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挽风近乎是吓得魂飞魄散,他望着陈翊,心中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恐惧。
陈翊微微抬眸,仅仅一道目光,便让褚挽风如坠深渊。
呼!
有罡芒闪烁着,褚挽风在这一刻,连开口质问陈翊的心思都不曾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
这个青年太恐怖了,绝不是普通人,轻而易举便杀了褚飞文,对方也绝不是什么有好生之德的善人。
他若有半分迟疑,必当死在此地。
宗师之速,犹如风驰电掣,陈翊却是眸光淡漠。
“我让你走了么?”
淡淡话语,在这夜色之中隔空传入到褚挽风的耳中。
褚挽风只感觉心神大骇,回眸望去,只见两人已相隔千米,这让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大宗师境界的修法之人,也不可能跨越千米距离。
他又不是站立不动,逃,只要逃出去,他便有还有生机。
然而下一瞬,褚挽风的身躯陡然凝滞,他像是撞在一层无形无色的墙壁上,在极速之下,褚挽风只感觉自己的宗师之身都要粉身碎骨。
五脏六腑如若翻江倒海,罡气都不由紊乱。
他头晕目眩的回过头来,望着前方空无一物,不见半点屏障,心中愈加的惶恐。
自出生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恐怖的一幕。
这也是那修法之人所为!?
还不待褚挽风心中骇然散去,只见四周之气如成一只巨手。
褚挽风只感觉,浑身如被压在泰山之下,丝毫动弹不得。
四周的天地,飞快的向前而去。
仅仅两息,褚挽风便出现在了原地,他浑身瑟瑟发抖,不敢看向身后。
猛然,他抬眸,却看到陈翊凌空而起,一双金色的瞳孔胜过月光,令这天地愈加昏暗。
褚挽风张大嘴巴,他脸色惨白,连呼吸声都不曾存在。
“你,到底是人是鬼!?”
近乎在恐惧、绝望到极致之下,这位年过甲子的老人,却是发出了此生最为恐惧的叫声。
陈翊望着那张在他面前满是恐惧、绝望的扭曲面孔,神色却巍然不动,甚至,在那一双金瞳内,连褚挽风的影子都不曾存在。
“是人是鬼!?”
陈翊一手徐徐压下,淡漠道:“你觉得呢?”
砰!
一掌之力,如泰岳坠天地。
在褚挽风绝望恐惧的目光中,其宗师之身,赫然便被碾灭,宛如捏死一只蚂蚁。
他甚至连这两人的武道修为都未曾有吞炼的心思,等到褚家两个宗师毙命之后,陈翊方才看向了严志。
肩膀上的严彤彤已经睡去,严志身躯极为严重。
身上的骨,经络,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换做普通人受到这样的伤势应该已经死了。
好在,严志也算是罡境宗师,身上还有一丝生机。
法力蕴养之下,严志也恢复了一些。
陈翊一手抱着严彤彤,一手提着陈翊,在这夜色之中踏空而去。
直至陈翊离去,云台宝山僻静如旧,无人察觉。
……
金陵将严志和严彤彤带到龙池山景区,朝阳出声,闫安刚从修炼中转醒,便看到陈翊提着两人推门而入。
“陈祖!”
闫安动如脱兔,出现在陈翊的面前。
陈翊将严志放在院内,淡淡道:“我在这里为他疗伤。”
说着,陈翊便一手凝诀,只见身前浮现出一枚枚金色的法针。
密密麻麻之针,让人头皮发麻。
伴随着众多金针入体,严志体内裂开的骨头都被重新回溯到了一起。
一些金针,则是化作法力蕴养严志破损的内脏中。
另外,还有一些金针督脉,在严志手腕处,有一道口子破开,流出紫黑色的污血。
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并不容易,需要对法力的操纵必须细致入微。
做完这一切,陈翊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这丫头先留在你这里吧。”陈翊将怀中熟睡的严彤彤放入闫安的怀中。
他看了一眼天色,给虞梦姿打去了电话。
严彤彤已经不适合留在真江了,转学到金陵,更足以让他安心。
严志这一次还算是运气好,告诉他及时,下一次,不代表严志还能活着。
褚家!
陈翊眼眸冷漠,一介世家,称他人为贱民,视其性命如草芥,何等狂傲。
便是他陈翊,对于这世间万物也留有一丝敬畏。
一介世家,竟敢如此!?
一旁的闫安感觉到有背脊上有些发寒,他看着陈翊,低声道:“陈祖,可是有什么麻烦?”
“闫安一把年岁了,闲着也是闲着……”
“不必!”陈翊淡淡道:“你还是想想如何成武道金丹吧,你再不成,我也见不了你几次了!”
说着,陈翊便向龙池山下走去,只留闫安一脸苦笑。
武道金丹,那是那么好成的?
不过,闫安也知道陈翊所言,他的年纪已经足够大了,再不入武道金丹,也活不了多久了。
或许在这位陈祖一次闭关之后,他闫安,已经与世长辞。
望着朝阳,闫安却是满是苦涩的一叹。
……
金陵,陈翊去金帝大学一如既往的上学。
中午下课的时候,虞梦姿已经在校门口等待多时。
一些人看到虞梦姿与陈翊,有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已经见过不止一个令人惊艳的美女在校门口等待陈翊,即便是眼红,也不过是暗自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