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安园隐居多的嬴政,终于要回咸阳宫理政了。
听闻这个消息,可把相国李斯高兴坏了。
奶奶个腿的,盼心心盼月亮,终于是把始皇陛下盼出来了。
……
却说李裕偷偷摸摸溜走,原来是为了逼迫嬴政离开泰安园,入咸阳宫主持朝政。
其间,虽然把李斯累了个半死,连带相国府的大门,都差点被文武大百官给敲破了,但结果确实是立竿见影。
这俗话说得好,温柔乡英雄冢。
若嬴政继续打着修养的幌子,行君王不早朝的美事,未免朝局动荡,得不偿失。
……
眼看百官早早来齐,但李斯心里总感觉缺了个人。
又或是心有所动,李斯遂而开口问道:“冯大人,可知仙君侯去哪了?”
冯延生眼睛一眯,笑道:“哎呀,相国大人,实在抱歉,下官也是许久没见着君侯了,正有许多造诣上的问题等着讨教。”
说完。
冯延生心头却是疑惑不解,如今的朝堂吹的什么风,怎滴个个都盼着李裕出现在朝堂上。
“始皇到……”
黄门侍郎宋阕忽然传来,百官忽然禁了声。
而文武百官许久未曾见到嬴政本尊,各种猜疑顾虑更是满怀于心。
而今听闻黄门侍郎张口,一个个眼珠子瞪的老大,生怕来的是个假的嬴政似的。
待嬴政面色红润,龙行虎步的安坐在堂殿上,文武百官这才长舒一口气,齐齐礼拜一声。
嬴政神色淡然,但若自喜观察,便会发现嬴政嘴角始终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原因无他,帝国的忧患即将排除,是时候野望未来了!
嬴政心情不错,笑脸说道:“众卿近来可好啊。”
然而,嬴政话音刚落,却是不知宗正赵浦为其着急上火了几个月。
遂而听到赵浦开口质问道:“陛下,您作为帝国的君王,怎能对国家政务置之不理,而学君王不早朝这样的亡国之举。”
特娘的,盼着老子出来理政,吵的最凶的是你赵浦……
这人来了吧,骂的最凶的还是你赵浦……
嬴政也没想到,这一露脸就挨批,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李斯意外的看向赵浦,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敢说,亡国论都出来了。
正要说话制止。
只听得门外忽然传来李裕的声音。
“宗老啊,你这都一把岁数了,火气还这么大,陛下非是不理朝政,而是在下一盘大棋。”
下棋?
众人不解,年迈老衰的赵浦更是不解。
遂而看到李裕出现,赵浦顿时脸色一变,问道:“什么棋需要下几个月这么久?莫不是你李裕带着陛下玩躲猫猫不成?”
嬴政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脸色有些发黑。
这老不死的,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难言之隐?
总不能说你们的祖龙,被仙君侯带人开膛破肚了吧……
但嬴政之所以忍耐批评,也是知道几个月没露面,难免人心有些动荡。
而赵浦老归老,也多半是出于对皇家事物的关心罢了。
眼见李裕来到,嬴政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仙君侯归来,众位有何疑惑,大可找他询问解惑。”
这后脚才进门,嬴政就开始当甩手掌柜?
李裕忍不住暗骂一声,遂而开口说道:“陛下前些时候身体不适,便由本侯与相国大人主持政务,而诸位大人应该也是清楚的。”
见众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李裕笑道:“不知诸位大人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宗正赵浦难得露出一丝耐心,问道。
“不见兔子不撒鹰。”
众人闻言一愣,遂而哗然,明显知晓其中含义。
“近日诸多军务变动,乃至叛军丛生,这……都是君侯与陛下的计引蛇之计?”
嬴政瞥了一眼赵浦,不可置否的鄂首示意。
好似在说:仙君侯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所谓的叛乱,都是因为朕玩躲猫猫引出来的弊端。
李裕看的分明,不禁解释道:“其中详情,太过繁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但诸位大人只需知晓,陛下并非偷懒,我亦非撂挑子。”
“那不知君侯近日离京,作何解释?”李斯忽然开口问道。
李裕咧嘴一笑,说道:“本想带着新下水的舰队去走一遭东海,没想却遇到越人大军偷袭会稽,庐江二郡。”
……
李裕话一出口,朝堂上又是一阵哗然。
赵奢不禁有些疑惑,遂而问道:“如今的郡县,已然不设编军,但一个郡至少也有二三千治安军留守,莫非那些越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攻打郡城?”
李裕嘿嘿一笑,说道:“若非本侯七千人马凑巧碰上,会稽,庐江二郡只怕早就易主了。”
帝国如今的境况,嬴政最为清楚。
随着章邯带领二十万大军南下,对垒岭南军叛将赵佗,已然分不出什么人手去镇压越人,以及楚国余孽了。
虽知晓李裕捣鼓了七千兵卒,但嬴政事先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倒是李裕有先见之明了。
眼见事情说开,一切又都是为了钓出帝国潜在的隐患,自然是没人再张口声讨。
嬴政这才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不知众位爱卿还有何况禀报?”
李裕闻言有些意外,嬴政这大费周章把自己弄回来,不会就这样散会了吧……
以李裕对嬴政的了解,只怕是憋着什么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