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开什么玩笑,伊心染翻了翻白眼,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魂穿而来,还带有解开项链秘密的特殊功能。
“老奴不知。”孙嬷嬷看着伊心染拿在手里把玩的七彩项链,双眼闪闪发光,神情分外激动,“可是老奴却知道,公主就是项链的主人。”
“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她怎么又成项链的主人了,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一条漂亮得有些过份的项链罢了。
要是在现代,像这样璀璨夺目的项链她都不记得有多少条,每一条的都是价值不菲,几乎没有哪一条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到足以让她瞩目的地方,伊心染扁了扁小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主把项链给老奴就会发现项链有什么不同之处了。”
“给。”
“公主可曾发现哪里不同了?”果不其然,当她拿着项链的时候,最顶端那颗泪珠型的坠子虽然晶莹剔透,但是并没有折射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然而,当伊心染拿着它时,那颗泪型坠子就仿佛是整条项链的眼睛,闪烁着七彩光芒,不再是一件美丽的死物,就好像通灵了一样,它会认主。
“怎么会这样?”伊心染哑然,瞪着那颗失了光彩的坠子,觉得脑袋有些晕。
该死的,千万不要告诉她,是她想的那样。
这离奇的灵魂穿越时空,该不会就是这条项链给弄的吧。
欲哭无泪,就是伊心染此刻的心理写照,不管她尝试多少次,只要她的手指触摸到项链,那颗坠子就会闪烁七彩莹光,手一离开,光芒就消失了。
“老奴并不知道皇太后临终前对皇贵妃交待了些什么,可是皇贵妃将项链交给老奴的时候,再三叮嘱务必保管好项链,待公主及笄之后交还于你。公主是项链的主人,就算是给了四皇子那也没用。”
及笄?
伊心染冷汗,在现代她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场订婚宴。
可是她的这具身体,貌似还不到十五岁。
尼玛,真心的好小,毛都还没有长齐,可是已经看得出倾国倾城,绝色无双了。
“那怎么今天又要给我了。”嘴角抽抽,伊心染垂眸,纤长的眼睫挡住了她的眸子,看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昌离候来的目的,想来许皇后应该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安排她的亲大哥出使夜国,一再的求见公主打探虚实。”
到底是在皇宫里呆得久的老人了,孙嬷嬷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早些防着才能不走错任何一步棋。
“南国先帝与皇太后夫妻情深,先去之后虽然将皇位传给了南皇,但是南国龙脉的钥匙却是交给了皇太后,最后交到了皇贵妃的手里。南国的百姓都知道龙脉就在皇陵,其实不然,真正的龙脉藏在地宫之中,这条项链才是进入地宫的钥匙。”
“皇太后就那么相信我的母妃?”
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尤其是那些地位越高的,都不知道是踩着多少女人的尸骨爬到那个位置的。
“许家出了三位皇后,家族势力越加的庞大,并且有意控制朝政的倾向,先帝一直都不赞成立许家的女儿为后,可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南皇,偏偏看中了如今的许皇后。”
“原来如此。”
“皇太后中意皇贵妃,在后宫里处处护着天性善良的皇贵妃,公主出生之时,更是天降吉瑞。钦天监曾说,观那晚的星象,公主将是大富大贵,天命不凡之人。”
为此,当时的南皇可是开设了整整三日的流水宴,以示庆祝。
“龙脉到底是什么?”
真要让孙嬷嬷说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她要说到什么时候,伊心染的耐心磨光了,只能挑些她想知道的问问。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
伊心染一愣,被喝进嘴里的茶水呛到,不雅的猛翻白眼,“我知道了,昌离候我会小心应付。”
“公主,今日之事,权当老奴没有说过。”
“嗯。”轻点了点头,伊心染离开了房间,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太阳,眨了眨眼,心情有些沉重。
手中握有南国龙脉的秘密,也就注定了她将来的路会很难走。
她没有属于自己独立的事业,更没有强大到足以与四国匹敌的靠山,每走一步都必须深思熟虑,小心谨慎。
不管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灵魂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也就注定了会担负着属于南国九公主伊心染的使命。
无法摆脱,也逃不掉。
也许,就便是所谓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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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爷您消消火,别动怒。”
啪——
许天霸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怒吼,“那个小贱人,她以为她是谁,真当自己是个公主,是个王妃,摆架子给谁看。”
“表哥沉住气。”大厅的后面,轩辕思澈看着黑了一张俊脸的夜绝尘,真替那个脑残昌离候捏了一把冷汗。
咒骂皇嫂是贱人,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儿,该死。
“尘,你真决定不出面,全都交给你的王妃。”南荣陌晨微眯着双眼,在他的印象之中,夜绝尘可不是那么率性而为的人。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必然都是三思过的。
“候爷说的是,咱别跟贱人一般见识,不值得。”
“贱人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