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向客栈内走去,三岁和后卿正在桌上玩着泥巴。
正想往客栈的后院走去,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月饼。
“这月饼是谁送来的,又到中秋了嘛?”杨婵眉头皱了一下,拿起一块。
“是玉兔送来的,她还带了一句话,说是姐姐赏给妹妹的。”三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
杨婵深深地吸了一口,压制住心中升腾起来的熊熊烈火,那个欠揍的女人,要不是广寒太远了,自己一定要立刻去揍她一顿。
“婵姐姐,放心,我已经帮你狠狠地揍了那只兔子了。”三岁又讨好地道。
“干得不错!”杨婵赞了一句,将手中的月饼一把塞进了三岁捏好的泥人头上,扬长而去。
三岁的嘴一下子瘪了下来,望着杨婵扬长而去的身影,敢怒不敢言。
都是坏人。
杨婵往后院走去,一路上的牡丹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不佳,纷纷收拢起花瓣。
晚上
庭院中的绛树下,应缘靠着大树坐在地上自斟自饮。
眼角的余光瞥到杨婵的身影,应缘头往一边一歪,立刻开始装醉了起来。
“应缘,应缘。”杨婵推了推应缘的身子喊道。
应缘的头晃了晃,完全没有反应。
杨婵白了应缘一眼,起身准备离开,应缘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杨婵的嘴角不由勾起,哼,算你还想着我。
“琥珀。”
下一刻,杨婵的脸色冰冷了下来,大地之上立时布满了一层银霜。
应缘睁开眼睛,笑嘻嘻地望着杨婵:“我逗你玩的。”
“我知道。”杨婵的脸上瞬间堆砌起了满是寒意的笑容,一拳向应缘的眼眶挥了过去。
……
“我去过花果山了,在那里有一座和夷陵几乎一样的大阵,全是极致的冥石打造,在太极图下,有一个如黑云般的肉块生物,上面长满了触手,它很强大,有死生虚一的力量,我并没有惊动它,也没有贸然闯入阵中,不过我把那些冥石上的阵纹给记了下来。”杨禅道。
“我们家三圣母真能干。”应缘顶着一个熊猫眼道。
“那是什么东西,不会也是山海生物之一吧,我在人间大地上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真恶心。”杨婵想起那个样子,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它的名字叫狰狞,专门吸收宇宙中的战争之气,不过据《山海经》中的记载,它应该被封印在岁星上面,到底是谁把它释放了出来,又大费周章地把它挪到了花果山看守大阵。”应缘相当的费解。
这种生物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要想驾驭它,只有依靠曾经的昆仑秘法,是只有神才掌控的秘密,是曾经昆仑有神再次想要兴风作浪吗?
可是冥界和天外昆仑血海深仇,怎么可能站到一起。
“孙悟空,他怎么样?你之前不是去看他们师徒几个了吗?”杨婵问。
“不怎么样?心不在一起,不过不要紧,取经之路十万八千里,九九八十一难,齐天大圣迟早会成就斗战胜佛的。”应缘道。
“你说这绛树怎么还没开花?”杨婵仰着头看着上方的枝干道。
“你好像很期待啊!”应缘看着杨婵抬起的精致侧脸,一时有些出神。
“嗯,我想看看绛树到底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最好是姹紫嫣红,什么颜色都有。”杨婵充满小女孩幻想地道。
“你以为它是彩虹啊!”应缘笑了笑。
“未必不是嘛,在没有开出花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杨婵偏头看着应缘。
两人的视线相触,空气似乎开始升温了起来。
“天外昆仑有那么多的神,你是什么神呢?”杨婵一手托着脸,好奇地问。
“你想知道?”
“嗯,还有我不能知道的?”
“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应缘道。
杨婵听话地凑过耳朵。
“我是掌控命运的神。”应缘小声地说道。
又突然在杨婵晶莹的耳垂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说话就好好说话。”杨婵嗔了应缘一眼,在应缘肩上拍了一下,“掌控命运,命运虚无缥缈,要怎么掌控?”
“宇宙之中,万事万物之间都有着联系,这些联系就像一根根的红线,从一个人的身上连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从另一个人再连到下一个人,从过去连到现在,从现在连到未来,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数不清的红线,道家称为自然,佛门称为因果,天庭称为天意,凡人称为命运,自然,因果,天意,命运这些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它在变,无时无刻不在变,但是有的时候,在这些变化之中,由这些联系之中,又能理出一些不变的地方。”应缘玄妙地道。
“所以你能在那亿万红线中找出不变的地方,然后掌控它们,利用它们。”杨婵理解力很强。
“差不多。”应缘思索一下,点了下头。
“那哪些是不变的?”杨婵好奇地问。
“比如太古时神和原人的战争,原人的战败;茶茶会成为冥王;赵吏会成为灵魂摆渡人;陈塘关魔丸降世,元始天尊座下会有十二金仙。”应缘一一列举着。
“所以我的出生,我会掌握宝莲灯,我会成为三圣母都在你的不变之中。”杨婵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其中似有一丝锐气传来,看在应缘的身上,像是一把把泛着森森寒意的匕首划过肌肤。
“额,虽然说是不变,可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