵也能抬得起头是不是?”
“是。”
“小声点,蠢货。”
几个人偷偷摸摸潜入余杭亦的房间。屋顶上几个人坐不住了,朱步握紧刀:“誓死护卫夫人,这几个人今夜留不得了。”
“等等,你没听他们怎么说。他们要投诚大将军。这李瑞倾是张子和的手下,而张子和是这一片河上的霸王。若大将军能得他们相助,到了南疆,何愁不能在水上取胜。”
“可是,他若把夫人伤了,就算他们一心投诚,大将军也得把他们的皮给扒了。”
“所以,不能让他们伤了战必胜,也不能和他们动手见血。我去下面阻拦,你们稍安勿躁。”冯罗跳下,打晕门口放风的两个人,悄悄进入屋内。只这么一会的功夫,他进来后发现李瑞倾的人全倒在地上。
余杭亦不妨还有人来,急忙抬手对准来人。冯罗闪身躲到屋外,一跃跳到屋顶上。他拉过朱步低声问:“怎么回事?”
“李瑞倾几个人刚到床边,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等我们再睁眼一看,夫人坐起来,似乎是用了千针匣。”
冯罗点点头,余杭亦已经有了几分戒备心。他得下去同余杭亦见上一面,余杭亦抓到人肯定会送官,这可不行,他得把人带去给大将军。至于大将军想让余杭亦独走的事,只能先放下了。
清晨,余杭亦问过店小二衙门所在,打算去通知官兵来将人带走。谁料,刚一出客栈,正好碰上从客栈前面大街经过的冯罗。
“冯哥,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既然遇到你,咱俩就一同去往龙鼎山吧。”冯罗停也是一脸的惊喜,佯作是和余杭亦偶遇。
余杭亦拉过冯罗,将他捉到李瑞倾的事情告知。冯罗问他打算拿李瑞倾怎么办。余杭亦眨眨眼:“自然是交官。他们打家劫舍,判斩立决都是轻的。”
“话是这么说。”冯罗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走,带上他们,咱们路上说。”
两人找了辆马车,将人装到麻袋里,从客栈后院搬上马车。冯罗驾车,余杭亦也坐到外面,听冯罗说张子和的事。招安自古有之,只要有本事,能将功赎罪为国效力,自然再好不过。
坐马车到龙鼎山不过一日半路程。两人在路上歇了一夜,在第二日傍晚到了龙鼎山的山脚下。
“歇会吧,趁夜上山可不大好。”冯罗四处张望,怎么大将军还不来?
余杭亦跳下马车,取出从镇上买到的弓箭:“冯哥,我去猎只野鸡来。你看着他们,我会顺道捡柴火回来的。”
“必胜。”冯罗抓住余杭亦的袖子:“可千万别像昨晚一样打猎打到半夜,没有猎物就回来,咱们有干粮。”余杭亦这性子,大将军到底什么时候能给调/教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也挺麻烦的。
“放心,冯哥,这是在山里,猎物多,我就不信什么都打不下来。”余杭亦带好弓箭,往山上走。冯罗现在也不怕他出事了,只要余杭亦手腕上带着大将军送他的千针匣,就不会有人能伤到余杭亦。
边走边看,龙鼎山与他见过的北方的山大不一样,更为茂盛些。他用池清送他的匕首砍断脚下的拦路草,时刻注意有没有猎物出没。
很快就有只野兔从东面跑过,余杭亦搭弓射箭,竟然一箭射中。他乐得跑过去,准备捡起猎物,不想一脚踩滑,摔入一个陷阱坑里。
余杭亦扶住腰站起来,抬头往上看。这陷阱挖的可够深,他没有绳索,四周的土壁又过于松软,根本爬不上去。
就在他焦急想主意的时候,有人从上面露了脑袋。
“救……大将军。”余杭亦看清来人,满脸要得救的兴奋硬生生冷了下来,他尴尬的低下头,站在坑底不知所措。池清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好像还知道他有过不救池清的念头,两人见面,难免不自在。
池清贪婪的看着余杭亦,几日不见,消瘦了。他咳了声,道:“我自己过来的,手不方便,拉不得你上来。”
“不要紧。”余杭亦深吸口气,他凭什么低着头不敢见人。就算他杀了池清又如何,池清才是那个对不起他的人,他为什么愧疚?余杭亦抬起头,横眉冷对:“大将军既然不方便,就请去帮属下喊个人来。冯罗就在附近。”
“是么?”池清忽然勾唇。那笑容看的余杭亦心惊胆战,恨不得从坑里刨个洞逃走。不管他怎么努力,对于池清总是在心底存有敬畏,或者可以说是恐惧。
“我懒得去叫人。”池清慢慢收回脑袋。
余杭亦扒住大坑的土壁,池清在,他又害怕又不乐意,池清就这么走了,他也不乐意。“大将军,帮属下叫个人来,大将军?”
他正喊着,突然有人跳到了他的身后。余杭亦赶紧转过身来,那人离他极近,余杭亦转身的时候,鼻子还蹭到了那人的下巴。
“我不回去,萧恒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池清笑道。
余杭亦往后退一步:“那大将军待在坑上面就好了,何必跳下来?”跳下来惹人烦。余杭亦侧过头,咬住下唇暗暗生气。
池清却偷笑。还能再见到余杭亦,就已经让他心花怒放了。“过来,把衣裳脱了,我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