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细狗瘦弱,它可是最纯粹的猎犬,还是华夏大地一直流传下来的猎犬。
抱狗进来的宦官很小心,大有这狗有所异动就出狠手的趋势。
看不惯这些人对自己的过度保护,李承乾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狗的身上没有一点杂色,是纯黑色的。小小的家伙刚断奶没多长时间,也不认生,见到李承乾就开始摇尾甩腚。
狗是挺好看,但是李承乾还是忍不住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这个小家伙。
不知道这小家伙细长的身体上,缠绕着多少皇帝的阴谋?
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狗头,感受着小舌头在自己的手心舔来舔去的感觉。话说他很早就希望自己能养条狗了,只是后来是多人合租,不好意思养狗打扰人家,一直想着等有了自己的房子,再把小时候的想法付诸实践。
谁曾想,房子没得到,倒是先养上狗了。
拍拍手,方胜推开房门出现。
“找点麻布什么的搭建一个狗窝,就在孤的卧室,这混蛋若是拉了,记得把屎清出去。”
当太子的,就是能理所应当的把铲屎的指责甩给别人。
方胜很疑惑,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虽迷惑,但还是领命离开了。
把狗抱到自己的床上,李承乾感慨万千。
“小子,你说你命多好,跟皇帝会被言官弹劾,只有跟了孤才能直接吃香的喝辣的。孤是太子,你不就是狗中老大?都说狗仗人势,咱不介意被你仗一下。”
“怎么也得有个名字啊,旺财?算了,还是田园犬或者柴犬适合这个名字,瞅你黑的,还是叫包黑子吧。”
“日,别蹬我,不叫这个,那就叫黑炭头!”
这回没蹬。
确定下狗的名字后,李承乾心满意足的把它放到了地上。
虽然小,但已经学会了跟人。李承乾一步一步的走向李纲的卧室,黑炭头就亦步亦趋的跟着。
很奇怪,以往这个时辰老先生都睡着了,怎么今天还点着灯?
老先生就不喜欢点灯,因为觉得浪费,只要点灯不睡,那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敲敲门,得到回应后进去。
见老先生坐在书桌前,李承乾好奇的问道:“李师,您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李纲没有答话,而是看了一眼跟着太子进门的小狗。
眼中的怜惜之色一闪而逝,清清嗓子说:“萧瑀给老夫来了请柬,说是蝗灾带来的灾害已经趋于平稳,这么下去就算过冬,也不会有百姓冻饿而死。这是好事,所以文官们准备在程家的酒楼庆祝一番。写了帖子给老夫,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去,朝臣和民间的宿老几乎都能见到。”
想起之前老先生跟舅公的恶劣往事,李承乾不假思索道:“既然您不得不去,不如把弟子带上吧,有弟子在,怎么也能帮您挡下饮酒的邀请。咱们师徒就吃饭,不喝酒,不掺和政事,擦干净嘴就走。”
见弟子说的俏皮,李纲也笑了。
把请柬送到弟子手里,李纲笑道:“那咱们师徒就一起去。”
说完,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蹒跚的走向床铺。
明明走的很艰难,但李承乾并没有上去扶的意思。
老先生虽然不良于行,可要真的上去搭把手,会被他训斥。
按照他老人家的话说,什么时候他真的到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时候,什么时候就是真正大限到了。
等到老先生宽衣躺下,李承乾才放心,帮着扑灭了灯火,转身离开。
黑夜里的黑狗,就特娘的跟隐身了一样。
直到进入房间,李承乾才发现狗丢了。
于是乎,东宫的宫女宦官,立刻开始挑灯找狗....
第二天一大早,在固定的晨练过后,李承乾吩咐侍卫带上太子的仪仗,跟老先生一起出门赴约。
虽然帖子上说明酒宴是中午才召开,但是今日恰好是官员的休沐日,早到是对主人家的一种敬重。
虽说以老先生的声望地位就算放鸽子别人也不会升起一丝怒气,但面子活儿还是要做足的。
面子活儿做到了极致,就导致程家酒楼一楼入口和二楼栏杆处挤满了官员,一起恭迎太子....的仪仗。
李承乾这才知道仪仗这东西平日里根本用不上,只有一些重要场合和重要事件才会动用。在这普通的聚会日动用仪仗,意义上跟在六一儿童节上发压岁钱一样。
以前以为出动仪仗是给对方面子,但是现在看来,给予这些官员的恐惧好像把面子都给压没了。
用袖子掩着脸,李承乾一溜烟的跑到了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这就是没脸见人了。
于泰今天又重新抓起了侍卫的工作,如果是那些大队长,只会寸步不离的跟随,可于泰一出场,程家酒楼门口的小二就换成了“安检人员”。
太子出现的场合,不管受到了怎样的对待,都没人有怨言。就连房玄龄,本来能直接进去,却强烈要求被上下其手一遍。
守规矩,对谁都没坏处。
醉风楼掌柜的后背就没干过,本来以为朝中大员都聚集在这里,是幸事,可谁曾想太子居然也来了。
醉风楼的厨子们,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盯着做饭是什么样的感觉。
本来二楼是高贵场所,可是李纲和李承乾的出现,就把上下调转了。
轮椅还不能通过狭窄的楼梯口上到二楼。
最里面的雅间里,房玄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