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乐郡主又在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不让永丰郡主好过。
也不知她究竟是图个什么?如今娘娘被气得发病,说这事与长乐郡主没有关系,打死她她都不信。
一盏茶的时间陈御医就急匆匆的步入大殿,刚要给轩辕帝见礼,轩辕帝就摆手道:“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见礼了,赶紧给皇后诊脉!”
太子殿下早就让开了地方,陈御医也不再磨叽,微微欠身,瞥了一眼还在那跪着老太医,小心翼翼的上前为凤皇后号脉。
陈御医是宫中资历最老的御医,一直都专属给轩辕帝及轩辕老祖看诊,深得两位上位者的信任。
他也是轩辕家的家臣,当年轩辕老祖还没有夺得天下的时候,他就是轩辕家的专属大夫。
后来轩辕老祖夺了皇位,这陈御医就做了宫中的御医,早就是御医院的国手了。
之前轩辕澈求方子,就是求到这陈御医这里的。
在宫中若是陈御医治不了的病,别的御医跟太医也就不用指望了。
见他收手,几个人齐刷刷看向他,
陈御医没说什么,而是拿出银针在凤皇后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取下银针,这才起身躬身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得了心疾,又受到了刺激,加上天气炎热,这才昏厥。”
“母后可要紧?”太子按捺不住急急地问。
陈御医恭敬答道:“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这心疾得了快一年了,若是刚开始发现的时候微臣还可以治愈,如今却是不能了!”
他心想我这可不是卖了同僚啊,他一向可都是实话实说的,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有关皇后娘娘的凤体,得罪同僚他也没办法。
“母后因何不醒?”轩辕洁此刻已经顾不得轩辕帝还在场,越俎代庖的问。
“太子殿下勿忧,皇后娘娘一会儿就会醒来。”
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凤皇后就悠悠转醒,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很是不解的问:“本宫这是怎么了?”
轩辕帝上前有些心疼的叱道:“皇后身子不适因何不告知与朕,为何要瞒着?”
她强撑着要坐起身,轩辕帝伸手帮忙,拿起边上的靠枕放到其身后。
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这才接过轩辕帝的问话:“妾身知道郎君忙于朝政,不想因这点小毛病就打扰郎君。”
“怎么能是小毛病呢?你可知你这是得了心疾,这是时刻都能要命的病,怎可大意?”轩辕帝深知这些年冷落了皇后,她身上的毛病也是这些年郁结于心才会如此。
都是老夫老妻了,说有多爱对方那是假的,但是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不现实的。
只不过做了这人间的帝王,他的心就给了黎民,给了天下的苍生。
他跟自己的父皇不同,父皇打天下,几乎没坐几日皇位,就将这江上托付与他,所以父皇可以与母后琴瑟和鸣,可以专情,但是他不能。
母后的母家急流勇退,很早就退出了朝堂,但是凤家不是,凤家握有这天下五分之一的兵权,他不得不防,久而久之夫妻之间的情分就远了。
如今凤家主动交出兵权,他着实松了一口气,可自己的妻子却也得了这样的病,想来自己这些年冷落与她是不是做错了呢?
见这对尊贵的夫妻像是有话要说,轩辕洁给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各自静悄悄的退出大殿。
来到偏殿轩辕洁问陈御医:“母后的心疾真的无法治愈了吗?那她的凤体……”
陈御医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太子殿下,微臣会尽力而为的,只是皇后娘娘她再也不能受到刺激了。
微臣这就去御医院开方子,让娘娘照方子服用,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微臣可以控制的了。”
一侧的老太医也是无辜,轩辕洁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挥手让二人退下了,室内就剩下三人,他这才看向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长乐郡主,有些不满的说:“长乐郡主,母后最心疼的就是你这个侄女,但是你不能仗着母后的偏爱,就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刚刚你也听到了,母后的,在家里安心待嫁,四弟是个好男儿,你不要辜负了父皇跟母后的心意才是。”
长乐郡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不好看,她也知道今日里这事自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只好搅着帕子道:“诺。”
此刻屋外电闪雷鸣,雨也越下越大,屋内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声,大家心情都不好,也就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些年凤皇后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动辄卧床,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这才忽略了她,却没想到她能得心疾这样棘手的病症!
轩辕帝见人都出去了,这才坐到榻上凝视着凤皇后道:“我知道你因为澈儿的亲事心里一直都不满意,憋着一口气,身子如何能好?
可你也该知晓我轩辕一族得江山不易,前朝的旧臣大都隐世,不承认我大熙朝的统治。
董家祖上就是江南的世家,虽董xx这一支脱离家族已久,但它也是世家的代表。
这其中的政治意义皇后也该知晓才对!
更何况永丰郡主那孩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几乎是样样精通,样貌品性亦是都不差。
能找到这样的儿媳,也是你我的福气。”
见凤皇后仍旧有些不服气,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知道这些年我冷落了你,宠幸那些年轻的嫔妃,可朕也是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