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荷不了解眼前的男子,还以为他是对着自己笑,肯定的点头:“我娘是表妹的亲姨母,又自小就十分疼爱我的弟弟,当然是希望表妹能嫁给弟弟,亲上加亲!
三姨重男轻女,多年没有再怀孕,对表妹非打即骂。那时表妹的吃不饱穿不暖,娘她实在是心疼表妹,就想表妹嫁到我家,她可以多照顾一些!”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轩辕澈又问。
“云家的人几乎都知道!”钱云荷实话实说,心中从未像现在这般畅快。
“你告诉本王这些为的是什么?”
不等钱云荷回答,他接着道:“本王明白了,你这是想要抹黑雪儿,用来衬托你的无辜,衬托你的善良。
你的目的是想让本王对雪儿心生厌恶,让本王从此心生疙瘩,你好见缝插针!”
钱云荷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磕磕巴巴的辩解:“我,小女子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想要自荐枕席?
雪儿并未要你给本王送这花茶吧,你直说就是了。”轩辕澈依旧一副笑脸,只是眼底的冰寒钱云荷看不出来。
轩辕漠担心自己的哥哥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赶忙接过话道:“钱xiao姐,别说是你了,哪怕是国公家的郡主给本王三哥自荐枕席的,三哥也没给机会的。
你呢,就死了这份心吧!今日看在小嫂子的面子,本王跟三哥就不追究什么了。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兄弟面前了,不然三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本王就真的不敢保证了!
钱xiao姐不要忘了,你的这点小伎俩在皇宫大院中真的太常见了,你也太小瞧我们兄弟的智慧了,你走吧!”
狼狈的离开阁楼,钱云荷回首望向阁楼心思复杂,她知道自己赌输了,她不会再有机会接近那个男子了!
心中犹如有万千蚂蚁在撕咬,一滴滴的心血被吸干,不甘心又如何?自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努力。
无疑在八岁之前在众多的堂兄妹跟表姐妹之中,她是活的最体面的一个,就从八岁那年开始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雪儿不再是那个可怜虫,娘总是拿她跟自己对比,她怎么努力都追不上那个可怜虫。
她知道从那时开始她们的人生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如今哪怕她骑马追赶也赶不上了!
她已经没有机会再接触那个男子了。
苦涩的笑笑,她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阁楼上轩辕澈面上依旧笑如春风,可轩辕漠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哥心里不痛快。
他探了探嗓子:“那个三哥,小嫂子那时候还是一个孩子,左右不了父母的想法,您就不要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轩辕澈赶忙反驳。
“是是是,您没生气,那钱云荷明摆着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她是嫉妒小嫂子,再说了她说的未必就是真的!”轩辕漠赶忙改口。
“行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轩辕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了。
轩辕漠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这是为了谁?真是白担心了!
轩辕澈不是生气雪儿的这段过去,他只是生气那钱云荷说雪儿与她的那位表哥自小感情就好,生气她小时候受的那些苦。
他就听不得她与哪个男子关系好,这让他心中嫉妒的发狂,他嫉妒自己没有机会一起跟她长大。
他也听不得她的过去,总之这件事他是真的记到心里了。
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番折腾,礼部的官员在十日后才离开。
聘礼的单子一共两份,一份是出在皇家的,一份是轩辕澈亲自预备的,轩辕澈私下里跟董长河亲自交代一番。
至于六礼中的请期与迎娶就等雪儿及笄后再说。
时间很快就划过了八月进入九月份,轩辕澈再不舍得也得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要太医给雪儿开了方子,要墨拾玖盯着雪儿调理身体,还将一车上好的药材留给雪儿。
并且临走的时候还给了雪儿五万两白银,让她亲自操持酿酒作坊的事情,并承诺每年樱花盛开的季节都会到长海县来看她。
轩辕澈冷不丁离开了雪儿还有些不适应,好在有事情做,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拾玖已经与墨玖结婚了,她梳上了妇人头,雪儿还有些不适应。
雪儿离家半年多,董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堂姐董云儿与前水家村的关家次子定下婚约,然后是大伯父辞去了村长的职位。
董长河建了一个作坊,专门为长海酒家等供给粉条与粉皮。
这作坊董长河没有时间管理,就交给了董长江。
董成义从长安回来后依旧不愿再读书了,私下找到雪儿,正好雪儿要为县侯府建酿酒的作坊,因而与董长河合计之后,就答应董成义这酿酒的作坊就交给董成义来管理。
正好秋季收了一些野葡萄还在地窖里,雪儿就亲自手把手教董成义酿酒,顺便还与他一起研究了一些果酒跟花酒的酿制手法。
酿酒的作坊就建在县侯府的西边山脚下,正好那里可以就着山势挖一个酒窖出来,这些就都交给董长河跟董成义两人了。
钱云荷被送走的事情并未惊动雪儿,轩辕澈还没离开的时候,云氏就亲自送她回家了,也不知云氏跟自己的二姐说了什么,云盼娣最近都在为钱云荷找婆家。
雪儿也是事后在云氏嘴里知道了钱云荷的所作所为,她只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