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冷汗的查尔斯抿了一口水,看向自己的船员。“谢了,詹姆斯。”
壮汉詹姆斯脸上露出憨厚的招牌笑容。“应该的,你毕竟是我们的船长。”
“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吧。我们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好的。”詹姆斯走了出去。
“终于到索多玛了……”查尔斯缓缓躺下,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不管过程如何,他离回家又近了一步。
“咳!”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查尔斯本能的摸向枪套。
支起身的他扭头望去,一位身穿脏兮兮白色大褂的老年男性站在门口,他的铁质左手拿着一个木杯。
但是相比他的容貌,他的外貌明显再正常不过了。
本身就长满皱纹的脸上,横七竖八划满了各种伤痕,整张脸就像是一面镜子先打碎再重新拼接在一起一样。
在这梦魇般的面孔上,两个发黄的眼球不自主的不断颤动着,里面的目光有些神经质。
老人仿佛没有看到那摸上武器的手,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查尔斯这才发现他的左脚也是铁质的。
“喝了它,别嚼。”老人声音苍老且短促,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
查尔斯握起杯子一看,发现里面漆黑的液体中似乎有着某种活物在游动。
“是你救了我?谢谢,那么重的伤,我还以为死定了。”查尔斯说完,把杯子放在嘴边,一扬下巴喝了下去。
刹那间比黄连还苦的味道充斥着查尔的口腔,药水里的活物表面隐隐带着小毛刺,刮的查尔斯喉咙生疼,就像是咽一块被纱纸包裹的石头
“这伤算什么,你的脑子现在病的比你身体重多了。”老人转身来半蹲下,用铁手在瓶罐中挑挑拣拣。
“你是说耳边的幻听?”
“哈,幻听?你要只是幻听我现在就把我另外一只手砍下来!”老人的声音充满了讥讽。
这老人说的没错,这种幻听的麻烦已经从幻听变成了幻视,四周的一切生活都变成畸形怪我去,查尔斯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情。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查尔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你有办法解决?钱不是问题。”
老人转过身走到查尔斯面前,颤动的眼球紧盯着他,“你叫什么?”
“查尔斯。”
“姓什么?”
查尔斯身体微微后扬,拉开与老人的距离。“没有姓,叫我查尔斯就行。”
老人伸出那只钢铁手臂,“拉斯托·赫尔曼,我不喜欢比我年轻的人叫我拉斯托,你可以直接叫我医生。”
查尔斯伸出右手跟那冰冷的铁手握了握。“谢谢,关于我的幻听——”
查尔斯说到一半,被医生打断了,“这种综合症我能治,整个索多玛,我的治疗效果是最好的,至于报酬我不要回音,我要你怀里的黑镜子。”
查尔斯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从怀中把那没电的手机掏了出来。“你要它?”
一看到手机,拉斯托毫不掩饰露出想要占有的yù_wàng。“没错,就是它,这种完好无损的东西非常少见了,我想要它!”
查尔斯低头看着手机以及手机黑色屏幕里面的自己。“你为什么要它?你认识?”
“不,不认识,但是我的知觉告诉我这东西不简单,我的知觉一向很准。”
查尔斯有些犹豫,这东西是他从地表带过来的唯一的东西,里面有他家人的照片。
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听到过一些传闻,神秘侧的一些家伙可以通过物体来诅咒原主人,天知道这家伙拿走手机会干什么。
就在查尔斯考虑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独角鲸号的船员兴奋冲了过来,莉莉更是直接跳到他身上来。
“船长!您终于醒了!”
“查尔斯先生!”
“船长,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查尔斯目光看向退出人群的拉斯托·赫尔曼。
“医生,我再想想,决定好了再通知你。”查尔斯把手机重新揣进口袋里。
拉斯托撇了众人一眼,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走去。“最好快点,我倒是无所谓,你的脑袋可撑不了多久。”
查尔斯把目光投向最边缘的绷带身上,“大副,船员伤亡任何。”
“水手死亡二名……,献祭……一名,大轮管截肢……其他人不同程度……轻重伤,船长濒死……”
比查尔斯想象中还好,他以为这次又要换一半船员了。
查尔斯环视一圈后,有些疑惑的问道:“迪普那小子去哪了?他应该没死吧?”
所有船员看向远处木门,木门外面地板上有着一道人影。
“迪普,过来。”
鼻青脸肿的迪普从门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同时也绑着绷带。
“脸上怎么了?”查尔斯问道。
“我揍的,这小子就欠打。”厨师弗坦扬着胳膊狠狠的说到。
双眼通红的迪普直接跪在地上,他的脸上充满着羞愧。
在迪普心中,查尔斯几乎是他半个父亲的存在,结果自己居然把他差点刺死,
他的心中既难过又内疚,如果查尔斯真的因为他而死亡,那他真的一辈子也没法原谅自己。
“你这次任务的薪水没有,这件事情结束。”
迪普错愕的抬起头,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踢出独角鲸号,再次回到街上流浪。结果居然被这么轻轻放过了?
“记住这次的亏,别再被别人耍了。”
查尔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