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
魏宏帆,华丰面面相觑。
“杀我太孙之人,便是此子,竟然还敢主动登门!?”
“好狂傲的小儿,是视我魏家犹如无物么?”
魏宏帆气得七窍生烟,杀人这不是一件小事,对方杀了他心爱的太孙,还敢主动登门。
这简直是丝毫不将魏家,不将他魏宏帆放在眼中。
“宏帆!”一旁的华丰缓缓道:“只要不是疯子,绝不会做出这等举动。”
“如今京都的形势复杂,魏家还是稍安勿躁。”
他起身道:“你去见一见这陈翊,我问问家师,云家与陈祖到底有何干系。”
魏宏帆强压下怒火,他知晓华丰是为他好,为魏家好。
“好!”魏宏帆双拳紧握,“我便去会一会这叫做陈翊的小儿。”
说着,魏宏帆便转身,眼眸中怒芒闪烁,“那人现在在何处,带他来见我!”
……
魏家外,陈翊静静的等待着魏家的音讯。
他并不在乎魏家,可他在乎陈欣佳,在京都他不会逗留太久的时间,魏家这个时间不来找他反而会有些麻烦。
陈欣佳只是普通人,又怎能对抗的了魏家。
在杀了魏王泉之后,陈翊便有所打算,这魏家,他自当来一趟。
至于这一趟,是好是坏,世事无常,孰人能定?
魏家内,终于匆匆的跑来一人,他望着陈翊道:“家主请你入内!”
魏家历史不算是悠久,也就是一百多年左右,可其家风却仍旧森严。
至于为何会出现魏王泉那样纨绔子弟,雕梁玉柱之下,年久免不得有蛀虫,这是注定之事,所以在某些家族之中,数代兴盛,数代衰亡。
进入到魏家内部,在一处客厅之中,四周古风古色,更有盆栽富竹摆设。
一方四角长桌,乃是紫檀木一体雕刻而成,边缘飞龙走凤。
在这紫檀木桌后,魏宏帆正浸泡茶水,洗壶润盏。
淡淡清香扑面而来,似乎可让人精神一振,可见此茶并非凡俗。
即便是知晓陈翊到来,魏宏帆仍旧泡茶,似视若未睹。
“家主!”
带着陈翊走进来的那一位此刻轻微出声,声音不敢稍大。
魏宏帆这才轻轻的挥了挥手,大家族的沉稳和气度崭露无遗。
即便知晓陈翊乃是杀了他心爱太孙的凶手,甚至仇人,魏宏帆仍旧稳住未曾妄动。
陈翊淡淡的看了一眼魏宏帆,他随意坐下,轻轻的翘起腿。
魏宏帆不言语,他也不言语。
大概数分钟后,一盏茶终于泡好,魏宏帆这方才抬眸看向陈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小友杀我太孙,如今又主动登门,看来,我魏家久不出京城,已经不足以入世人的眼中了。”
魏宏帆的声音徐徐传来,陈翊仍旧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
魏宏帆与陈翊的双眸对视着,足足数十秒,魏宏帆眼神轻微的晃动。
他在陈翊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惧意,更看不出半点的动荡。
这种沉稳,淡然,像是阅尽世间,甚至,在陈翊的眼眸内,魏宏帆还看出了一丝冷漠与沧桑。
高高在上太久,俯瞰世间万物的冷漠。
观尽沧海桑田,看遍世间无常的沧桑。
魏宏帆心中翻起了滔天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的眸子,怎么会出现只有十八岁的陈翊身上。
“你来我魏家为何!?”魏宏帆满是凝重的开口道。
陈翊轻轻抬手,这举动,却让魏宏帆不知为何心头一紧。
他只是淡淡的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五台绿罗,的确是好茶。”茶香弥漫在口齿之中,陈翊淡淡开口。
“来你魏家,自然是看你魏家之态!”
他放下茶盏,“魏王泉我杀的,你魏家,可有不满!?”
一句话,魏宏帆愣住了,随后,他心底近乎有一股怒火直冲天门。
陈翊这句话,简直就是居高临下。
他魏宏帆在京都也算是一方人物,多少年未曾听闻过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可魏宏帆不是常人,这等怒火,他竟然再次压制住。
“你叫陈翊,你杀我太孙,登门反而如此嚣张跋扈。”
“金陵陈家不大,就算是有云家依靠,我想要动你也不难。”
魏宏帆手中的茶盏隐隐浮现出裂痕,他一字一顿道:“我想知道,你凭什么敢口出如此狂言!”
魏宏帆不明白,在他眼中,陈翊绝对不算是疯子,甚至有一种让他本能的忌惮和神秘。
可资料上,陈翊的身家背景兼职太过直白了,甚至不见半点修饰的痕迹。
唯一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便是这个陈翊其实只是陈家的养子,不算是陈家真正的血脉。
不论是背景,还是年纪,这陈翊在魏家的面前,便像是豪车面前的螳螂,何等的微不足道。
可正是如此,陈翊却敢堂而皇之的在杀人后来魏家,且,嚣张狂傲至极。
陈翊对于魏宏帆的愤怒仿佛视若未睹般,他双手轻轻放在腿上,静静的望着魏宏帆,“狂言!?”
他淡淡道:“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狂言,魏家对于我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你问凭什么,好,我倒也不妨告诉你。”
魏宏帆听着陈翊的话语越来越怒,这毛头小子简直狂傲到了极点,而且,越来越狂傲。
“魏某洗耳恭听,想要看看你如此年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