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家在,多少有志之士不是被逼与之为伍就是被迫害。
导致我大熠的国力一年不如一年,每次战败都要给外敌上供,可这也只能堪堪维持住表面的平衡,最近,北齐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南梁也蠢蠢欲动,下一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这些年,父皇忍辱负重,与鹿家周旋,培养的势力还是不能将之铲除,鹿家牵连甚广,连根拔起一定会伤国本,定会给外敌可乘之机,只能徐徐图之。
就是不知道父皇加上他,两代人是否能还大熠百姓安定,不知道这孩子成长起来后,报效的是大熠还是鹿家。七号
都是因为鹿家,大熠奸佞!
戚谙握拳的手在微微颤抖,眼里是掩藏不住的不甘。
而另一边,听完全程的鹿凝怀疑熙宝是不是知道了戚谙的身份,说这些就是专门给他上眼药的!
脑子里仿佛闪过了什么,“噌——”地一下睁大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不小的弧度:要是有了太子殿下这个爹,那熙宝再怎么败家都不怕啦!
如此想想,太子殿下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
不行不行!
察觉自己这个想法太危险,鹿凝赶紧将眼睛闭上,将这个荒唐的想法压了下去。
再好她下半辈子也不能在跟几十个女人抢老公中度过啊!
她扯开了喉咙:“熙宝,睡觉了,再不睡觉你就给我回来!”
“好的爹爹,我马上就睡着了!”
熙宝也说累了,很是听话地躺下来,自己盖好了被子,临睡前问了戚谙一句话:“七叔叔,你是有七个兄弟吗?”
鹿凝差点笑喷,还好忍住了:儿子诶,人家是姓戚,你以为是葫芦娃还是七龙珠,还七兄弟呢,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
戚谙本还愤怒不已,眼中都翻滚着怒气,都快压制不住了,但听到熙宝如此童言童语,突然有些失笑,摸了摸熙宝的脑袋,没有回答:“睡吧。”
说着往鹿凝方向看了一眼,是个大才,就是小毛病多了些,摇了摇头,也躺了下来,只是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罢了。
他生气的不是大熠没有栋梁,二是这些栋梁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打压,堂堂皇室却无计可施。
鹿凝听着隔壁的翻身声,知道是熙宝的话让他有了触动。
但国情如此,她一个死了的人能做什么呢?想再多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有那时间还是想想如何就林菀吧。
渐渐睡着的鹿凝并没有意识到孩子还是不能缺乏父爱的。
虽然她一直在扮演着父亲和母亲的角色,熙宝仿佛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但终究还是不同的,熙宝虽然不懂太多,但心里还是会隐晦地察觉到不同,所以当出现了一个他很喜欢的叔叔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将心里的那个幻想的转嫁到他的身上。
熙宝自小就是一个与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小孩,他知道自己家里有着不能和外人言说的秘密,所以他也知道什么是不能和小朋友说的,但对着一个只见了两面的叔叔,居然说了这么多的话,可见他有多喜欢他了。
第二天六点的样子,戚谙准时醒了,他起身穿衣,站着的地方刚好对着鹿凝的床,果然如熙宝所说——被子都挂在腰上了,裤腿也撩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戚谙看到那光滑小腿的第一感觉:果然是断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系好腰带,戚谙离开书房去了洗漱间,不得不说,这洗漱间很新奇,是他从未见过的。
书房是耳房改的,出去要经过鹿凝正房,只是被屏风挡着,什么都看不到罢了。
洗漱完,戚谙到了图昍和图朋的房里,图朋奉茶,图昍也在,他在林家人起身好便从林家回来了,跟戚谙汇报:“一切如旧,没有异常。”
戚谙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继续盯着。
然后让图朋去协助李县令。
屋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揉了揉眉心,微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查案,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自昨晚熙宝的童言始,他铲除鹿家的心更迫切了,但愿今日能有一件舒心的事。
两刻钟后,,图鑫和图焱出现在屋里,汇报的是铁矿的事,还是个好消息:“公子,我们已经基本锁定了铁矿的范围,就在江都县南边的金鸡山,但守卫深严,还需要一点时间部署。”
太子殿下眼里有了些许笑意:“图焱安排下去,必须要拿到确凿证据,重要人物留活口。”
“是!”两人领命。
太子殿下舒了口气,这次如若成了,他们在扬州就打开了一个缺口!
他来扬州一月有余,调查却处处掣肘,如果不是有李县令在暗中相助,他好像查到点什么难以登天!
只因为,扬州早就被鹿家把控,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鹿国公夫人王氏的本家所在,更是因为这里有着大熠最为重要的渡口。
天下之盛,扬为首。
这句话并不是空谈。
南北的粮,草,盐,钱,铁等等的流通大都经过扬州各个码头,渡口,为数不多的外国客商也俱是聚集于此。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扬州对大熠来说都至关重要,连益州都比不上。
也就是因为如此,鹿家积攒下富可敌国的财富,可他们还不知足,不听剥削百姓,简直是不除不快!
鹿凝起床后已经看不到太子殿下了,除了李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