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早饭吃了没?”
“你说呢?”陈宫澍白了罗耀一眼,“我这么早就过来了,哪来的早饭吃?”
“是,是,是我错了,赶紧的,帮我陈叔拿一下行李。”罗耀喝斥一声,“老曹,你手下人没眼力界儿,你也没有。”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通训斥,曹辉心理有些郁闷,不过不好说什么,谁让自己把站长“他叔”关进了小黑屋呢?
“陈叔,想吃啥,我这里虽然小,可啥都有。”
“老北平的豆汁儿,焦圈儿,津门的煎饼果子,狗不理包子有不?”陈宫澍一张嘴就来道。
罗耀听了,脸色顿时讪讪。
“来的时候,老余把你夸的跟一朵花儿似的,没想到,你就是个说大话的主儿。”陈宫澍一点儿不留情面。
“陈叔,我这早餐比较丰盛,基本上大家自己选,有面条,混沌,稀饭,面包,馒头……”
陈宫澍点了点头:“老余这点儿没说错,到你这儿,待遇肯定差不了,这些东西,老百姓家可吃不起。”
“我们这个机构特殊嘛,不个人吃好,喝好,哪能安心工作?”
“也是,我是的很简单,来一碗稀饭,两个白馒头,一碟儿小咸菜就够了。”陈宫澍道。
“好。”
“这个站长,小咸菜今天没了,榨菜行不行?”不一会儿,老蔡亲自端着稀饭和馒头过来了。
“行,榨菜也挺好。”
陈宫澍吃的很快,没两分钟,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就进了肚子,
“陈叔,不够再来点儿?”
“不了,早餐不宜吃的过饱。”陈宫澍抚着肚子一声道,“这个望龙门看守所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还是你这里的好吃。”
罗耀一听就明白了,感情他和余杰都被关在望龙门看守所,军统锦衣卫总部所在地,难怪他见不到人了。
“走吧,去你那儿看看。”陈宫澍似乎看出罗耀有很多话要问,站起来一挥手道。
“陈叔,这边请。”
……
进了罗耀办公室,齐志斌泡了茶送进来,带上门。
屋内就只剩下罗耀和陈宫澍两个人。
“陈叔,喝茶。”罗耀恭敬的道,“这到底咋回事?您怎么来我这里,还有我老师现在怎么样?”
“你老师本来没啥大事,不过,他这一次也不知道犯啥脾气了,跟戴老板顶了两句,现在还在望龙门看守所关着呢。”陈宫澍道。
“啊?”罗耀很吃惊,以他对老师余杰的了解,他绝不是这样没脑子的人,跟戴雨农硬顶,那还能有好事儿?
“我也是听他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还是跟这次河内的任务有关。”陈宫澍叹息一声。
“陈叔,严重吗?”
“最多降职,关禁闭,你老师又没出卖军统,也没背叛党国,不会有啥事儿的。”陈宫澍道,余杰资历比他老得多,那可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当年在洪公祠,余杰也是给他上过课的。
只不过洪公祠这批人跟临训班的不同,那都是从各地选过来提高的,所以,算是同辈人。
“那您是怎么……”
“戴老板本来是想把我关上几个月的,毕竟河内的事情影响太大,不处置是不行的,交代不了。”陈宫澍道。
河内“刺汪”失败的影响确实很大,且不说,政治人物因为证见不同可以使用国家暴力情报机构对其暗杀这种先例,且说这件事的后果导致汪氏跟日方加速媾和,给国府政治上造成巨大被动,人心动荡,以及遭到多方的批评,抗战士气低落等等!
这些影响都是无形,却是能够感觉到的,刺杀失败的事情出了后,批评老头子的声音明显多了不少。
当然,少不了作为鹰爪犬牙的军统了。
这个风头不过去,陈宫澍这些参与河内行动的人,怎么可能重新出来?
其实,将他们关起来,也是有保护的意思。
“陈叔是在我这儿暂住些日子,对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顺便帮你训一训你手下那批人。”陈宫澍嘿嘿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罗耀稍微愣了一下,他听明白了,戴雨农还是不放心他放在他这里的那七十个人,才把陈宫澍给派来了。
至于老师余杰,他提防还来不及呢,自然不可能让他也过来。
也好,他要来了苏离,现在有来一个行动经验丰富的“陈宫澍”,这一百号人的特训工作,他就更不用操心了。
“陈叔来帮我训练这些人,那就太好了,您在特务工作方面那可是经验丰富,尤其是经典的这几次刺杀,那都是写进了咱们军统行动教材里面的。”罗耀道,“由您亲自讲授这些案例,那比我们要强多了。”
“少来拍我马屁,我不便公开露面,你个我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陈宫澍道,“这儿可不行,人太杂了。”
“行,那我安排您住在慈恩寺,住在我隔壁怎么样?”罗耀,“这样小侄我还能随时向您请教一二。”
“行,就这样,你找个人带我过去。”陈宫澍道,“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陈叔,还是我陪您过去吧,反正就在隔壁,没多远的,那一百多受训的人也都在慈恩寺。”罗耀道,“刚好给他们介绍一下您。”
“不用特意介绍我的身份。”陈宫澍淡淡道。
“明白。”
……
安顿好陈宫澍,罗耀就回兽医站了,他是有不少问题还要问,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