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月嬅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盯着虞远征问道。
看到媳妇儿那杀气十足的眼神,虞远征有些心虚,说道:“我哪里知道呢?
他俩的事,又不会什么都告诉我。”
“嗯?
不说?”
史月嬅一笑,眼神有些危险。
不等虞远征做好准备,她忽然捂着肚子,哎哟了好几声。
“哎哟,动胎气了!”
“哎哟,肚子有点疼。”
“哎哟,宝宝,你爸爸欺负妈妈呢!”
猝不及防的虞远征登时就懵逼了,他做了什么,这就算是欺负了。
虽然知道媳妇儿这是在演戏,但虞远征依然有些慌,毕竟亲爹亲妈就在外面,要是听到史月嬅这动静,非得冲进来弄死他不可。
“我说,我说还不行,你别叫唤了,是怕我爸听不到吗?”
听到虞远征这话,史月嬅满意一笑,对着云薇暖眨了眨眼睛。
云薇暖坐直身体说道:“结婚前,我也听说了一些,但总觉得不是全部呢。”
“肯定不是全部,起码,你们都不知道江莞有病。”
虞远征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是平时骂人说的有病,她是真有病,精神病,叫什么偏执型人格障碍。”
偏执性人格障碍?
这个云薇暖还真是不明白,她看了史月嬅一眼,史月嬅也摊手,表示自己不懂。
“以前我们就觉得江莞任性,性格有点偏激,直到那年她激怒啸寒后,险些被啸寒弄死,我们才知道她有这个病。”
虞远征放低声音说道。
这其实是个秘密,除了江家的人之外,也就他与厉啸寒知道,甚至卢小昭他们都没人知道江莞有病。
云薇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所谓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终于能理解江莞那些无法解释的举动。
“江家应该是早就知道女儿有精神障碍,但可能是因为面子之类的,始终没有治疗,在江莞险些被啸寒掐死后,江家终于强制性送江莞出国治病。”
所以,所谓的留学不过是幌子,其实就是在国外治病而已。
史月嬅好奇问道:“但厉啸寒为什么险些弄死江莞?
她干什么事了,能惹怒厉啸寒这种大冰山?”
“你觉得要激怒啸寒,最快捷的方式是什么?”
虞远征问道。
史月嬅看了云薇暖一眼,说道:“只要与暖暖有关,厉啸寒很容易失去理智。”
“这就是了嘛,江莞在暖暖祭日那天,咳,当时我们都当她死了的啊,就祭日那天,在啸寒心情最低落时,江莞口出狂言侮辱了暖暖,然后……”那时候的厉啸寒还很年轻,远不如现如今这么冷静这么成熟理智。
刚从墓地回来的厉啸寒还沉浸在悲伤与思念中,江莞不知死活的一而再刺激,最终,险些丢了命。
“江莞从啸寒手中捡回一条命后,江莞她妈才解释说女儿有精神类疾病,希望厉啸寒能理解,并希望我们能替江莞保密,毕竟她的人生还很长。”
说到这里,虞远征感慨道:“以前的江莞虽说任性偏执,但远没到这种地步,她就是爱而不得,最终钻了牛角尖,但爱情这东西,不是靠同情与强迫的。”
后来,江莞远赴国外没再回来,直到厉啸寒与云薇暖结婚前夕,她忽然归来,本以为时隔多年她会放下心结,但谁知道,她还是老样子,甚至比当年更严重。
“所以暖暖,离江莞远一些,也不要太与她计较,毕竟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我们正常人没法子理解。”
虞远征无奈说道,说句不好听的,江莞哪怕杀了人,都能免除刑事责任的,毕竟她是精神病。
许久,云薇暖忽然抬头一笑,眼中带着淡淡的泪光。
“厉啸寒这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将我放在心里的,而且一放就是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