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云阁二楼,闺房之中。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花魁柳墨浓偷偷看着沈浪那写满了悲伤的脸颊,默默呢喃着这首诗句。
此时她早已泪流满面,痴痴的望着沈浪出神。
他的眼神为何如此的忧伤。
他的表情为何如此的凄凉。
若是没能经历过生死,又如何能写出如此悲凉的诗句?
这位公子虽然挥金如土,但是却那么的悲伤。
让人听了他的诗,便忍不住怜惜。
让人看到他的脸,便不由一阵心疼。
那一袭白发。
那满脸的沧桑。
那满身的悲凉。
让人忍不住想要隔着万水千山,去拥抱他,温暖他。
柳墨浓那波澜不惊的心境,瞬间便凌乱了。
她不仅被沈浪的诗句所感动,更对沈浪充满了深深的好奇。
这白发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而此时大厅之内,沈浪单凭一首诗便让众人闻之落泪。
“公子,好诗!”
“吾等自叹不如。”
“公子,你赢了。”
那些围观的长安才子,一个个眼含热泪,冲着沈浪那孤傲的背影说道。
一霎那间,众人对沈浪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鄙视和仇恨,瞬间便被敬畏和崇拜所取代。
一旁的白衣公子,瞬间便懵b了。
他正等着看沈浪的笑话,等着看他是如何滚出平康坊的。
可是如今,沈浪的诗句如同一个个无形的巴掌一般,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这绝对不可能!
这肯定不是他所做,肯定是他抄袭的!
想到这,他当即便稳了稳自己那慌乱的心境。
“大家不要被他所蒙蔽了,这首诗一定是他抄袭的。”
“地主家的傻儿子,怎么会作诗呢?”
白衣公子如同疯狗一般,冲着沈浪不停的狂叫着。
“怎么?输不起?”
沈浪扭头冲着白衣公子笑呵呵的质问道。
“你是不是找死?你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
白衣公子的随从,当即冲着沈浪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老子管你是谁呢,输了便跪下叫一声爷!”
沈浪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是被吓大的吗?
“说出我家公子的大名,便吓死你!无知小儿听好了,我家公子乃是当朝宰相之子,长孙冲!”
白衣公子的随从昂首挺胸,无比牛掰的大声说道。
说完他还不由环视一圈,以显示自己的牛掰!
当朝宰相之子,长孙冲?
难道他是长孙无忌之子?
那可是开国元勋啊!
不仅于此,他更是当今圣上李二的大舅哥啊!
完了,这位白发公子要倒霉了。
他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了这长孙冲。
可惜了这一身才华啊!
一时间,周围的长安才子不由朝沈浪投去了惋惜的目光。
得罪了长孙冲,这位才华横溢的公子不但要名声扫地,恐怕性命堪忧啊!
而就在众人对沈浪担心不已的时候,沈浪的心中却瞬间乐开了花。
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老子长孙无忌建议李二让我去边疆送死,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呢。
他家的小兔崽子便撞到枪口上来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今日便杀儿子敬老子!
“难道当朝宰相的儿子就这么输不起?”
沈浪冲着长孙冲鄙视的问道。
“你……”
长孙冲恶狠狠的盯着沈浪,却无言以对,无从反驳。
论作诗,自己肯定写不出比这小子还好的诗句。
论背景,这小子竟然是个榆木疙瘩,不吃这一套。
若是自己认输,跪地叫他一声爷。
那长孙家岂不是颜面扫地?
此事万万不可!
既然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只能让他见识下什么叫身世的强大了。
长孙冲当即扭头看了身旁的随从一眼。
随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长孙冲身为长安纨绔子弟,之所以带着这位随从,不仅因为他激灵,更因为他有些拳脚功夫。
他一般出门欺负人,遇到不给面子的,基本上都可以交给这位随从解决。
若是遇到硬茬子,报出自己的大名,也足以让对方闻风丧胆。
在长安,他相信自己父亲的大名,足以摆平一切。
可是今日他遇到沈浪,很显然这一惯的套路不管用了啊!
既然来文的不行,那只有动武了!
“小子,找死!”
长孙冲的随从当即怒吼一声,一拳便奔着沈浪狠狠砸了上去。
身为长孙家的一条狗,他是无比的嚣张。
毕竟狗仗人势,自然狗和狗是不一样的。
能成为长孙家的狗,自然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
如今正是自己表现的绝佳机会,他岂能错过?
这一拳来势汹汹,直奔沈浪的有眼珠子而去。
很显然,他要一拳砸烂沈浪的眼珠子。
谁让他有眼无珠,不识抬举呢?
周围的长安才子,瞬间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些胆小的人,生怕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画面,更是情不自禁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而此时,二楼屋内的花魁柳墨浓,更是吓的花容失色。
她的小心脏随之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更是为沈浪捏了一把汗。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