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逍然正被那剑阵围的不知如何突破,远处却隐隐约约有许多的云雾岭弟子正在朝着这边飞来,叶秋警觉地说:“小猴儿,快低下头,有人来了。”
等那些人影停在不远处了,景宣一眼就认了出来,说:“师兄,我看见纪萱前辈了。”
纪萱是云雾岭空手法术的绝顶高手,此时他身后跟了许多的徒弟,那些徒弟一见柳逍然被围困了,全都大吃一惊,平日里柳逍然是何等的潇洒,如此狼狈的场面还真是难得一见,那些弟子全都不顾纪萱的阻拦冲上前去,扔剑的扔剑,还有的法术稍微有些修为的弟子便在空中施展出法术来,想要用风咒将那些围困柳逍然的剑吹散了,有的弟子使出了雷电咒想要将那些剑击打的粉碎,可是那些剑却极其的灵活,不仅巧妙的躲过了狂风的吹拂,连那些雷电咒也只是在数把剑的剑身上留下了凹下去的小坑,却没有击落一把剑,反而是一些性急的弟子因为十分担心柳逍然的安危,冲上前去反而被剑阵所伤。
纪萱这时匆忙的赶上前去,她大声呵斥着,说:“全都给我退回去,只凭蛮力是破不了这剑阵的。”
那些弟子慌忙收拾了残剑和正在施展的法术,柳逍然看见了纪萱,远远地喊道:“师父,您来了,这里我能够应付,再给我一些时间。”
纪萱生气的说:“柳逍然,你胆子也太大了,是谁让你跑到这剑冢来的,师父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竟如此的放肆。”
柳逍然一听纪萱的训话,刚才还意气风发和那剑阵打斗的心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他此时情绪有些低落,说:“师父,是徒儿的错,等破了这剑阵,徒儿自会向您老人家请罪的。”
纪萱望着那围着柳逍然的剑阵说:“这剑阵非同小可,你怎么可能闯出来,就是为师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这剑阵十分严密,每把剑之间又相互配合着,根本没有突破的空隙,师父当年见到的剑阵何其多,这剑阵不论强弱,只讲是否配合的严密,就算是几把普通的剑,只要配合的足够严密不留空隙,那就算是法术再高强的人,那也是很难破解的。”
柳逍然说:“师父,这剑阵再厉害,哪里有师父教的法术厉害,让徒儿再试试吧,一定能想办法打败这些剑。”
柳逍然手里依然紧紧的握着那闪烁着白光的剑,他在空中挥动着,正想使出新的法术,纪萱看到了柳逍然手里的剑,连忙说:“快住手,先莫要施法。”
柳逍然镇定地说:“师父,这里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我能对付。”
纪萱着急地说:“你手里那把发光的剑,刚才我远远地看到就觉得有些古怪。”
柳逍然说:“师父,到底发现什么了?”
纪萱说:“你现在的位置正是在剑阵的核心,而那些剑一切的阵型都在围绕着你手中的那把剑在变化着,你手里的那把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柳逍然说:“不瞒师父,这剑是徒儿从山上剑冢的土里拔出来的,不过这剑确实十分的古怪,很难控制,但徒儿感觉这剑力量十分的强大,若是能控制好这把剑,这可是把难得的好剑。”
纪萱说:“就是这把剑,你给我老实听着,立刻丢掉这把剑,快!”
柳逍然惊讶的说:“师父,可是,这剑徒儿十分的喜欢,能不能把它留下来,徒儿以后任凭你处罚,心里也绝无怨言。”
纪萱严厉的说:“柳逍然!你私自来到这剑冢取剑,已经犯了门规,现在竟然还一意孤行,不听为师的话,难道你没有看清吗?围在你周围的这些剑并非只是为了攻击你,他们反而像是在听着你手里那把剑的召唤在行动,你现在把那把剑立刻扔出去,为师不想再重复了!”
柳逍然听纪萱说不想再重复了这话,知道纪萱心里已经十分生气了,平时纪萱在教导他们师兄弟的时候,总是在最生气的时候说出不想重复的话语,算是最后的警告,纪萱虽然是师父,可是平日里对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如同慈母一般爱护,纪萱平日里很少生气。
柳逍然是纪萱的爱徒,平时纪萱对柳逍然大都是赞扬和鼓励的话语居多,很少有对柳逍然如此严肃的话语,柳逍然见纪萱真的生气了,便也不好再固执己见了,他把那剑扔了出去,就在扔出去剑的那一瞬间,柳逍然感到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那剑在空中飞到了不远处,只见刚才还围困着柳逍然的那些剑全都一溜烟的跟了上去,那剑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又从空中像是找对了位置直直的朝着剑冢的土里插了下去。
柳萧然一看,竟然正是刚才他拔出那剑的位置,其余的跟随着的那些剑竟也零零散散的插进了附近的土里,那些剑插进去的位置,从空中看起来,似乎很像是刚才围困柳逍然的剑阵。
围困柳逍然的剑阵终于消散了,纪萱的弟子们全都围了上来,此时柳逍然竟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打斗中受了风寒,还是因为身体被剑所伤,柳萧然竟然毫无察觉的,从空中慢慢地跌落下来,那些弟子们慌忙飞过去把柳萧然接住了,柳逍然说话有气:“师父,师父,徒儿错了,错了。”话还没说完,柳萧然竟然就陷入了昏迷中。
纪宣慌忙飞过来一看,见柳萧然脸色铁青,便断定说:“他一定是中毒了,看起来还十分的严重,赶快,不能再耽搁了,立刻送他去华神医那里看看。”众弟子也十分担心柳逍然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