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朝**公主使了一个眼色,见其装作看不见,刚想接话为雪儿解围。
轩辕澈倒是毫不犹豫的接言:“二姐,这是我的意思!
我在雪儿八岁那年认识她,后来了解到她与两个弟弟感情深厚,可以说泽儿与青儿都是雪儿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岳母早早地就去世了,雪儿既做姐姐,又当母亲,一手将两个弟弟带大。
我实在不忍雪儿跟他们分开,正好两个孩子都是可造之材,住在王府方便我教导他们,省去雪儿挂心!”
长公主见自己弟弟脸上虽笑着,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赶忙打圆场:“澈儿若是能亲自教导那两个孩子,我相信他们将来一定会是国之栋梁的。
永丰就是一个聪慧的,想来他们也是不遑多让。
他们小两口的事儿就让澈儿自己决定吧,**你就不要操心了,知道的明白你是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永丰有什么成见似的!”
“是啊,母亲大人,你爱操心的毛病又犯了,三舅早就及冠了,不是小时候,样样都需要您跟姨母过问!”柔佳郡主生怕雪儿因这话恼了母亲,赶忙接话,还朝雪儿眨眨眼。
雪儿回她一个温柔的笑,她不会因**公主针对自己,就迁怒柔佳郡主的。
多年相处下来,她对这个善良、聪慧的柔佳是打心眼里喜欢。
今日她两次维护自己,不惜在众人面前讨巧、打趣,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有肚量的人。
更何况轩辕澈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他的身上,只要有他的支持与维护,其它的雪儿不会在意。
**公主因为凤皇后不喜雪儿,又因自己夫家的小娘子没能嫁给弟弟,心里一直存有疙瘩。
不然今日她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落雪儿的颜面。
可惜无论她如何说,总有人为雪儿解围,自始至终雪儿连嘴皮子都没动过。
她这个弟妹虽然来自乡下,可即便坐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堆里,那一身的气质仍旧是脱颖而出,不输给他们分毫。
无论她如何试探,雪儿就那么淡雅的坐在那,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得体的笑,倒是显出她这位皇家公主失了风范。
而面对自己的挚亲,她真的不想难为,心里感觉有些意兴阑珊的。
长公主生怕自己的妹妹再说出什么难为雪儿的话,装作疲乏的样子道:“这些日子有些累到了,澈儿去看看县公府的亲戚吧,安排人家在上京游玩几日!
永丰一路上想来也没有休息好,况且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不妨去陪陪大家。
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不要累到了!
我也想下去休息一下,**你来陪陪我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妹妹帮我的忙,要私下里交代给你。”
另外一处客苑中,一众送嫁来的董家女眷都聚在二姑董长秋的屋子里说话。
“这幽王府可真大啊,我都不敢出去溜达,生怕迷路了!”董长秋感叹道。
水云霜皱着眉道:“娘,你也别光顾着逛王府了,昨日我见那**公主与我们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笑着,可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郡主表姐在长海县的事,我怎么觉得她似乎对表姐有些意见啊!
这场婚事不是太上皇后亲自赐婚的吗?按说他们应该对表姐十分满意才对啊!
怎么会有瞧不起表姐的意思!
今天表姐一定会去给两位公主敬茶,她不会刁难表姐吧!”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郡主在乡下长大,虽然多才多艺,虽然祖上的家世也不差,但与皇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谁能保证郡主与幽王殿下的婚事,会不会损害了旁人的某些利益?
在皇家看重的不是感情,看重的是家世门第。
二哥虽是有爵位在身,但他毕竟是半路出家,且又远离朝堂,能给郡主的裨益实在是微乎其微。
所以这些不过是小事,只要幽王殿下喜欢她,能为其撑腰,不管别人如何刁难,那些都不算什么!”
这番话是秦子佩的肺腑之言,她自小就在父亲的熏陶下,了解很多内宅娘子不明白的道理。
她对政治虽然不敏感,但商场与朝堂不过是大同小异,想也能想明白。
就像她与长姐一样,当初还不是因为利益的关系与夫家联姻,那种不能自主的婚姻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雪儿身处犄角旮旯的长海县,为何当初能被幽王殿下扒拉出来,还被皇家看中赐婚。
这其中的弯弯绕她实在是想不通,民间小娘子入宫的也不是没有,但能成为皇家正妻的却没有。
雪儿是唯一的一个,她虽然才貌双全,可家世的确是弱了些。
董长秋刚刚因女儿的话还有些担心,但是又因为秦子佩的话放松下来。
别人不了解,她可是知道的,幽王殿下这些年没少往长海县跑,她就遇到过多少次,可见殿下对雪儿有多上心。
如今有他亲自护着雪儿,想那**公主也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瞪了水云霜一眼,又看向秦子佩道:“还是你看得通透,不像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竟瞎操心!
雪儿聪慧,殿下喜欢,当初也是殿下亲临长海县先看中雪儿的,这才有了后来的赐婚。想来这也是殿下自己求来的,他必定会好好护着雪儿的。
雪儿已经嫁入王府,这与普通百姓家不同,王府的事儿岂是你我能参与进来的?
我们能做的不过是不给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