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佩拉着雪儿的手接着道:“后来我就说,索性一家出一个人,秦家这边我是义不容辞的,诸葛家这边就你颖儿大表姑了。
郡主你可不要多想啊,今后即使郡主在上京,我们这些亲戚也要多走动才是!”
雪儿抿了一口茶,微微笑道:“劳动这么多的亲戚为我送嫁,雪儿真的过意不去。
路途太远,大家有这份心意雪儿就感激不尽了,我不会多想的。
今后自是要走动的,大家都是骨肉至亲,不是吗?”
对于这样眼高手低的亲戚,雪儿是不喜的,只是大多数的人都是随波逐流,雪儿也不能就这样否定对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有意思的是诸葛颖这位大表姑跟自己的二姑性子差不多。
等秦子佩这位二表姑将气氛活跃的差不多了,她才接话道:“郡主说的在理。
我与你自家的二姑相处的一直都不错,这些年一直都频繁的走动。
你子佩二表姑性子与我们两姊妹也差不多,听闻董家这边也是你二姑为郡主送嫁,所以啊,我们一合计,我们两家也就都是老二出马吧!”
“咯咯咯……”大家因她的话都笑出声来。
雪儿扯了扯嘴角“是啊,路途太远,一家出一个代表就很好了,不然劳动各位长辈,雪儿也是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一波的亲戚,中午雪儿陪着董家这边的姐妹用了膳。
下午三位姨母跟舅母又上门了,雪儿心想这该是最后一波了吧!
明天自己就要出嫁,不然再这样继续下去,估计早晚会累病的。
就这样也够呛,坐马车到上京,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再举行大婚的仪式,前前后后如此折腾,可是真的不容易。
与此同时,高丽国的边境上,轩辕漠正坐在中军大帐中,手里拿着一份军报,强迫自己要用心,如今大战一触即发,他不能分心。
从去年秋季开始,他就来到了高丽边境,一直都在与这边境的士兵一起训练,慢慢的他得到了士兵与将官的认可。
如今正是军心可用的时候,只要他一鼓作气,将高丽彻底的纳入大熙朝的国土,相信,他就有足够的资本,给雪儿做一个坚强的后盾。
皇祖父与父皇当年也是为了于民休养生息,不得不止戈,没有彻底征讨高丽,如今大熙朝的国力鼎盛,对于此次东征,父皇是相当认同的。
可是一想到雪儿就要出嫁了,他就什么都看不下去了。
索性放下军报,大步迈出大帐,骑上马出了大营,打马来到一座小山坡上,山上一树树野生的樱花开得正盛。
他又想起了樱花树下的雪儿,不知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是期待、平静无波、抵触,还是有些害怕?
打马走到一树樱花树下,抬起眸子,那一树的粉红犹如雪儿的容颜,他的心紧了紧,阵阵的刺痛感袭来,让他疼得无以复加。
她最终还是要出嫁了,这一切都让轩辕漠感到那么的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否还有意义?不过他一定要坚定的走下去。
当初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们建功立业,而他却是在那座华丽的笼子里混吃等死,他真的很不服气。
凭什么哥哥们可以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而他就因为血脉的关系,只能被边缘化。
如今他懂了,靠谁都是不行的,只有他自己强大起来,有了牢不可摧的势力,才不会像以往那样任人宰割,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不但是为了自己打一块封地,也是为了证明,他不比任何一个哥哥差,他更是要雪儿知道,他比三哥更优秀。
眼中似乎看到了远方的雪儿,他攥了攥双拳,毅然而然的翻身上马,“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郡主府主院中雪儿正在与云家的亲戚说话。
大姨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自从上次跟雪儿借了银子之后,她就有点不敢跟这个外甥女打交道了。
这次不是雪儿出嫁,她都不敢登门。
或许是真的有愧,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三妹已经故去,让她心里没了底气,讨好的给雪儿送上填妆,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坐下不再说话了。
四姨与云氏的关系最好,她亲手做了一套被褥给雪儿填妆,这料子还是自己三妹活着的时候送给她的。
她一直都没舍得用,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对的,不然真的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可以填妆。
她有些严肃的对雪儿说:“这是四姨的一点心意,我的针线不如你娘,雪儿不要嫌弃!”
“是啊,四姐的手艺跟三姐差远了,不过我是及不上的,我就只能买了一对银镯子给雪儿填妆了!”云家竹打蛇随棍上,忙不迭的点头,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展开露出一对没有多少分量的银镯子。
云留娣估计,这镯子也就二三两的样子。
对这个妹妹她已经没有信心了,据她所知三妹活着的时候,虽然对这个妹妹不待见,但是也没少偷偷地给她送一些好东西。
可这个妹妹太不会过日子了,如今她们姐妹家家户户因为三妹的关系,都盖上了大屋子,也买了很多的田地。
可就这最小的妹妹,家里住着的还是旧宅,家里的地也没有几亩。
那些好东西都让这个妹妹败光了,也不知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如今雪儿大婚,她就送这么一对儿寒酸的银手镯,也不看看雪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