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重生回到黎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到了这个时候,村已经很安静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陆续返回家中,恢复着疲倦的身体。
在山上的密林里,时而还传出猫头鹰的叫声。
隐刚到村口,村民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嘴里“莫小莫小”的喊个不停,当然,大家伙问的最多的就是毕业了找到哪里的工作,这个问题,让隐很是不好回答。
可爱的小雪也很快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不过小雪怕生,紧紧抱着隐的大腿,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黎村这些淳朴的村民。有人问起她的身份的时候,隐直截了当的回答是他的妹妹后便无下了。
婶一家都不在,从他人口中得知,婶在燕京戏剧院毕业的女儿今天要回来,据说还带燕京的男朋友回来了,婶和叔都赶去县城的车站接人去了。
婶女儿?
隐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女孩,凌芳茹,小时候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甚至玩过无数次过家家的游戏,只是自从上了高中,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了,七年了,当年那个小丫头现在也长成大姑娘了吧。
没有再想下去,朝大伙微微一笑,径直往自己那个破破烂烂的土坯房走去。一上残都不知道咒骂了多少次“*e”,埋怨隐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连个像样点的女人都没有。
隐无奈的朝他翻了翻白眼。
这时,苏小雪拉了拉他的衣角,抬着头问道:“哥哥,残哥哥一直说的‘嘘车’是什么意思啊?”她还在六岁,无法准确的将英语骂人的词汇‘*e’的读音发出来。
嘘车?*e?
隐一听,顿时恨恨的瞪向残:“摩洛斯,你能不能收敛点。”
残吹了吹口哨,蹲下来笑着为苏小雪解释道:“小丫头,这个词你暂时还不用知道什么意思,等你长大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哦”
苏小雪点了点头,好玩的又念了一遍“嘘车”。
残白眼一翻:“看,你这小丫头发音都不对,来来来,跟我读一遍,*e!”
“嘘……车……”苏小雪跟着念一遍。
“不对不对,我们再来一次……啊……”
残还未念出,就被隐一脚踢到了两米远处。
“*e,塔纳托斯,你这混蛋下这么重的手,老身上还带着伤呢。”残冲隐嚷道。
隐才不管他呢,将苏小雪抱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敢教小雪说脏话,这是活腻歪的节奏。
……
黎村的人去世后,都会安葬在黎村后面的一座山上,这座山唤作“狮石”,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座山就像一头俯卧在大地上的狮,不知四肢都可依稀辨认,就连尾巴都让人一眼看出来。
在半山腰上,一座修长的身影站在一座坟前,夕阳的斜辉照映在他脸上,闪烁出小麦般的金黄se。他在地上的影,也被拉得很长。
“残哥哥,哥哥他在干什么?”在一旁的空地上,苏小雪忍不住朝残问道。
“他啊!”
残没好气的道,“他在跟死人说话。”
死人?
一听到这个,苏小雪娇小的身躯一颤,显然是有些害怕了,赶紧向残靠近了些。
感受到小丫头的害怕,残暗怪自己口无遮然,遂起身,拉起她的小手:“走,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
“嗯”
苏小雪欣然答应,对于死人,小家伙天xing里潜藏着恐惧。
而隐独自看着自己爷爷的墓碑,将上边的杂草除尽,随后便像爷爷还活着站在他面前一样诉说了起来。说的很多,隐这一刻也不像他自己,对爷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阳都落下了山头,隐才说完。
“爷爷,明天我就启程去燕京了,等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
将手中的白酒在地上撒一圈,隐便转身离开。一转身,见残和苏小雪一前一后的走来,苏小雪的怀里,还捧着一只白乎乎的小野兔,眼角还残留着些许泪花。
“哥哥!”
见到隐,苏小雪便飞奔过来,将怀里的小兔拿给隐看,“小兔兔受伤了,残哥哥说还要把它吃了,哥哥,我们不要吃它好不好?”
“好,一切都依丫头。”隐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残在一边冷呿:“我好不容易逮住一只野兔,这个小丫头倒好,同情心也泛滥了,看来今晚是没口福了。”
隐对他很无语,遂伸手触在小野兔骨折的后腿上,一股柔和的玄气灌输而进,不稍片刻,小野兔那条骨折的腿便恢复了。
看着小兔在自己怀里挣扎,苏小雪有些惊奇的将野兔放在地上,小野兔竟围着她蹦跳了两圈。
“小兔兔好了,小兔兔的伤好了呢!”苏小雪开心的欢呼起来。
“塔纳托斯,你个混蛋,能帮一只野兔疗伤,就不能再帮我恢复恢复吗?”残很是不爽的冲隐嚷道。
“没多余的jing力!”
隐没好气的回一句,疗伤了一次,摩洛斯身上已经好了,再进行治疗,那也是白白浪费玄气而已。
“*e,那种感觉很舒服,你让老再体验体验,会死啊。”残用余光瞥着隐说道。
……
晚上,得知隐回来的婶,立马来隐的房屋请他去吃晚饭。隐敌不过婶的热情,只好和残以及苏小雪去了婶家。
婶和叔的真名隐都不知道,只知道叔姓凌。
一来到婶的家里,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在看电视的一男一女,而叔正坐在一旁,笑呵呵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