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前后营大军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结果又是逛游一圈跑了?
赵长玄是攒了一身力气无处施展啊!
主动出击?
不是没想过,实在是双方兵力太悬殊了,他不敢这样做。
现在每牺牲一个士卒,他的内心就很痛苦,别误会,可不是心疼人命,而是看着自己的部队人数在慢慢减少,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敌军一锅端啊!
得想个完全之策出来!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有亲信拿来一张地图,说道:“王爷,目前我们的处境很堪忧,在我军前方,后方,均已经被赵长青团团围住,并且,赵长青的中军大帐,也向左推移数十里,与曹参大军合二为一,整对视我军虎视眈眈。
看来是昨日一战,让他们吃到了苦头,决定要改变战略,腾出手来,先攻打我们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在绝对兵力的悬殊下,赵长玄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他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最终无奈说道:
“这两日让大军准备准备,从淮南道出发,途经剑南道,去往蜀道。那两道节度使都与本王有旧,而且这次攻打京城,他们也是暗中出了力的。
所以,他们一定会助我们逃至蜀道,到时候依据天险,再不济我们也能富贵一生。”
或许到了这个时刻,赵长玄已经失去了对皇位的野心了吧。
从昨日敌军的计谋中他就看出,自己根本就不是赵长青的对手,即使双方兵力对等,论这行军打仗,他也是自愧不如。
既然如此,倒不是索性退出皇位之争,回蜀道养老,做个富贵王爷也好。
那几位将军面面相视,有人心有不甘,有人觉得无所谓,去哪都可以,只要能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即可,也有人生出了其它想法,但觉得不切实际,摇了摇头,苦叹起来。
见诸将无言以对,他斩钉截铁般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本王会答应在座的各位,只要活着回到蜀道,保你们享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有什么能说的?可说的?
过了片刻,还真有人说话了,只见他向赵长玄作揖道:“王爷,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再去派人往长安谈和,并说服他们,只有齐心协力将赵长青消灭之后,大家才能好过。
否则,我们一旦兵败,他必然会集中力量攻打京城,到时京城如何能够守得住?
将这之间的道理告知他们,末将相信,他们不会不为所动的,待灭了赵长青之后,我们就说甘愿称臣,到时伺机而动,扶王爷登上至尊之位!”
赵长玄闻声,觉得这是个办法,但是京城方向能答应吗?
上一次他们就拒绝了。
会因为昨日赵长青攻打京城的事情而答应吗?
即使答应了,集双方兵力,和赵长青展开决战,又有几成胜算呢?
待思考期间,后营突然出现大量的骑兵,有三万八千余人,是由陈庆之亲自领导。
赵长玄在得知后,不得不中断思考,亲自领着一些士卒赶到后营。
双方爆发大战,陈庆之见有所不敌,趁着恶战期间骑军优势尚存,立刻撤军。
有将军要领着将军追赶,被赵长玄阻拦了,“穷寇莫追。”
他见敌军退去后,再次回到中军大帐。
结果这屁股还没坐稳呢,又有人过来禀报,前军也出现袭营的状况。
赵长玄此刻真是觉得累了,便派遣了一名大将率领援军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赵长青的部队又跑了。
大概也就是正午时分左右,青州军团攻打秦王军团最猛的一次战役来了,双方各执二十万兵力,在秦王军营大帐外厮杀起来。
正值两军交战火热之际,陈庆之方向,又冒出来八千白袍兵,以神鬼莫挡的急速,来到了敌后营中,经过与留在秦王军营里看守的士卒惨烈拼杀后,这八千白袍兵几乎是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将敌军后营粮草给焚烧了。
随后,他们便很速度的撤出战斗,形同鬼魅,让人防不胜防。
这八千士卒,是陈庆之最精锐的战士。
青州军团眼见敌后营起火,心中便知陈庆之计划已经完成,于是纷纷撤出战斗。
赵长玄看到自己的后营着火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
在见他们撤退之后,急忙赶回后营。
可一切为时晚矣,后营大部份的粮草,都被烧毁了。
赵长玄蹲在一处因粮草燃烧所导致的小火堆旁,用着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留守后营的将士是谁?”
有个肥头大耳的将军颤抖着身躯来到赵长玄面前,作揖道:“末…末将见过王爷,是…小的负责看守后营。”
赵长玄看了他一眼,静静问道:“两军交战之时,给你多少人看护后营粮草?”
那人伸出了一根手指,由于害怕而导致吞吞吐吐道:“一…一万…”
赵长玄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烧粮草?”
他低下头,羞愧难当道:“八…八千。”
赵长玄点了点头,道:“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身旁有两位贴身士卒闻声作揖,“诺!”
语落,别拉着这个将军将他拖向别处。
期间,这位将军一直在挣扎,“王爷,王爷!末将冤枉啊!粮草被烧,不能怪末将啊!实在是那八千人太有古怪了,每个人都有以一挡十、甚至是挡百之能啊…末……”