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冷哼一声:“难道这不是你该准备的吗?”
她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明天还能求吗?在哪求的?”
“我都告诉你,你就去跑个腿?想得美。”他起身将她扔床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亦然看着他离开房间,抬起手腕看那条红绳,在床上滚了滚,目不转睛地看个不停,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宝。
在一起后沈濂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呢,好神奇啊。
是红绳,不会脏的红绳?
她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好奇的想是什么材质,为什么不会脏呢?
还是说这个是常识?红绳是不会脏的?那会褪色吗?永远不摘也可以?
她要是求不到,直接给沈濂做一条不好了?她做的会有神奇的效果吗?做个小狗的!
沈濂到厨房将她做的宵夜都吃完了才去洗漱,脑里想着小家伙看到红绳的样子,琢磨她到底喜不喜欢。
她还想嘲讽来着!不过眼睛却发亮,视线就没从红绳上移开过。肯定是喜欢的,至少是在意的。
他将心放到肚子里,会房间时果然看到她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玩那条红绳,这种专注他在小家伙撸狗的时候才能见到。
说实话,有些出乎意料。
感觉她大多时候对自己都有些敷衍,至少这个家伙比起哄他开心,她更喜欢的是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简直就是一肚子坏水。
这种得寸进尺的女朋友。
他将桌上的那碗粥也处理了,问她道:“很喜欢吗?”
程亦然转过头背对着他,漫不经心道:“一般般吧。”
看她!沈濂轻哼了一声,问:“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是礼物怎么能提前告诉你?”她回头看他,又弱弱道,“虽然我是忘拿了,但这我准备了很久的,亲自做的礼物。”
“亲手?”他想起她给别人准备的生日礼物,觉得她亲手做的东西应该质量都很高,猜测道,“是你朋友的同款生日书?”
“不是,我就这么黔驴技穷了吗?给朋友的那叫纪念,是一种仪式,所以我给他们的是固定一个本子。”
沈濂有些好奇,问道:“你到底会多少东西?”
“能挣钱的差不多都略懂,不过还是手艺活来钱更快,虽然要多花些精力,准备上十天半月,最高能买个几十万。”她托着腮一本正经的数手指,说,“也没多少,自学的,能力有限。”
他立即意识到了重点,问道:“那做姻缘绳也难不倒你了?”
“我没做过这个,这么简单的东西被赋予高大上的意义,简直是暴利,不过那是我没兴趣做这个。”她躺在床上,嘀咕道,“也不耐烦做。”
沈濂走过去坐到床沿,拿起她的手一个一个手指检查过去,又捏又瞧的。
程亦然看他要发现自己的伤口,连忙将手收了回来,茫然道:“你又搞什么鬼?”
“我摸到了一层茧子。”他没放过她收回去的手,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画画,不打算让我猜一猜吗?”
“那还有什么惊喜。”她说着,生无可恋地把手摊开。
沈濂看到她指头划破的伤口,眉头狠狠一皱,严厉道:“你没处理过吗?”
“处理过了,没贴创可贴。”她弱弱地回答。
沈濂看着她指尖被划开的一块肉,皱着眉头如临大敌的样子,看了好半晌没说话。
“沈濂?”她踩了下他大腿,“你表情能不能别这么可怕,就划破了手指。”
“这么深的伤口。”他气道,“你刚刚怎么不注意一下?你就当没事一样刺激它?你看它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程亦然看着紫红紫红的创口,嘴唇动了动,最后选择闭嘴。
“我给你处理一下。”他起身去拿医药箱,又回头叮嘱,“你别刺激伤口。”
“哦。”她应了声,躺在床上滚了滚,心说怎么说到伤口上去了?他会突然跑过来捏她手指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