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霄抽出一本野趣志史,慢慢地打开了。
数天后,迟衡在忙忙碌碌中忘得一干二净,每天有无数的事要处理,连和纪策的缠绵都变得仓促。直到四月,骆惊寒终于来到京城,死活将他从繁冗的事务拉出来,兴致勃勃非要看京城看皇宫。
非要上最高的紫凰宮,一览天下。
迟衡无可奈何,放下手边的活陪他爬上了紫凰宮,骆惊寒是好奇的心性,见什么都高兴,待到了紫凰宮,俯视苍翠的风景,反而变得沉默了,双手交叉一言不发。迟衡笑问:“怎么?比想象中差多了?”
“风景怪好的,你怎么就不爱上来?”
“要说高处,我宁愿去爬高山,看得更干脆更高远。一个破宫殿,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建这么孤零零的一个地方,谁来都得累得喘不过气来,我能喜欢来?”迟衡百无聊赖,他更喜欢看骆惊寒兴致勃勃的脸。
可惜,那张脸变得忧郁了。
迟衡将他拽到怀里,点了点他的嘴唇:“谁把你惹了?看你这小嘴,撅得都能挂起一个云梯了。”
骆惊寒一下子抱紧了迟衡,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说我怎么了,早晨来到京城,你就一直忙一直忙忙到现在,到对置我于何地。”
从早晨到现在无非两个时辰而已。
迟衡哑然失笑:“你一来我就想和你大战一场,是你嫌御书房没劲。”
骆惊寒怒:“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事!”
迟衡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惊寒,我一直想你一直想你,从昭锦出征的那天就想得不行,来,让我亲一亲。”说罢一扯,骆惊寒翠绿的罗衫褪到了肩膀上。
骆惊寒一踩他的脚:“敷衍!”
迟衡叫苦不迭。
好在骆惊寒就是骆惊寒,哄起来也不费劲,一箩筐甜言蜜语下去,骆惊寒终于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花容灿烂:“知道就好,别一天到晚尽黑忙,那些事儿,能分给别人分别人,不然,迟早把你累死。”
“哪里有别人?也就你让我放心!”迟衡蹭蹭骆惊寒的颈弯。
二人耳鬓厮磨了半天。
迟衡要将骆惊寒抱进床上去缠绵,骆惊寒一挑眉:“这里风景挺好的。”
迟衡哈哈大笑,明白了为什么他非要将护卫留在半路上的原因,即使骆惊寒如此雅兴,迟衡也就不客气了,压在骆惊寒席天幕地狠狠地贯穿,直将骆惊寒由兴致高昂操弄到几欲抽泣不已才雨散云收。
骆惊寒的坦率总是让人喜欢。
花雕床上,迟衡抚着骆惊寒被弄坏的头发,无比惬意。
骆惊寒虽然累得不行,眼睛却晶晶发亮,湿漉漉着前额伏在他膝上撒娇:“迟衡,纪策说你要给我封相?我可不想被叫什么丞相之类的,俗气,还是端宁侯就好。”
迟衡宠溺:“你想封什么都行。”
骆惊寒咂了咂舌:“你当了皇帝,要不了两年就该被逼着封后生皇子了,哼,我跟纪策可生不了,你会不会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回来镇后宫?”
迟衡笑得不行:“不行,我那里起不来。”
骆惊寒斜睨他一眼。
“在十六岁那年就知道,再貌美如花的女子也不行。”
骆惊寒哼了一声:“吃一点合欢散,是头母猪你都能上,有什么不行的!真不爽,我来京城时,曙州的州牧还假正经地跟我说:迟将军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妻纳妾,有失人伦,端宁侯你要劝一劝——呐,我刚才劝过了,你自己说不行的。”
迟衡笑吟吟:“你的心思啊……不会有别人的。”
说罢抱着骆惊寒的肩亲了又亲。
两人不知出了多少汗,很快就干渴得不行,迟衡起来给骆惊寒倒水,看到一旁的一端砚台,忽然想起陶霄说的紫凰宮或许有自己要的东西。那之后他让侍卫把所有的书卷都搜罗下来,可侍卫说上面别说书卷,连纸都找不着一张。
陶霄莫名其妙说这样的话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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