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董长江两口子沉默无言之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须臾后云氏与吕姑姑在董云儿的带领下进入屋内。
蔡氏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漏出一个勉强的笑来:“哎呦,他二婶怎么过来了?”
至于吕姑姑她没放在眼里,毕竟在她看来吕姑姑只是县侯府的一个下人,她只是朝吕姑姑点点头,并未想让。
吕姑姑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未放在心里。
董长江也有些讪讪的,示意自己不喝了,让董云儿将残羹冷炙撤下,朝吕姑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吕姑姑给二人见礼,规规矩矩的站到角落里。
云氏笑了笑,热情的说道:“这不是听说了白日的事,过来看看,成义呢?”
“他回自己房间去了。”蔡氏答道,并伸手让云氏到炕上坐。
云氏脱下足衣,就势到炕上坐下,接着道:“我们董家的孩子都是香饽饽,早就被很多人盯上了,嫂子早该给孩子张罗婚事了。
今日的事情是雪儿手下的墨拾玖去查的,虽没查出什么证据,但是我相信成义那孩子的人品。
我是看着成义长大的,他二叔更是带他如亲子。那孩子除了话少些,没地方不优秀的,被惦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耿小娘子趁虚而入,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实在可恶。
哼,她那长相、家世与人品根本配不上成义,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刚刚郎君已经通知那耿婶子与耿小娘子了,明日就不必上作坊做事了,算计了成义,还想在作坊做事真是异想天开。
所以我过来看看,看大哥与嫂子是个什么章程,还有成义,是不是铁了心要认下此事。
若是愿意,我们夫妻就不做这个恶人,若是不愿,有县侯府在,那耿家也不敢造次。”
云氏噼里啪啦一番话说得都不待停顿的,说得蔡氏又红了眼眶,说得董长江惭愧不已。
他们没想到二房会主动为自己儿子做主,还惩戒了罪魁。
照比他们夫妻,人家够意思了。
蔡氏讷讷道:“她二婶不知,成义那孩子就是一头倔驴子,非要负责不可。
哎呦,我这是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可他就是认死理,我还能怎么办?就连郎君的话那孩子都不听,我也没办法了。”
“墨拾玖说了,要想查得水落石出并不难,关键是看大哥跟大嫂的意思。”云氏进一步解释。
蔡氏充满希冀的试探道:“不然她二婶你帮忙说说,或许那孩子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云氏很想帮忙说说,但是来之前吕姑姑就曾说过,这毕竟是大房的事情,县侯府帮忙出头可以,但是若是有别的要求,她不能答应,不然将来会遭到埋怨。
她摇摇头道:“这事我还真不适合开口,若是让县侯府给成义撑腰义不容辞,查出结果也不难,劝说的事情嫂子不如找爹娘出面。”
这也是吕姑姑分析后,给她出的主意,云氏觉得吕姑姑说的没错。
蔡氏也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毕竟自己这个亲娘还在,云氏不过是婶子的身份,的确不该由其出面劝成义。
她一拍大腿夸张道:“哎呦,我怎么将爹娘给忘了,光顾着置气了。
你大哥又是一个闷葫芦,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自己,郎君这就去三家沟,找爹娘来。”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闷不出声的董长江。
董长江站起身:“我这就去,还要麻烦她二婶在这陪陪你嫂子,我去去就回。”
云氏点点头:“大哥别骑马了,去县侯府找邹管家坐马车去,顺便接爹娘,还能快一些。”
她怕董长江喝醉了,骑马再出事,那她还要担责任。
董长江感激的道谢,这才出门。
“嫂子,你也别闹心了,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我们做父母的说的话他们未必会听。
说别的不成,单单在这长海县,现在还有谁敢惹县侯府吗?
所以啊,今日这事说不好办也好办。我们董家不是以势压人的,但要个公平公正还是可以的。”
蔡氏点点头:“哎呦多亏了有你们两口子给撑腰,不然我真的乱了分寸。
也不知成义是不是真的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有现成的县侯府可以依仗,却不肯。”
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董秀才两口子风风火火的来亲自劝说自己的大孙子,就差给他跪下了,董成义仍旧没有吐口。
第二日董秀才破天荒的没有去学堂上课,而是直接病倒了。
他给予厚望的嫡长孙就这么被人给霍霍了,老爷子如何能安心,一夜之间就肿了牙花子。
云氏更加生气,她都说了有县侯府给董成义做主,甚至还得罪了耿氏那娘俩,结果是自家白操心了。
气得云氏在家里好顿数落董成义,甚至连董长江两口子她都没放过,在董长河面前好顿埋怨。
这事最后几乎惊动了整个董家的儿女,大家齐聚一堂也没谁能劝阻董成义的。
三日后蔡氏还是拧不过董成义,亲自请了媒人去金家沟耿家下聘。
不过董成义没有将耿婶子与耿氏再请回作坊,而是找雪儿,让她买几个仆从到作坊做事。
雪儿是妹妹,对于自己这个堂哥认死理的做法,她也没办法劝说,只好答应他的请求,将买下人的事情交给了轩辕漠。
毕竟酿酒作坊马上归到酒庄了,这些人员上的配给是轩辕漠负责的那一块。
轩辕漠得知了此事,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