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张布伟已经疯了。
眼见着一个亿的投资泡了汤,变成了一个硬币不说,自己还要倒贴一顿饭钱。而且,许诺自己那拜金老婆的一切,都随之成为泡影。
岂有不疯之理?
“我不敢?我有什么好怕的?”
疯狂之中,张布伟狗急跳墙,想要掐住咪灿儿的脖子,逼陆平就范。
但陆平哪会给他机会?
手刚伸出去,就被陆平一把抓住。
紧接着。
啪!
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张布伟被打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原地转了三圈儿。
腮上多了一个五指印,肉都快炸开了。
“像你这种品德败坏的人,也能混入副校长的队伍?你的眼里只有钱,还有别的吗?我把妹妹交给你,怎能放心?”陆平愤然地批判着,往嘴里塞了一支烟。
张布伟捂着脸颊争辩道:“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可心跟着道:“那你为什么不讲,君子为财,取之有道呢?你算什么东西,你只能算是巧取豪夺。”
“而且更可耻的是,人家已经跟他老婆商量好了这笔贪污来的钱,怎么花了。又是换车又是换房的,还要列清单,还要……还准备求奖赏,晚上加个班……”陆平撇了下嘴,烟气上漾,恰如一世功名随风去。
张布伟猛地一怔:“你怎么可能……听到?”
咪灿儿疑惑地问了一句:“什么?他晚上回去还要加班?我没看出来他这么敬业呀,只看出来他很讨厌。”
白可心在一旁解释道:“这个加班,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加班……你还不懂。”
“哼,现在的女孩儿都早熟,你低估他们了!”张布伟扭头看了一眼咪灿儿,竟然恬不知耻地当起了翻译:“加班的意思,就是回去跟老婆睡个觉。有可能是一觉,有可能是两觉三觉。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这是我们合法的性……生活。”
咪灿儿的脸颊一下子红润了起来:“不害臊不害臊,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但张布伟马上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正准备抄起椅子来跟对方拼了,却突然收了手,反问道:“你……你刚才在卫生间外面偷听了?你……你都听到了?”
陆平冷笑了一声:“我有顺风耳。”
“不对不对。”张布伟整理了一下思路,顿时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给我们投资了,是因为……是因为你听见了我打给老婆的话,里面却是有一些冒犯的地方,我承认,我也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我收回,我收回!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能不能把答应我的一个亿赞助,还给我,不然我没法交差啊。”
陆平道:“你可真会联想啊!但很遗憾,从一开始我答应你的,就是一亿津巴布韦币,跟你打不打那个电话没关系。因为丑恶是掩饰不住的,我陆平不会助纣为虐。我宁可把钱一把火烧了,也不会让它去成全你这种人的贪欲。所以,我从一开始的初衷,就是想耍你,越耍你我越快乐。懂了?”
张布伟呆若木鸡后,咬牙切齿地道:“耍我?还打我?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我张布伟今天就放句话给你,她,这辈子永远别想再进艺术类院校。你,对,主要就是说你,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陆平反问:“你说了算吗?”
张布伟强调道:“我在永州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上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陆平正准备再抽他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咪灿儿突然绕了过来,施展出一个女人特有的绝招‘九阴白骨爪’,便朝着张布伟脸上挠了过去,一边挠一边骂道:“让你吓唬我哥,让你欺负我,让你吓唬我哥……看咪灿儿不挠花你的大驴脸……”
好泼辣的小姑娘。
陆平知道,别看咪灿儿年龄小,但她可是赤蛇族的丫头,身上还是带些功夫的。
赤蛇族女孩儿,受环境的熏陶,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开始练武。
张布伟被咪灿儿挠的东躲西藏,但仍旧没逃脱,整张脸上都被抓破了,青红交错,血肉模糊的。
那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行了妹妹,你把他挠成这样,人家晚上还怎么回去交差啊?”陆平一边看热闹,一边劝说。
咪灿儿扭头道:“我管他呢,不给他点儿厉害看看,他怎么知道我的厉害?”
陆平煽风点火道:“那就别光挠脸啊,别的地方也可以适当……雨露均沾一下。”
“好嘞哥!”咪灿儿应着,飞起一脚便踹了过去。
这不是普通的一脚。
这是传说中的……断子绝孙脚。
张布伟也是很纳闷儿,这小丫头看起来活泼可爱的,怎么打起人来比成年人还凶悍?
尤其是这一脚过来后,他硬生生没躲过,捂着某部位便瘫软地蹲了下去。
疼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咪灿儿的追打,暂告一段落。
她走到陆平身边,炫耀道:“哥,怎么样?分分钟治服!”
“你那一脚跟谁学的,这么狠?”陆平问道。
咪灿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笑着说道:“我们小姐教我的呀,她说这一招防身够用了,尤其是对付男的最管用。看来,我们小姐没骗我,你看他,直接就没战斗力了。”
陆平感慨道:“你们小姐……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这一脚,搁谁身上也没战斗力啊。”
“是吧?妹妹的身手,没给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