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娅和岑琳听说王雷找花寂对字迹,表现出懵逼的状态,她们各自有想法,于是花寂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所以说,他只找我来对字迹了?”
不回答,就是默认。
“你别心虚呀,反正那个字迹并不是你的。”苏娅这话虽然是对花寂说的,但是她的眼神给了岑琳,带着些试探。
岑琳依然没有表达意见。
显然,这种情况下,岑琳也不想去承认自己。
可花寂想不通,梁澈是以什么心情,什么参考标准,把这封匿名的情书划在了她的头上呢?
绕来绕去,还是要找王雷问个究竟。
花寂随手抓了一个人,想委托他去喊一声王雷,毕竟王雷坐梁澈附近,瓜田李下,她有点儿尴尬不愿意过去。
抓的正巧是程献。
“你帮我去叫王雷过来行不?”
“你鬼鬼祟祟干嘛?自己不能去?”
“你就说帮不帮!”
“帮帮帮。”
于是花寂在后门门口等,好像听见有人来了,以为是王雷,她一个转身,话还没出口,就紧张地咽了回去。
梁澈怎么来了。
只见梁澈的眼睛像一汪清泉,眼里波光粼粼,将花寂看得脸红。
按说平时无事,偏生多了中午这一出,而且被怀疑了,花寂忽然就跳回了之前对梁澈曾经有的一种特殊的情感。
心里突突突地跳快了好几拍。
花寂羞恼地站在原地手脚无措,直到梁澈与她擦肩而过,才略感轻松。
后面才是慢悠悠过来的王雷。
瞧着王雷一副“我已看穿一切”的样子,花寂很不舒服,抓着他的衣服往教室外面没人的地方走。
“…喂,喂,你不要拉拉扯扯,大庭广众的。”王雷浮夸地表演,让花寂气不打一处来。
“说,你让我写那几个字什么用意。”
“你心里清楚。”王雷洋洋得意地说。
花寂尽量让自己冷静,她压着火,解释道:“好,我清楚,那么你看了字迹就知道,不是我。”
“这可不一定哟,我后来真的想了想,你不至于那么蠢,蠢到用自己的笔迹呀。”
看着王雷自作聪明的样子,花寂特别明白为什么这个“未来巨星”这么遭人烦。
“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体育课没来的就你们三,不是你,难道是岑琳?苏娅?岑琳又不是没有男朋友。难道是苏娅?”
这样一来,好像又回到几年前。
在数学老师课堂上抓到花寂和聂昊传纸条,花寂无法交代其实纸条上涉及的人是沈伊依一样;听到王雷的发问,花寂又不能再经过当事人允许的前提下,把原委告知,更不能把锅甩给苏娅。
花寂便沉默了。
“一开始就知道是你了。你藏不了的。”王雷的声音响起。
“…”
“你太明显了,你看,连我都经常看见你骑车往人家梁澈那边走。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和张歆一条路的人,你回家根本不经过梁澈那条路。你就是别有居心。”
“…”
“再说,你对梁澈的态度,就有猫腻。”
花寂听到这些,顿时有种挖坑埋自己的沮丧。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和自己没有关系,实际上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人放大了细节。
而岑琳这个真正的肇事者,躲在她放大后的影子里,还有以前情感经历作为保护色,可以全身而退。
苏娅,更不必说了,压根就不会想到她身上去。
花寂开始质疑自己一天天对人尽心尽力作陪衬,最终怎么会得到了这样的后果,她觉得辩解无力,自然也没有什么挡箭牌可以拿来用,便落寞地垂下了头,准备回教室。
王雷是发自肺腑认定是情书是花寂学的,她按耐不住送的,他眼中的花寂对梁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远,而这样的疏远,从某种角度来说,显得十分刻意。
刻意,就意味着可疑。
花寂对梁澈绝对有不同寻常的情愫。
王雷想过花寂不像会去做这件事的人,他能想到的与油菜花其他两人关系的,就是她一定是受了岑琳和苏娅的鼓舞;甚至有可能信是别人帮忙写的。
写信的目的,不就是旁敲侧击吗,总要留点线索给别人找到真相,如果不是这样,这帮女孩子写信的意义又是什么?
事实上,王雷不但这样想,还一五一十分析给了梁澈听。
眼下,他以为花寂最终会在心理战术中败给他,然后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可花寂就是很不开心地转身走了。
难道被我知道了这么不开心吗?
王雷纳闷了。
这时,花寂听见背后,传来王雷的声音:
“诶?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人家怎么说?”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就有不可忽略的吸引力,花寂当即站在原地没动。
关于梁澈会怎么说,怎么看?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不一般的问题。
总说花寂没有岑琳的底气,做不出什么翻江倒海的事;
可如果真的,假使这封信,是花寂天大的胆子驱使下写的,会是什么结局呢?
“你想不想知道?”背后是大灰狼一般的语气。
花寂很折磨。
基于女孩子的虚荣心也好,情窦开过的怀春心也好,她又有一点点想知道,如果梁澈认为这封信是她写的,梁澈心里对花寂有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好感?
曾经以为的那些“两厢情愿”,是不是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