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急行军后,两个时辰后,黄埔归云所率领的黄埔军便来到了漓江水岸边。
此时季节将近寒冬,正是深秋时分,当黄埔归云他们来到漓江旁边时,发现江中的水流并不是十分湍急,按照黄埔归云的猜测,此时的江水最多刚没过人腰罢了。
此刻,黄埔军的大部队已经在江前停留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方阵沿着河流排开,如同钢铁修成的铁墙一般,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这时,庞统勒马走到黄埔归云的身旁,看了一眼江水,说道:“将军,这是漓江,渡过它后再有五公里的路程便能到达江陵城,您看我们是造船渡河还是搭设浮桥过河?”
听了庞统的话,黄埔归云向他投去了不耐烦的眼光,心中对其颇为不满地说道:“造什么船,这么多的士卒那得打造多少的船只才行,等你造好了船,天狼军早就跑了。上次我就是听信了你的话,整整在山下守了半个多月,结果呢?天狼军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了……”
听到黄埔归云的呵斥,庞统也感到脸上颇为尴尬,连连对着黄埔归云拱了拱手,他看到了前者心中的颇多不满,随后试探性地问道:“那末将是现在安排人打造浮桥吗?”
“打造什么浮桥,就这么点的水量,你以为我的士卒都和你的乐陵军一样废物吗?直接率部队渡河!”黄埔归云冷冷地说道。
“可是?”
“嗯?你这是对我的命令有什么疑问吗?”
这时,黄埔归云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直接冲着庞统激射而去,而后者顷刻间便是察觉到了黄埔归云的不满,当下噤若寒蝉,不再言语。
庞统悄悄地看了一眼漓江,只觉得有些异样,之前,他也是来过几次江陵城的,所以也看到过几次漓江。虽说现在天气渐渐寒冷,但是远没有达到严寒时分,但眼前的漓江的水位却潜了不少,再看河两边的河床,分明是刚刚露出来没多久的,这种种的迹象,让庞统心中感到有些异样。
最终,黄埔归云下达了直接渡河的命令,两万多名黄埔军遂即开始渡河。
漓江很宽,但是河水却并不深,既便是在河心,最浅处也不过数尺,先头部队很快就在河中找到了几处可供涉水过河的浅滩位置。
……
此刻,在漓江的上游,张铁牛带领着两千天狼军已经筑坝多时了,只见在漓江的上游,有一处水流湍急且河面狭窄的地方,张铁牛命人投了无数的麻袋,才将漓江的水流量控制了下来。此刻,放眼望去,在张铁牛的眼前漓江赫然变成了一个小湖,并且还在继续扩容。
这时,从远方依次响起一阵阵鹧鸪的鸣叫。这时,一名天狼军的斥候快步跑到张铁牛的身前说道:“报!将军,黄埔军已经开始渡河了!”闻言,张铁牛心中也是一喜,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继续查探,待天狼军渡到一半,再掘堤放水!”
“是!”
那名斥候轰然应诺,旋即转身快步退下了。
这时,一名小都统走上前来,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什么咱们不现在就掘堤放水?这样就能阻碍黄埔军过河了。”
另一名下属也道:“是啊将军,现在就掘堤放水的话,就能把天狼军全部截在漓江一旁,这样就能为少帅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备战了!”
张铁牛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说道:“这是老军师的意思,难道你们是要质疑老军师的决策吗?”
“属下不敢!”
闻言,二人赶紧低下了头,默不作声,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
等到黄埔军渡到一半的时候,异样终于还是发生了,原本不过人腰的水位,突然开始急速上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漓江的水位便是上涨了八尺有余,这样的水深早已没过了大多数黄埔军的身高,正在过河的数百名士卒,顿时就惨遭灭顶之灾。
本来这些士卒身上的盔甲就厚重,此时大水一来,直接将他们压在了水体之中,活活被淹死了,剩下一万多名士卒更是被阻在漓江的一岸,再过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救命啊,我,我要被淹死了……”
“妈的,这,这盔甲怎么脱不下来啊……”
一时间,黄埔军乱成了一团。
而此刻,刚刚度过漓江的黄埔军也不过五千人而已,他们看到身后那突然变得汹涌的漓江,心中不觉有些后怕。
看到眼前的景象,尚未渡河的黄埔归云也是心中一惊,随后一个闪现便是站立在了漓江河岸的一边,眼神颇为凝重地看着漓江,这一刻他也是明白过来,漓江水位如此变化,必定是有人在作怪。
“咻!”
一道急促的破风音传来,紧接着,一只狼牙箭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划破长空,射在了一名士卒的胸膛,将他身上厚重的盔甲直接刺破,准确无误地扎在了他的心脏,死掉了,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咻!咻!咻!”
这时,从附近的小树林中,上千枚的狼牙箭突然出现,对着已经过完河的黄埔军爆射而去。
“敌袭!敌袭!”
顿时,五千黄埔军便是发出一片哗然,若不是各个分部将领的强制管制,只怕顷刻间他们就会土崩瓦解。
“杀啊!杀啊!”
箭雨过后,河岸密林里突然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杀伐声,紧接着,一大群天狼军如同群狼一般,朝着那惊慌失措的黄埔军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