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花娘帮我把这两支发簪拿去当掉,换些银两为我买上两身换洗的衣裳,然后请大夫过来替我诊治,顺便多买些米肉蔬菜,咱们一起吃。”
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她虽然穿着夜行衣,发间也没有戴贵重的金饰,但就她拿出手的这两支发簪,也是价值不菲的。
“这怎么行、、、、”
“花娘,你就听我的吧,我的家人已经都死了,我也是被仇家追杀,才有幸被你们母子所救,我真的很感激你们的救命之恩,可是我必须早点儿养好伤,早些时候离开,我不能拖累你们。”
“那好吧。”
“花娘,换了银子为你跟小宝也多买几身衣服,大冷的天委屈谁也别委屈了孩子。”
“可是小妇人怎么能用姑娘你的银两。”
“我的命可比银两值钱,你们救了我,就当是我给你们的酬劳。”
“既然如此,那小妇人就快去快回。”
“我给花娘的两支发簪是上好的翡翠,就算拿去典当,至少也能换三千两银子,花娘可要记清楚了,别被人骗了。”南荣浅语当然相信花娘不会讹她的银两,只是担心她被骗。
不是她要操这个心,而是她看花娘连一件首饰都没有,就知道她不懂这些。
果不其然,花娘在听她说能当三千两银子时,手抖得厉害,险结摔了手里的东西。
吓得她的脸,越发的惨白没有血色。
“花娘不用害怕,你且按我说的去做就好,我就是担心你不懂这个会被骗才提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我、、、”花娘只觉得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她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子呀。
这要是她拿着这些银子,路上被人抢了,那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呀。
“别害怕,你且去就是了。”
“可是我、、、、”
“除了拿一百两的银子之外,其余的都换成银票收在身上,别人是不会发现的。”
“那、、、那好吧。”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花娘又拉着小宝交待了一番,这才收好发簪,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就像南荣浅语说的那样,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她不指望南荣浅语给她报酬,可她既然主动给,她就收着。
至少,有了她那句话,她的孩子可以不再受冻。
继那天之后,一晃又是三天。
俗话说,有了银子好办事。
南荣浅语的身体有了大夫专门开的药,又每天吃好的东西补身体,气色恢复得很好,脸颊也越见红润。
花娘母子也算是搭着南荣浅语享福,天天都吃得极好,让得他们的脸色同样都好看了许多,似乎长了些肉。
以前,他们不说吃饱,就是有口吃的,就已经很满足。哪能像是现在这样,餐餐吃饱且吃得很好。
大鱼大肉的,好喜欢。
“南姐姐,该喝药了。”小宝双手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刺鼻的药味让他皱起了眉头,实在太难闻了。
南荣浅语每天都要打座调息,不得已只能花银子请人在草屋旁边又重新搭了一间,连带着将旧的那间翻新一下,这样三个人就不用挨在一个房间里。
她也有了些私人的空间。
“端进来吧。”
新建的草屋里很是整洁干净,还点上了薰香很是好闻,床依旧简易的木板床,但床上铺得很厚实,被褥也是全新的,非常的厚实,夜里也就没那么冷了。
“南姐姐快些趁热喝。”
“嗯。”
端过药碗,南荣浅语皱着眉头将漆黑如墨的药汁喝尽,又喝了几个清水下去,嘴巴里才舒服一些,“小宝,姐姐都呆得闷了,你可知道城里有什么新鲜事情发生吗?”
以她目前恢复的状况,至少还需要五六天才能行动自入,有跟别人交手的能力,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选择出去冒险。
因此,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打听消息。
“伯昌候府不是被灭了么,可是伯昌候南荣昌逃了,现在好像是说战王有了伯昌候的线索,正准备亲自去捉拿他呢?”
“小宝是听谁说的。”
“城里百姓都在传,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南荣浅语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以夜绝尘的个性,他要动谁是不可能提前泄露出消息来的。
那么,这会是一个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