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熬的?”赵长青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昏睡之意逐渐席卷全身,若不是还有先天境界的修为支撑,恐怕现在就已经睡过去了。
朱彦修再次点头确定,“是我熬的啊大殿下。”
赵长青咬牙切齿,苦苦支撑自己保持清醒,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弄死这个龟孙,为什么要害本殿下?你这个刁民!
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心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愈发细思恐极,心想道:“不会是老头要弄死我吧?这些天也不知道咋回事,稀里糊涂打了几个胜仗,老头该不会是觉得我功高盖主了吧?
艹,我也不想打赢的啊,谁知道咋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赢了!我的昏庸值啊!…嘶,不对,等一下,项南天死了没有?他要是死了,我昏庸值咋办?不行,他可不能死。”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身上那种酥麻的感觉已经蔓延到了舌头,在开口说话,已然很费力,他是想问清楚项南天究竟怎么了。
长乐看到他神色略显激动,便说道:“哥哥,你刚才晕厥了,若非御医给您熬制的这碗汤药,你还无法苏醒呢。”
汤药?
给我熬制的汤药?
这真是汤药?
这能是汤药?
为什么我喝着跟以前某些人给我下的méng_hàn_yào一样。
他无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力气,说出一两个字,“陈…庆…”
长乐看到赵长青这般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心疼,隐约听到他在念叨谁,贴耳临近一听,听到了,便慌忙起身,向门外问道:“陈庆之陈将军可在外面?我哥要见你。”
曹参一听,当即踏入行宫,半跪来到赵长青身旁,作揖道:“大殿下,末将在这里,您有什么事,和末将说一样,待会末将转交给陈将军。”
赵长青使出所有气力,在床榻边写写画画,曹参一时看不懂,但是长乐冰雪聪明,在一旁看到了些端倪,不敢确定道:“这好像是一个项字?”
赵长青费力的点点头。
完犊子了,昏睡感越来越浓郁,得在昏睡之前问问搞明白项南天到底咋了,不然睡不瞑目啊!
“项字?”曹参皱眉喃喃自语,随后开口道:“殿下,您是想知道楚国元帅项南天的情况?”
赵长青再次微微点头。
曹参顿时老泪纵横道:“殿下啊,您都这样了,还如此关心战事、忧国忧民,您让老臣好生惭愧啊!”
众人都听到了他所言。
一副病重之躯在危难之中还不忘为国为民的忠义形象,跃然浮上心头。
啥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皇子这就是!
大魏皇帝看此不由得心中难受起来,“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啊,长青啊,朕有愧于你,魏国,有愧于你啊!”
众人:“都这个时候了,大皇子还如此放心不下战事,当真是犹如古之大贤啊!”
赵长青:关心你大爷,忧国忧民你二姨,老子那是怕赚不了昏庸值!
唉。
也无法开口说话。
真是气死了。
赵长青只能尽最大努力,瞪眼瞧着曹参。
曹参潸然泪下道:“根据现有的情报得知,项南天目前生死不知…”
赵长青心里现在就怕听到最后那四个字,一个劲儿拼命摇头,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御医朱彦修。
长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朱彦修吓了一跳,然后再次欣喜若狂起来,这是要奖赏我了吗?
曹参试探性说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派出御医为项南天诊断疗伤?”
大殿下手指御医,其意思不就是想让御医出使楚军,一探虚实吗?
赵长青听到曹参的话,心里一激动,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和精神,竟让他说出一个字来,“对。”
可他妈说对一次了啊!
这个曹参还是可以重用的嘛!
然而众人听到曹参所言,一下子都炸开了锅一般,什么意思?派出御医为项南天诊治?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大皇子的计谋,一般人可看不透啊!
众人当中,还属朱彦修情绪波动大,啥意思啊?让我去楚军?干嘛啊?找死啊?还为项南天治病?他可是敌国元帅啊!
曹参心想:“又猜对一次啊!”,然后又问道:“殿下,是派这位御医前去吗?”
赵长青听到这话又激动了。
不是派他啊!
就他那个医术,怎么为项南天治病?
派我魏国最好的御医啊!
然而…
下一秒,大皇子又晕了。
曹参被吓了一跳,急忙让御医上前来再为大皇子诊治。
御医怀着莫名情绪,给大皇子把起脉来,静下心来之后,他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个味道传自于……自己熬制的汤药里?
什么味道呢?怎么以前熬制这种汤药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呢?
这个味道还有些熟悉。
是什么呢?
卧槽,是曼陀罗花。
我居然加了这玩意?
我为什么加了这个玩意?
莫非是刚才抓药太匆忙的缘故?
刚才熬药时是那几个刚入太医院的医生放药草的,自己也没留心看…
觉着这药天天熬,又这么安全,也没什么副作用,所以就没怎么在意,站一边光思考大皇子为啥昏厥呢!这可咋办啊!
这玩意加多了可使人陷入重度昏迷啊!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