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段时间二姑一家搬回三家沟,还在三家沟买了王家的十几亩山地,雪儿听云氏说过,但是没当一回事儿。
“娘当着我奶的面数落的二姑?”雪儿看了一眼边上老神在在的吕姑姑一眼,转向试探的问。
“嗯,怎么了?也是你奶没将女儿教好,当着她的面数落你二姑有什么不对?”
“那我奶说什么没有?”雪儿觉得云氏就是一个战士,这几年更甚。
她现在很少找雪儿的不是,但是脾气却没有好多少,越来越受不得气了,在家董长河都不敢轻易招惹她,估计也是生了儿子有了底气的关系。从前在董长河面前还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现在吗,早就是母老虎一只了。
这几年董长河一心扑在事业上,在外面也没有拈花惹草的,云氏的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她是想怼谁就怼谁。
“你奶劝我别生气,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那我二姑跟你道歉了吗?”雪儿好奇。秦氏是个不愿惹事的,但二姑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
“她什么都没说,她敢说什么?本就是她的错,我向着她还错了不成?她只顾着低着头,我说完就走了,不愿看她那委委屈屈的样子!”
雪儿见云氏出了气心情好了不少,人也平静下来,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事情,放心不少。
至于长辈之间的恩怨,她不好参与,也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不知下次见面,姑嫂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如何相处?
转眼就是又一年的初一,一家人照常去三家沟拜年。
雪儿再次见到董长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反而是云氏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跟董长秋打招呼。
雪儿见到董长秋那憋红的脸色,还有抽搐的嘴角,心里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云氏这个人就是这样,她脾气撒过了也就过了,向来都不会记仇。
这一年的三月云氏又给董长河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董成青。
日子如流水,大家各有各的事儿,云氏满月的时候县男府请客。
照比弟弟董成泽那会儿,董成青的满月办的格外盛大,客人也比那个时候多了三四十桌。
白白胖胖的董成青出生赶上董最好的时候,众星拱月般的被捧在手心里,董长河又多了个儿子,心里美滋滋的,整个人如沐春风,彬彬有礼的招待来宾。
雪儿负责招待来做客的小姑娘们。
她最喜欢的两个表妹就是二姑家的一对儿双胞胎。
两个女孩长的虽然不是十分漂亮,但是却是十分聪明知礼,不像云家那头的表妹表姐,一个个在她闺房里东瞧西看,这摸摸那翻翻。
雪儿都忍下来了,巧儿见雪儿心情有些不好,悄声提议:“县君,不如带她们出去看花吧,外边花儿开的正艳,天气也好。”
她摇摇头:“都在乡下长大,那些美景她们都见惯了,没什么吸引力。”
“姐,姐姐……”雪儿还想跟巧儿说些什么,就见董成泽一阵风的跑了进来。
“慢点,别摔倒了。”雪儿起身扶住冲过来的弟弟。
见他一副受了气的模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泽儿举起手中的东西给雪儿看:“姐,你看我的玉佩。”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玉佩怎么摔坏了?是不是你淘气弄坏了!”这玉佩是早上的时候雪儿给他挂到腰间的。
这是去年弟弟过生辰,雪儿送给他的礼物,上面的络子也是她亲手打的。
这个时代人们对玉石有着偏爱,有点地位的男子都会用玉珏来做装饰品。
今日客人多,雪儿寻思着不能让弟弟落了下乘,打扮弟弟的时候就给他戴上了。
泽儿眼里蓄满泪水,委委屈屈道:“不是我弄坏的,是华表哥要看,我摘下给他看。他故意将玉佩摔到地上的。我跟他理论,他还推我。”
“表弟这么小就会告状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块玉佩碎了也就碎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没等雪儿说什么,一边看热闹的钱云荷捂着嘴笑道。
董成泽瞥了一眼钱云荷,没有理会她,对雪儿道:“姐姐你不是说‘兄则友,弟则恭吗’?表哥对泽儿根本就不爱护。
华表哥说我们家现在有钱有势,还让他们一家在我们家做工!说我们家人都是那地主老才,只认钱不认人。
说摔坏一块玉佩我就心疼了,说我太小气。
可这玉佩是姐姐送给我的生辰礼,泽儿舍不得!”
雪儿摸摸他的头,将那碎了的玉佩收起来,安慰道:“没关系,碎了就碎了,明年泽儿过生辰,姐姐再送你一块。”
“可是,娘知道了,跟小姨在那吵起来了!”董成泽有些担心。
雪儿笑道:“没关系,那都是长辈之间的事情,我们是晚辈,就不要掺和了。泽儿出去玩吧!”
她跟巧儿使了一个眼色。
等到他们二人出去了,雪儿才看向钱云荷:“泽儿是尊重我这个姐姐,心疼我送他的生辰礼,并非是朝我告状,表姐以后说话注意些。”
云英与雪儿和钱云荷相处的都不错,出来打圆场:“雪儿,泽儿是个懂事的,云荷表姐她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计较了!”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泽儿将来是要继承家父爵位的,还要参加科考,若是名声不好了,对他不好。
更何况泽儿本就是一个大度的孩子,他若是真的跟品华表弟计较,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她可是四岁就跟着家里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