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伸手从塑料盒里拿出了一块香皂,递向了李子安:“你帮我搓一下背,我说给你听。”
李子安伸手去接香皂,结果那块香皂却从军师的手里滑落了下去。
“我来捡。”军师蹲了下去。
那块香皂太滑了,军师蹲下去就站不起来了。
李子安皱起了眉头,好久都没有舒展开。
客厅里,孟刚出来了。
范才伟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两个大男人在客厅里相遇,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右侧房间的房门上。
“军师跟老板真的很般配。”范才伟笑着说。
孟刚说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回去不要乱说,老板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我懂,我又不傻,我不会乱说的。”范才伟说。
就在这时,那道房门后面突然传出了啪啪的声音,很清脆,很有节奏感。
两个大男人忍不住又对视了一眼。
“老板一定在打蚊子。”范才伟说。
孟刚点了一下头:“嗯嗯,老板在打蚊子,这鬼地方的蚊子太多了。”
“估计没个一两个小时打不完,我肚子有点饿了,要不我下去在小区门口的餐厅买点东西回来,我们就在这里吃点算了。”范才伟想溜了,那打蚊子的声音让他被受刺激。
“我和你一起去。”孟刚也待不下去了,那蚊子的叫声太大了,他也备受刺激。
两个大老爷们都溜了。
那打蚊子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
冻库里的温度零下十几度。
克鲁多待在冻库里冻得直哆嗦,可零下的温度能减轻他身上的瘙痒,比起那种钻心的瘙痒,他宁愿挨冻。
他挨冻,库伯和一大群枪手也陪着一起挨冻,一个个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也只能忍着。
克鲁多看着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机,心急如焚。
都快中午了,那秃驴都还没有打电话来。
他忽然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憋屈的亿万富翁,被那秃驴骑在头上拉屎,他空有这么多手下和厉害的手段却无计可施。
铃铃铃,铃铃铃……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克鲁多迫不及待的将手机抓了起来,这一次手机屏幕上连一个来电显示都没有,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划开了接听键:“喂?”
那让人憎恶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尊敬的克鲁多先生,你好。”
克鲁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头的一股恶气压下去。
尊敬的?
尊敬尼玛逼啊!
那秃驴的心中哪怕有一丝尊敬他的意思,又怎么会如此对待他?
他嘴里的半嘴牙齿都是在假牙!
“没声音,难道我答错电话了?”李子安的声音。
克鲁多慌忙说道:“不,你没有答错,我在听你讲话。”
“看来我没有答错,真的是你,尊敬的克鲁多先生。”李子安的声音,“立刻派人去德里最高法院撤消针对华投公司的指控,然后你一个人来德里红堡跟我交易。”
“德里红堡没问题,但是我不可能一个人来,我有病在身,我得带一个助手,不然我也没法向你转钱。”克鲁多看了库伯一眼。
库伯点了一下头,跟着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拉瓦舍上校,你马上带着人去德里红堡周边埋伏,所有人穿便服,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
他就说了这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克鲁多先生,你不会让你的人来德里红堡抓我吧?”李子安的声音。
克鲁多跟着说道:“我怎么会那样做,我还指望着你救我一命,你放心吧,我只带我的助手来。”
“好,一个小时后,我们德里红堡广场上见。”李子安那边挂断了电话。
克鲁多将手机放了下来,眼神骤然冰冷:“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一旦他给了我解药,你们立刻冲出来将他抓住,如果他反抗,就地杀了他!”
一大群枪手齐声回应。
库伯说道:“克鲁多先生,我已经跟拉瓦舍上校打了电话了,他已经带着他的人去德里红堡了。”
“很好,这一次我要让他长出翅膀也飞不掉!”克鲁多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口带着血水的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
他的内脏也被化身膏的毒侵害了。
恐惧和仇恨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表情瞬间就狰狞了。
秃驴,我要你尝遍这世上所有的最残酷的酷刑,你才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