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灼灼,这样的美景一年只能见到一次。
美好的事物总是惹人遐想,让人心情舒畅,这或许是他们大婚之前最后一次见面了。
想到此雪儿的态度更加柔和三分:“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开,身边的亲人虽多,可都在算计着过活。
我知道人活着都是为了自己,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三哥是我下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却也在利用我,难免让我感到悲凉,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知音可言,孤寂的让人不免心凉。”
“只那一次,今后都不会了!”轩辕澈伸手摸摸雪儿的发顶,感慨道。
他想若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在利用自己,他心里也不会好过,或许做的还不如雪儿。
“我相信你,最后相信你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感情中若是掺杂了其它东西,就没有意义可言了!”雪儿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好,我发誓!”他举起三根手指:“我……”
雪儿伸手抚上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不用发誓,海誓山盟固然好听,可就像一纸契约一样,若是想作废总有法子的。”
她指指他的心口:“只有发自这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轩辕澈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啄一口:“我懂了!”
用心爱一个人需要勇气,曾经有那么一刻雪儿也曾心动过。
人来到这个世上总希望可以找一个人陪着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经过多少年,都希望对方跟自己能不离不弃。
雪儿希望那个人永远都是轩辕澈。
春光无限好,眼前的美景,眼前的人都是那么惹眼。
可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最终轩辕澈还是走了,在他们和好后的第三日,在桃花灼灼的季节里。
这一日失去消息好多年的钱云荷上门。
几年不见钱云荷过的似乎并不好,两个人相差不过两岁,可她看起来却成熟了很多,脸上都是戾气。
钱多存自杀后,董长秋找到雪儿,独揽了簪花的生意,雪儿也同意了的。
她不知钱云荷为何会找到自己,她要跟自己说什么?
钱云荷用一种近乎嫉妒的将要发疯的眼神打量着郡主府内的一切,打量着眼前的雪儿。
“我发现表妹过的似乎不错啊,人越来越水灵了不说,日子过得也逍遥。
三姨去世了,表妹难道就不曾想念她吗?三姨夫娶了一个又一个,表妹难道都不管管?”
一上来钱云荷就用一种质问的口气跟雪儿说话,这让雪儿感到心烦,眉头不自觉蹙了蹙:“表姐管得似乎有些宽了。
你若是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管管自己的娘家!
本郡主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似乎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今日来郡主府,不会是来找我的晦气的吧!”
她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一个嫉妒的近乎扭曲的人,说话做事真的难以用常理去揣度。
“哼。”钱云荷冷哼一声接着道:“我今日登门不为别的,只是想要跟你说一声,那簪花的活计我要做,之前三姨活着,她是向着我们这一边的,而雪儿你太不近人情了。
多存刚去,你就掐断了给钱家的活计,你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吗,你就不怕知道内情的人会说道你吗?”
雪儿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盈盈的问:“多存表哥去了,周氏和离回了娘家,这活计是二姨夫自己说不做了的,表姐来之前难道就没有问过二姨夫吗?”
“那是我之前去了上京,现在我回来了,自是要做下去的!”钱云荷辩解道。
“对不起,我已经答应二姑了,从此之后这活计就给她自己一家做了,表姐说晚了!”雪儿觉得钱云荷这不是求人的态度,这完全就是大爷的样子,好像这世上天老大她老二一样。
“你,你可不要后悔!”钱云荷气哼哼的警告。
“哦?我为何要后悔!”雪儿笑问。
“好,既如此我们就走着瞧!”钱云荷留下一句不自量力的话,起身便走。
雪儿眨眨眼,摇摇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言不发。
巧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鼓鼓的说道:“郡主,她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这也太过分了些!”
“我俩从小就不合,那时候我还小,到二姨家做客,每次她的脸色都是臭臭的。
董家那时候没有钱家富有,二姨经常将她穿过的衣裳送给我,所以她看我就像是看乞丐的一样。
后来董家的日子一日千里,她心里总不服气,总拿我跟她比较,拿娘很她娘比较,时间久了心里就越发的不平衡了!”
雪儿已经习惯了,有些人天生的就是气场不和,她与钱云荷就是那一类人。
云家的几个女儿都有个性,生下的孩子也个顶个的有性格,可那些表姐妹没有跟她杠上的,唯独钱云荷是个例外。
“原来如此,郡主可真可怜!”
可怜吗?雪儿不觉得,可怜的是原主,不是后来的她。
离开郡主府的钱云荷并没有回家,而是又回到了县公府,找月氏说话去了。
钱云荷是收到钱多存的家书才回来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回来的,与她一起的还有她的丈夫跟婆母。
郑狗儿因为口无遮拦得罪了上司,丢了官,钱云荷上幽王府,想通过雪儿的关系找幽王殿下评理,可惜连幽王府的门都没进去,不得已郑狗儿只得带着家人回老家了。
钱云荷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