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夜家,夜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回夜家。在玄关处,她看到了一脸悲戚的梅婉,以及那恶狠狠的目光。这些,她都装作看不见,径直走了进去,果然她爸爸夜少成和爷爷都在。
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中央,所有人都是审视的看着夜菱,就连夜少成的眼里,她都读出了一抹失望。“夜菱,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因为你妈妈的缘故,你的人生会变得如此黑暗啊!”夜少成看着夜菱,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每每午夜梦回,让他痛的女子。
“别在我面前提妈妈,你不配!”夜菱像是被激怒般,突然大声喊出口,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他不配那我有资格吗?”空寂的客厅响起苍老的声音,夜铭抚着身侧的藤椅,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看你是我夜家的骨血,将你收留,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夜铭一步步靠近夜菱,而声音里尽是老者尽有的威严和肃穆。
夜菱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夜铭,不由暗自冷笑起来,记忆中的爷爷应该是和蔼可亲的,可是面前的夜铭,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不是她夜菱冷情,而是这个夜家,真的让她看透了人事冷暖,世态炎凉。
“我没有错!”倔强的目光看向别人,夜菱觉得无论怎样都不要低头,这是寄人篱下的耻辱。“犯错了还嘴硬,我今天就以夜家祖宗的身份教训教训你!”语罢,在众人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夜铭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朝着夜菱身上劈头盖脸的打过去,时不时的还传来一声钝响。
夜菱咬牙,将所有的痛全部吞咽下腹,目光狠狠扫过,一一将这些人此时看戏的表情收入脑海。夜少成本欲上前阻拦,可是一接触到梅婉的劝阻的目光,他便放弃了,而后一声不响的看着夜菱。
“身为夜家人,丝毫不知检点,连姐姐的未婚夫都要抢,你让我们夜家的脸往哪里放?还记得夜家家训不?”拐杖依旧敲打在夜菱单薄的身上,夜铭此时面目狰狞,完全失去了一个老者应该有的风度。
抬起头,看着这个本应该是自己亲人的人,夜菱发现疼痛居然无法让她留下泪来。“夜家家训,但凡有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伤及夜家颜面,不问缘由,一律逐出家门。”梅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夜菱回头,正好撞上她眸中遮挡不去的得意。
夜菱听闻,猛然一把将身旁的夜铭推向一侧,夜铭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泥,这个闹剧弄得下人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抿紧嘴唇站在一旁,做雕塑状。
“我没有觉得做错,你们让我遵循家训是不?好啊,我这就走,从此我再也不会踏入你们夜家,除非她死了!”夜菱说完,眸光一转,手指直接指向了梅婉,而后,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中,离场。
“胡闹,统统胡闹!”夜铭气氛的爬起来,将拐杖扔在一侧,而后愤愤的走进屋里。“少成,你就这样让那个死丫头走了?”待夜铭一走,梅婉上前一步问夜少成。
夜少成回头,看着身侧这个女人,心下一阵厌恶,不由轻哼出声。“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现在满意吗?你背地里的那些伎俩,最好别被我知道,还有,夜柔,你好好照顾她!”语罢,夜少成甩门而去。
梅婉看着自己转身离去的丈夫,手指蓦然握紧,眸光阴狠。“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将我放在心上,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那个死去的贱女人!”说完,便是朝着楼上夜柔的房间走去。
“柔儿,你说,咱们娘俩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些人”梅婉边说边去抹眼泪,而床上的夜柔始终处于一种精神萎靡状态。“她呢?”夜柔看着窗外,闷闷的问出声。
梅婉的手轻轻的抚上夜柔的脸颊,却被其轻易的避开。“她被赶出夜家了,柔儿,她不会再威胁到你什么的”。本以为会高兴的夜柔,眸光一暗:“她抢走了我的爵,我没有那么容易会放过她。”随即抬了抬手,让梅婉走了出去。
被赶出夜家的夜菱,刚一走出去,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连老天爷都是在为我默哀吗?夜菱自嘲的笑笑,抱着头,在雨中疾走。浑身上下被拐杖打伤的地方一经雨水淋湿,便有着刺痛,手腕处已经看得到一处鲜红的淤痕。
“总裁,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助理李寒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年仅二十七岁,便在商界建立起自己独立的商业帝国皇爵的皇爵风,眼里不觉升起一丝了然的敬意。“去夜家!”冰冷的薄唇轻启,不知曾经有多少女人为其沉醉其中。
当夜菱走出小区,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之际,皇爵风的黑色房车刚好停下。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自车上放下,似是慢镜头般让周围的几个女人不由多看了几眼。直到皇爵风的背影消失在夜家的大门处,所有的人这才散开,各自离去。
梅婉听闻声响,早已端坐在大厅里,看到来人是皇爵风,脸上一副讨好的笑。“爵风,柔儿在楼上,我去帮你把她给你叫下去。”说着转身欲往楼上行去。
“不必了,听说她闹脾气,让她多休息休息,我来找夜菱。”皇爵风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屈,姿态优雅魅惑至极。而梅婉则是脚步一滞,神情有略微的尴尬,居然不是来找夜柔的?
“夜菱已经不在夜家了!”梅婉带着一丝得意的说,听闻此的皇爵风已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在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戏弄玩他,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